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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來歲,留著一撮山羊胡子,名叫唐振清,是外地的一個小吏,秦桓的遠(yuǎn)房表兄,剛好這次入京公干借住在秦府,便跟著秦桓一起出來玩。 “三哥,我來了,竹竿呢?”韓寶葭迫不及待地問。 葉慕興輕咳了一聲,朝她眨了眨眼:“過來,見過你秦大哥和這位唐大人?!?/br> 韓寶葭上前見了禮,心里明白,這是有外人在,不好太放肆了。 秦桓的目光在她臉上一觸即走,彬彬有禮地回禮叫了一聲“韓姑娘”,倒是那個唐振清,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韓寶葭看了好一會兒,笑著道:“果然冀城是天子腳下的風(fēng)水寶地,養(yǎng)出的男男女女都是一等一的水靈?!?/br> 這目光讓韓寶葭有些不太舒服,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也不搭話。 葉慕彥在一旁沉下臉來,這男人可真是無禮,居然敢這樣當(dāng)面直勾勾地瞧著他的meimei,要不是顧忌著秦桓的面子,他就要呵斥翻臉了。 把長衫角往腰上一系,他上前擋在了唐振清的視線,佯作不耐地吩咐道:“十妹,你過來,我上去打棗,你在下面幫我撿。” 韓寶葭頓時高興了起來,一雙眸子亮閃閃的,朝著葉慕興詢問地看了一眼,好像在懇求:三哥,我想去可以嗎? 葉慕興被她看得心一軟,點頭允了。 兩人一起上了小山坡,幾個仆役上前在地上鋪了布,葉慕彥拎著竹竿,一連打了好幾桿子,大棗撲通通地往下掉,韓寶葭拿著籃子一邊撿一邊躲,一雙桃花眼笑得彎彎的。 葉慕彥回頭看了幾眼,不知怎的,心里頭有點發(fā)熱,一不留神沒躲開,被自己打的一竿子棗兜頭砸了一臉。 剛好葉云蓁她們來了,葉云秀哈哈大笑了起來:“哥,你怎么看起來變笨了!” 葉慕彥惱羞成怒,抄起兩顆棗就朝著葉云秀的腦袋扔了過去:“小丫頭,居然笑話你親哥。” “不許欺負(fù)小十一。”韓寶葭在他身后叫著,瞅空往他脖子里扔了一把棗子。 “好啊,韓寶葭你居然敢偷襲我,”葉慕彥佯怒道,“你還想不想自己摘棗了?” “想想想,我的好六哥,我錯了,你快爬上去,把那個棗枝拉下來?!表n寶葭立刻討?zhàn)垺?/br> 葉慕彥的腳尖一點,身形一拔,兩下便上了樹,抓住枝頭棗子最多的那一岔拽了下來,韓寶葭踮起腳來,一個個棗子被她抓了下來,葉云秀看得眼熱,拎著籃子拽著葉云茗上了坡,葉云菲也矜持地跟了上去,唯有葉云蓁,對這小孩兒的把戲不感興趣,含笑站在下面看著她們玩耍。 秦桓的目光隨著那個蹁躚的身影輕盈移動著,剛才那嫣然的笑容在腦中一掠而過。 他佯作無意地道:“慕興兄,這位姑娘姓韓,難道不是貴府中的女眷嗎?” “哦,她是我四叔的女兒,”葉慕興笑道,“年初剛來了我家,是我的十妹?!?/br> “是四爺繼室?guī)н^來的?那應(yīng)該是韓家人,暫時借住在府上的吧?”一旁的唐振清插話問道。 葉慕興略有些不快:“不,她入了我家的族譜,是我們?nèi)~家的人。” “原來如此,看她小小年紀(jì)便是如此絕色,想必她的母親也一定是人間絕色,葉四爺真是艷福不淺?!碧普袂逡荒樀钠G羨。 葉慕興更不舒服了,皺著眉頭看了秦桓一眼,想不到秦桓這樣一個知書達(dá)禮的翩翩濁公子,居然會有這么一個猥瑣的親戚。 秦桓也尷尬萬分,輕咳了一聲道:“表哥,休要胡言。” 