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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很淡,帶著些微的冷意,這讓我的腦袋清醒了一些,身體于是僵硬起來。稍微轉(zhuǎn)動頭部,我正好看到馬爾福驚訝的側(cè)臉,我們的距離是如此危險得近,以至于我居然在產(chǎn)生了‘他長得真不錯’的想法。大概是血統(tǒng)的原因,馬爾福的皮膚很白,我一直不懷好意地認為他患了某種疾病,而事實上并非如此,我觀察到那上面十分光潔,細膩得連毛孔都看不到,要比喻的話,可能比香橙布丁都要順滑。想到酸酸甜甜的布丁在舌頭上劃過的美妙觸感,我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慢慢地把視線往上移。我又發(fā)現(xiàn)了他的睫毛很長,暗自偷笑,還好不是向上卷著翹起的,否則就成女孩了~“窮鬼,你在嘲笑我嗎?”近距離下,馬爾福對我臉上的表情同樣一目了然,我看到憤怒在他的眼中凝聚,這很明顯,他瞳孔的藍色本來就淡,一發(fā)脾氣就更看不清顏色了,不能怪我一直以為是灰色的。“不,我沒有?!蔽一卮?,馬爾福自然不信,他冷哼了一聲,氣呼呼地把我再次放平。我想我們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互相捏著對方的把柄,達到了勉強的和平。至少我不會想著在他身上劃幾刀而他也不再試圖利用我來傷害哈利。“我昏迷多久了?”我打破了室內(nèi)的沉默。“十幾個小時,”馬爾福說道,幸災(zāi)樂禍,“走失的臭鼬,你爸媽該多傷心,只可惜他們恐怕沒有多余的錢到報紙上登尋人啟事了?!?/br>——誰剛才說和平來著?去他媽的!“你不用到斯內(nèi)普那報到么?練習(xí)怎么剖開非洲樹蛇的肚子或者把它的毒牙拔下來?!?/br>“在我救了你一命之后,你至少該學(xué)會感激,不要告訴我以德報怨就是格蘭芬多鼓吹的美德?!?/br>我露出牙齒向馬爾福示威,用‘你居然還敢提’的目光瞪他,他也毫不示弱,諷刺地抬起下巴:“韋德先生,魔法部的編外辦事員,需要我?guī)湍阆蜷L官請假嗎?特別是開學(xué)以后?!?/br>“又不是我蓄意要騙你的!”我提高了音量,但嗓子卻承受不住地發(fā)出咳嗽聲,“在麻瓜餐廳遇到你絕對是我連噩夢里都沒出現(xiàn)過的意外,巴不得離你遠遠的才好!而且,我可沒有陰險到設(shè)計陷阱讓人來殺你!!”謀殺的罪名使馬爾福整張臉都蒼白起來,他收緊下巴,嘴唇堅毅地抿著,眼睛直直地看著我。我見過他各式各樣的表情,其中最多的是輕蔑和挑釁的假笑,再次是得意和畏懼,后兩者的頻率相差無幾,因為在學(xué)校里我們之間爭斗的勝負持平。然而他這時的神情是我所不熟悉的,眼里覆蓋著掩飾性的漠然——和斯萊特林院長驚人地相似——我直覺地想到了昨天他被血嚇到的反應(yīng),無措、慌亂,還有一絲后悔。作為對頭,我大概能理解這一點。畢竟,在學(xué)校里無論我怎么討厭馬爾福,多么渴望他當眾受到羞辱,或者在口頭上嚷嚷著把他咬死,我也沒真正想過要他的命。謀殺的罪惡和后果,不是我們能開得起的玩笑。我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馬爾福骨子里再壞也只是和我年紀一樣大的學(xué)生,再說,這件事不能全怪他,我必須為自己的魯莽和沖動付出代價。“我道歉,但……”馬爾福激動地截斷了我后面的話:“當然是你的錯!你讓血染臟了我的新袍子,你讓我看到rou從傷口里翻出來有多惡心,你讓我不得不從爸爸那里偷他收藏的止血劑,你讓我伺候一個窮得連課本都買不起的韋斯萊,你還把藥全吐出來讓我到現(xiàn)在都吃不下飯!該死的你怎么不干脆死掉算了?!”我啞然,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人教我該如何應(yīng)付這種情況。如果只是馬爾福朝我怒吼,我自然能激情洋溢地反吼回去;如果是救命恩人發(fā)些小脾氣,我也能懷著理解和感激的心情默默忍受。但兩者為什么要攪和到一塊兒呢?——唉,怎么偏偏要是馬爾福?在我的暗嘆聲里,肚子突兀地響了,我訕訕地看著他:“造血需要能量。”調(diào)整了面部表情之后,馬爾福完全看不出剛才失態(tài)的模樣了,他懶洋洋地翻出我染血的上衣,從袋子里拿出信用卡。“能不能順便給我爸爸捎個信?”嘴里沒有對我的家人做太多諷刺,馬爾福改用眼神表達:“你們之前約好在倫敦最高檔的餐館見面嗎?”“沒有?!蔽覔u頭。“那就免談,別想我會邁進貧民窟?!?/br>我不服輸?shù)卣f:“就算你想,我爸爸也會把你扔出去的?!?/br>馬爾福冷酷地挑眉,我絲毫不懷疑他心情不爽就不會給我飯吃。“你可以直接聯(lián)系魔法部麻瓜物品濫用司的老巫師珀金斯,他會轉(zhuǎn)告我爸爸。”“隨便,反正都是窮鬼?!?/br>第二十一章JC式Theevilwebringonourselvesisthehardesttobear.自作孽,不可活。之前我說過,馬爾福沒有蓄意謀殺我的心思,但是,我怎么也沒想到他那看似無心的折磨竟然讓我蒙生了自殺的念頭。虧我還以為自己在見識過魔藥教授的手段之后會無所畏懼,畢竟膽子是越練越大的么。“瞪什么,臭鼬?”那小子用鼻孔看我,以貴族特有的緩慢步調(diào)逼近,我憋著脾氣一動不動,上次因為暴起反擊而造成傷口重新裂開的教訓(xùn)還深深地印在我的腦袋里。見我一臉隱忍的沉默,馬爾福更加得意了,彎腰用魔杖頂著我的太陽xue,發(fā)出夾帶有蛇類吞吐信子嘶嘶聲的挑釁:“這會是我一生最難忘的回憶之一,自以為是的韋斯萊毫無反抗力任人揉捏。我一定要把這些記憶保留下來,放進冥想盆里,回到霍格沃茨以后好好回味。”我開始磨牙,即使知道自己的憤怒會讓眼前的斯萊特林更加得意,但可悲的是這已經(jīng)成為我見到鉑金色的本能反應(yīng)。馬爾福笑出了聲,我的腦袋又被戳了好幾下,翻了個白眼給他。“怎么就看不清形勢呢?”他搖頭,沒有用發(fā)膠固定住的頭發(fā)隨著他的動作搖晃,我的注意力不知不覺地轉(zhuǎn)移到他再度靠近的臉上,馬爾福絲毫沒有察覺,只是繼續(xù)用滿懷廉價的憐憫的語氣嘲諷,“如果因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