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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來到幽冥還要平靜。 或許是經(jīng)歷過的世界讓她成長, 又或許是接連而來的陳年往事使得她隱隱變得越發(fā)像從前的自己。 ——當(dāng)明朔的腳尖踏上幽冥的土地,冥河的河水在她的眼里流淌。她心里的情緒卻異常平靜。 明朔畢竟不屬于幽冥, 她的造訪一早便驚動了幽冥的守門人們。 血池化作的鬼差向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欠身道:“鬼差陌上桑見過陵光神君,不知陵光神君來我幽冥……所謂何事?” 明朔看了看確認(rèn)只有陌上桑一人, 好奇道:“我記得幽冥的守門人有兩個(gè),一位是你, 另一位據(jù)說是曾是齊國的公主, 乃是巫祝之后。怎么不見她?” 陌上桑恭敬道:“她做了些惹怒陛下的事, 正被罰幽閉?!?/br> 明朔聞言,沉吟了一瞬,問:“哪個(gè)陛下?” 陌上桑道:“自然是羅浮陛下, 姜姒慣來循規(guī)蹈矩,這一次也著實(shí)是急了, 方才出了下策傷了您?!?/br> “她傷了您,陛下生氣也早在意料之中了?!?/br> 明朔這才想起,最后一個(gè)世界中, 她原本想靠殺掉羅浮的記憶來完成任務(wù),結(jié)果卻失敗了。而也就是在這個(gè)時(shí)候,有位鬼差跨界而來,給了她一劍, 破了僵局。 那一劍刺得明朔生疼,卻也救了明朔,喚醒了羅浮。 明朔覺得她是該對這位鬼差道一句謝的。 明朔還未開口,陌上桑便笑嘻嘻道:“您也不必掛心,姜姒早就料到自己會被罰,幽閉這種事對她根本算不上懲罰,等她從山下下來,或許還能請您和她釀的酒呢?!?/br> 明朔剩下的話也不必說了,她側(cè)頭想了想,笑了:“好啊。” 陌上桑見狀便忍不住彎起眼,在明白明朔不會追究后,她心里最后的一口氣便也放了下來。陌上桑直起身,見著面容明艷的年輕神君,心情也變得輕快,說起話來也更隨意了些。 陌上桑道:“神君,您若是和從前一般,是來尋羅浮陛下的。他此刻正在后殿,你直接去便能見到他?!?/br> 明朔原本想說“我不是來找羅浮我是來找東岳”,卻在話出口之前,先意識到了陌上桑話中透出的信息。明朔頓了一瞬,困惑著反問陌上桑:“我從前……常來見羅浮嗎?” 陌上桑隨口道:“也不是經(jīng)常,您并不喜歡這里。那時(shí)候我也還未能順利化形,只知道您若是來了,必然是先前把羅浮陛下氣急了,來哄他的?!?/br> 明朔眨了眨眼,好半晌才道:“……我和他認(rèn)識的呀。” 陌上桑當(dāng)年作為血池,可謂吃夠了羅浮的狗糧。以至于時(shí)隔這么久,她一閉眼還能想起當(dāng)年還是豆丁的陛下是怎么抓著一把曼珠沙華,一瓣一瓣揪下花瓣,等著天上的陵光神君將諸事處理完畢,尋到幽冥來哄他的。 不僅要哄,還要端架子。每次都僵著臉寫滿了“這次一定要她好看”,可等天上的朱雀鳥真的來了,幽冥的曼珠沙華都會在一夕間綻放。 陵光神君只需柔柔笑著,道一句:“你在生誰的氣呀,我替你教訓(xùn)他?!?/br> 幽冥尚且年幼的陛下便沒了脾氣,甚至連氣話都不說了。 那時(shí)候陌上桑還是血池,在兩人的腳下靜靜地瞧著,心里看得直著急。但后來陌上桑又不急了,她覺得如果是羅浮的話,這只鳳凰早晚都會歸屬于幽冥的。 但事實(shí)卻遠(yuǎn)不是這樣。不僅幽冥從未能得到這只鳥,連羅浮也沉睡了。 