唐振清這才回過味來,連忙告罪:“是我多話了,三公子勿怪?!?/br> 在棗林里嬉戲了好一會兒,幾個姑娘這才感到了幾分疲乏,下了小山坡坐在了一旁歇息。 葉慕彥也不再陪著她們了,到了旁邊和秦桓他們品茗談天。 劉管事替姑娘們上了點心和茶,點心是自家莊子里做的,茶是山頭采的,透著一股子清香,韓寶葭吃了一個麻餅,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 “饞貓。”旁邊傳來一聲嗤笑。 韓寶葭不樂意了:“六哥你怎么總盯著我???只不過吃了一個餅,你好生小氣?!?/br> 葉慕彥也有些納悶了,不知怎的,只要韓寶葭在,他的目光便情不自禁地往她那里瞟。 可能是這丫頭太讓人cao心了。 他安慰自己。 “我怎么會是小氣不讓你吃,馬上要用晚膳了,少吃點,要吃不下飯了?!彼x正辭嚴(yán)地教訓(xùn)道。 韓寶葭去拿第二個餅的手頓了頓,舔了舔唇,遺憾地縮回手來。 不吃便不吃吧,聽劉管事說,今日的晚膳也有很多野味,留著點肚子吃那些好吃的。 秦桓在一旁看得有些不忍心了,忍不住幫她說話:“慕彥,令妹率真乖巧,你倒是忍心訓(xùn)她,要我,只怕連天上的月亮都要摘下來給她?!?/br> “她乖巧?”葉慕彥哼了一聲,“你可沒見過她調(diào)皮的模樣,我都被她……” 他住了口,被韓寶葭陰了一手的事情還是別說了,要不然以后都成了好友們的笑柄了。 秦桓顯然不信,眼前的女孩乖巧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視、巧笑嫣然,那雙眸子清澈靈動,仿佛一汪冰泉,讓人看了便挪不開眼去,怎么可能是個調(diào)皮搗蛋的?就算是調(diào)皮,那也讓人甘之若飴吧。 晚膳是在莊子里用的,在一個膳廳里分開了兩桌,可能是下午打棗動了一場,也可能是這里的土家菜分外新鮮可口,韓寶葭的胃口大開,吃了兩碗米飯,肚子都有點撐了。 葉云茗卻有些不太高興,吃了兩口飯便推說身子不舒服,自顧自地去房里歇息了,去和兄長告退的時候,她還特意看了秦桓幾眼,然而秦桓目不斜視,只是跟著葉慕彥說了一句:“云茗meimei慢走?!?/br> 葉云茗大失所望,暗自咬著牙出了膳廳。 沒走幾步,身后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葉云菲跟了上來。 “九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瞧一瞧?”她關(guān)切地問。 “我當(dāng)你們都圍著那個小丫頭轉(zhuǎn)呢,跟著我做什么?”葉云茗冷冷地道。 葉云菲輕笑了一聲,細(xì)聲細(xì)氣地道:“七姐和小十一一時被她迷了眼,我可沒眼瞎,她這可是步步得寸進(jìn)尺啊,九妹你再不和她計較,只怕她馬上就要爬到你頭頂來了?!?/br> “我還能怕她?”葉云茗不屑地道。 “明面上自然是不怕的,你可是侯府正兒八經(jīng)的嫡小姐,”葉云菲抿著唇笑了,“可暗地里有些什么勾當(dāng)就不知道了,瞧瞧她剛才沖著秦大哥笑的模樣,四叔被她母親勾得沒了魂,這家學(xué)一定是淵源的呢?!?/br> 這一句話,一下子就戳進(jìn)葉云茗的心坎里去了。 秦桓和葉慕彥是至交好友,兩人時常在一起以文會友,連帶著和葉云茗也熟識了起來。秦桓才學(xué)出眾、風(fēng)流俊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