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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講話,老夫人看她的時(shí)候便笑上一笑,問她了便應(yīng)上一句,乖巧得很。 末了,老夫人終于問了幾句胭脂水粉的事,殷盈便取過自家的東西介紹了幾句,還特意把兩盒殷顥從燕州帶來的玫瑰胭脂送給了老夫人。老夫人賞了韓寶葭一個(gè)金裸子,又說笑了幾句,這才讓秦嬤嬤把人送了出去。 等人走了,老夫人靠在了羅漢椅上,閉目沉思,秦嬤嬤把人送出了華蘭堂,回到外廳,小心翼翼地替她捶著后背:“老夫人,您看……” 老夫人淡淡地道:“長得倒真是絕色,難怪齊宏喜歡。” 秦嬤嬤不敢搭話,只是喏喏地應(yīng)了一聲。 “雖然小家子氣了些,但進(jìn)退倒也還算有度,身姿妖嬈卻也并不張揚(yáng),問起她的前夫,也未見她呈口舌之欲極盡詆毀,顯然是個(gè)心善之人,”老夫人悠悠地道,“還有那個(gè)女兒,長得真是鐘靈毓秀,一看就是有福之相?!?/br> “老夫人的眼光,自然是不會(huì)差的。”秦嬤嬤連忙道,“也不知她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如此被人詆毀?!?/br> “現(xiàn)如今就看齊宏是什么意思了,”老夫人的眉頭一挑,“若是齊宏有意,少不得讓人幫她一把,若是無意,我也不折騰自己這把老骨頭了。” 第7章 蟠龍玉佩(七) 殷盈跟著管事一路朝外走去,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總算落了地。 這幾日被那謠言折磨著,幾門親事都落了空,爹娘背地里一直唉聲嘆氣,她心里也難受得很,眉頭總是籠著一層愁緒。今日這事還算圓滿,能讓家里人稍稍展顏。 旁邊的院子里傳來了嬉戲笑鬧聲,韓寶葭忍不住張望了兩眼,管事笑著道:“這是府里的姑娘們?cè)谠堷S玩呢,這幾日春光正好,難得可以玩一玩?!?/br> 韓寶葭不由得露出羨慕之色,她年少的時(shí)候只有書香墨寶作伴,年長了百事纏身,哪有這樣輕松愜意玩耍的時(shí)候? 殷盈見女兒喜歡,便道:“蕤蕤,你要是喜歡,讓你舅舅幫你做一個(gè),馬上就是上巳節(jié)了,咱們也去郊外散散心?!?/br> “好,我想要一個(gè)貓做的紙鳶?!表n寶葭興致勃勃地謀劃。 “傻丫頭,哪有貓?jiān)谔焐巷w的,”殷盈忍不住便笑了,“都是做鳥兒、蝴蝶、老鷹的。” “都做一樣的有什么好玩兒?”韓寶葭不服氣了,“我就是想做個(gè)特別的?!?/br> “好好,蕤蕤說什么都好?!币笥蛑轿⑽⑿χ?,眼中滿是寵溺。 前面走的管事忽然停下腳步,朝著前邊恭謹(jǐn)?shù)亟辛艘宦暋八臓敗?,殷盈慌忙垂首跟著行了個(gè)禮,等著人先過,可不知怎的,好半天沒見動(dòng)靜。 韓寶葭晃了晃殷盈的手,小聲叫道:“娘,是他?!?/br> 殷盈心里狐疑,偷偷抬頭一看,只見一名青衫男子長身玉立,目光癡癡地落在她的臉上,正是那名登門送畫的登徒子。 “怎么是你!”殷盈心慌意亂,脫口叫道。 葉齊宏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躬身回了一禮:“在下姓葉,名齊宏,是武寧侯府家的老四?!?/br> “四……四爺……”殷盈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那日一時(shí)氣憤罵了人,不知道會(huì)不會(huì)被人怪罪,只是誰能想到那個(gè)直勾勾看人、唐突地上門邀人共賞詩畫的會(huì)是侯門四公子?