如今陌上桑聽見明朔這么問,這次啊慌覺她面對的陵光神君,并不是她記憶力站在血池上的那一只鳥,她什么都不記得。 ——而羅浮明明也叮囑過,不要去她面前提起這些事情。 陌上桑立刻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言,她緊緊的閉上了嘴。打著哈哈試圖蒙混過去——開玩笑,幽閉對姜姒而言算不上懲罰,對于作為血池千萬年都未能動彈的陌上桑而言,簡直是比死還要恐怖的懲罰! 畢竟她又死不了! 陌上桑道:“什么認(rèn)識?我剛才說了什么嗎?我大概是認(rèn)錯(cuò)人了吧!” 明朔眨了眨眼,她饒有興趣的盯著陌上??戳藭海钡竭@名幽冥的鬼差嘴角的笑容已經(jīng)開始僵硬,方才慢慢開口道:“嗯,你說的對,我大概也聽錯(cuò)了?!?/br> 陌上桑見明朔配合,頓時(shí)松了口氣。 然而明朔下一句話卻又讓她愣在了原地。 明朔道:“我是來見東岳大人的,他在哪兒?” 陌上桑驚訝極了:“……您,不去見羅浮陛下嗎?” 明朔反問:“我為什么要去見他?” ——因?yàn)樗蚜诉^來?因?yàn)樗m然沒說,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在等您? 陌上桑這些話在心里轱轆轉(zhuǎn)了一圈,卻沒法說出來。 說到底,現(xiàn)在的明朔和羅浮的關(guān)系,類似于施恩者與被施恩者。沒有道理說施恩者必須要去見被施恩者,只有反過來的道理。 陌上桑想不出理由,便只能道:“東岳陛下的話,在浮光殿?!?/br> 明朔道了謝,便往右便去了。浮光殿在正殿的右側(cè),是東岳的寢殿,里面擺滿了他藏寶室都塞不下的奇珍異寶,也是他個(gè)人的寢殿。 明朔覺著進(jìn)寢殿尋人不好,便在進(jìn)了浮光殿的大殿后停了下來,等著東岳收到消息來見自己。 這一路行來,明朔也特意觀察了一番,幽冥里似乎并沒有青鸞的氣息,而最早出現(xiàn)了裂縫被黑氣縈繞的站輪臺如今也因?yàn)榱_浮的醒來而安靜了許多。 明朔瞥了一眼,便見裂縫雖然尚未被完全修復(fù),但黑氣卻幾乎要散得無影無蹤,轉(zhuǎn)輪臺上的那面鏡子甚至變得光可鑒人。 明朔心想,東西果然都是認(rèn)主——哪怕是轉(zhuǎn)輪臺這樣的神器,意識到了羅浮醒來,竟然也知道收斂,乖覺地讓人近乎想象不了它先前張狂肆意的危險(xiǎn)模樣。 明朔在幽冥坐了一會兒。幽冥陰冷,連空氣都是冰的。若是一般的神仙,修為些許差些,在幽冥多待些時(shí)辰身體便要受不住。也得虧明朔本體是朱雀神鳥,哪怕只有三百歲,這滿幽冥的死亡之氣也奈何不了她分毫。 明朔等的無趣,吃掉了桌子上一整疊的曲奇餅干以及茶壺里還帶著點(diǎn)余溫的綠茶。吃著的時(shí)候明朔還有些疑惑——東岳已經(jīng)與時(shí)俱進(jìn)到這種程度了嗎?人界的零食居然都有準(zhǔn)備的? 明朔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她的身后忽得想起了極輕的腳步聲。 明朔便以為是東岳終于來了,抱怨道:“鬼帝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我這次是真的有急事——” 剩下的話明朔沒能說出口。 她整個(gè)人都如同一只木雕的鳳凰僵在了原地。 黑發(fā)的青年似乎全然未曾察覺到她的慌張,徑自走至了她的身邊。青年身穿著玄色繡金紋的袍子,腰間配著金絲球,他經(jīng)過明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