倒像是一個(gè)從未見過女人的浪蕩子。 “那日是我唐突了,還請(qǐng)見諒。”葉齊宏總算收了自己那癡迷的目光,一派斯文溫雅。 “不不,是我無禮了,還請(qǐng)四爺見諒。”殷盈定了定神,柔聲道。 美人不但人美,說話也美,脾氣還這么溫柔。 葉齊宏的心神一蕩。 他這些日子在家里悶著,早起時(shí)總算靈光一現(xiàn),察覺出自己做的這事出了什么毛病。 良家婦女不比他的那些紅粉知己的灑脫,講究的是端莊守禮,他這樣貿(mào)貿(mào)然登門邀約,哪能得個(gè)好臉?既然喜歡得心里放不下,自然要登門求親,這才顯出自己的拳拳心意。 一旦想通了,他便匆匆往母親這里趕,沒想到剛好撞上了殷盈,這可真是天注定的緣分啊。 他心熱得很,還想多說幾句,殷盈卻不敢多留,只說父兄還在外面等候,便拉了女兒匆匆離開了,只留下葉齊宏一人立在原地,看著佳人離去的背影神而往之。 一樁心事了了,殷家一家人總算稍稍安心了一些,其他的流言蜚語,他們除了和相熟的街坊鄰居怒叱幾句外,也無能為力,這日子總得繼續(xù)往下過。 這天殷顥和殷父去了鋪?zhàn)永?,韓寶葭用罷早膳,坐在院子里饒有興味地看著杏兒編一個(gè)草螞蚱。 大門驟然被敲得“哐哐”作響,夾雜著崔婆子的叫聲:“嫂子,嫂子快開門!大喜事啊大喜事!” 胡氏和殷盈一溜兒小跑從房里出來了,杏兒去開了門,崔婆子一臉興奮地走了進(jìn)來,扭著腰笑成了一朵花:“哎呦,殷家妹子也在啊,正好正好,恭喜你啊,武寧侯府家的看上你了,可不得了了!” 胡氏慌得被門檻絆了一跤差點(diǎn)摔倒:“什么?武寧侯府?” “對(duì)啊,”崔婆子臉上的笑稍稍矜持了些,“可費(fèi)了我不少勁呢,說了你們不少好話,可把我喉嚨都說啞了。武寧侯府那是什么人家?大侄女這是要飛黃騰達(dá)了,以后可千萬不能忘了我婆子的好啊!” 胡氏暈乎乎地把崔婆子往里請(qǐng),殷盈卻臉上沒有幾分喜色,站在門檻外怔愣了好一會(huì)兒都沒回過神來。 韓寶葭晃了晃她的手,小聲問:“娘,你怎么了?武寧侯府就是我們前幾日去的那一家吧?不好嗎?” 殷盈連忙笑了笑,柔聲道:“蕤蕤去那邊玩,娘進(jìn)去說說話?!?/br> 韓寶葭有些不太放心,在前院繞了一圈,只說自己要回房了,避開了杏兒,趴在后頭的窗戶上偷聽。 屋里都是崔婆子一人嘰嘰呱呱的聲音,不外乎是她在這樁親事里出了多大的力,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趕緊讓殷父回來,一家人合計(jì)一下要些什么彩禮,早點(diǎn)把事情辦好了,省得夜長夢多。 胡氏聽得連連點(diǎn)頭,正要去喊人,殷盈忽然問道;“崔婆婆,他們既然來提親了,可有說起寶葭的事情?” “你女兒?”崔婆子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不過人家侯府高門,規(guī)矩多著呢,你女兒畢竟姓韓,難不成還想當(dāng)侯府的小姐不成?先在家里放著,或者交給她爹,等你在那邊站穩(wěn)腳跟了,再慢慢想法子往府里送,是不是這個(gè)理?” “這……”胡氏為難地看向殷盈。 殷盈斷然搖頭:“不行,蕤蕤要跟我走?!?/br> 崔婆子氣樂了:“呦,大侄女你這口氣倒是大啊,還能和武寧侯府談條件?這是買一搭一,不搭就不賣了?” “不是不是,”胡氏連忙打圓場,“容我家老爺子來了好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