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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混在一起,倒是成了這樣莽撞放肆的模樣了?” 蘇筱終于忍不住掉眼淚了:“你們都不喜歡我了,我走便是,不礙你們的眼了?!?/br> 她起了身,哭哭啼啼地朝外走去,腳下卻一步兩頓,心里還盼著衛(wèi)簡懷能留她一下。 “你們幾個,照顧好筱筱,”衛(wèi)簡懷在后面吩咐幾個婢女,“告訴姨母,讓她好好給筱筱請個先生,埋頭苦讀圣賢書兩個月,再出來見朕,朕要考她?!?/br> 這是要禁足兩個月的意思。 蘇筱頭一次因為這樣刁難一個人被罰,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了葉寶葭一眼,頭也不回地跑了。 這下真的是徹底得罪了蘇筱,蘇筱回去一告狀,說不準(zhǔn)把定國公府也得罪了。 事已至此,擔(dān)憂也沒用,明日得寫一封信告訴祖母和父親,讓他們心里有個數(shù)。 葉寶葭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衛(wèi)簡懷在前面坐了下來,接過琉紫奉上的茶喝了一口,大熱天的,他剛和幾個重臣商量完國事,便眼巴巴地來了這紫云宮,原本想著見見葉寶葭讓自己心情舒暢一下,沒想到進(jìn)來就聽見蘇筱在那里冷嘲熱諷、頤指氣使地欺負(fù)人。 現(xiàn)在好了,總算把那個蠻橫的表妹給教訓(xùn)了一頓。 這算是給葉寶葭出了氣了,有了那么一點功勞吧? 可怎么葉寶葭看上去還是有點不太高興? 他琢磨了片刻,冷不定地開口問道:“心里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多謝陛下幫我說話,”葉寶葭回過神來笑了笑,“蘇姑娘也是真性情,和陛下的脾氣倒也有幾分相像。” 一口水嗆在喉嚨里,衛(wèi)簡懷連連咳嗽了起來,一旁的李德慌忙去拍。 衛(wèi)簡懷順了兩下氣,頗有點氣惱:“你這是在教訓(xùn)朕嗎?” 葉寶葭連忙請罪:“是我嘴拙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蘇姑娘畢竟是陛下的表妹,陛下不必對她如此苛責(zé)?!?/br> 衛(wèi)簡懷瞧著她,看她眼中笑意盈盈,不由得心神一蕩,一時也不想去追究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她也該長點教訓(xùn)了,不然這脾氣以后嫁了人,只怕要被婆家嘲笑?!?/br> 蘇筱聽了這話,只怕要氣得吐血了。 這明眼人一看便知,蘇筱仰慕的是當(dāng)今天子,一直等著皇后之位呢。 葉寶葭眼中的笑意更甚。 衛(wèi)簡懷別過眼去,輕咳了一聲道:“今日紫云宮中還來了一位小客人,你們不歡迎一下嗎?” 話音剛落,像是應(yīng)景似的,屋外傳來了“喵”的一聲,盧安抱著花梨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衛(wèi)婻又驚又喜,站起來朝著花梨子伸出手去:“花梨子,快過來,讓我抱抱?!?/br> 葉寶葭也眼前一亮,幾乎同時伸出手去:“花梨子!” 花梨子在盧安懷里懶洋洋地探出頭來,朝著前面那三人左右看看,忽地一下竄到了葉寶葭的懷里,仰起臉在她胸前蹭了蹭。 葉寶葭高興極了,伸出食指在它嘴邊撓了撓,花梨子舒服地“喵”了兩聲,伸出了舌頭舔起韓寶葭的手心來。 衛(wèi)婻愣了一下,一絲狐疑從心底泛起。 花梨子是謝雋春抱回來的,從前在謝府時和謝雋春最親,對她倒是愛理不理的。 剛才葉寶葭逗貓的這兩下幾乎和謝雋春那會兒一模一樣。 “長公主,”葉寶葭抱著花梨子到了她面前,“花梨子好像胖了點。” 衛(wèi)婻接過貓來,心中暗笑自己太過多疑,葉寶葭這樣一個女子,怎么可能和死去的謝雋春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她拋開剛才泛起的古怪念頭,抬手摸了摸花梨子的后背,略帶感傷地道:“陛下倒是養(yǎng)得不錯,三郎若是瞧見了……定會高興的……” 衛(wèi)簡懷沉默了片刻,幾步到了衛(wèi)婻跟前,也一起順著花梨子的后背。他遲疑了片刻,終于放軟了聲調(diào)低聲道:“皇姐,朕今日才將花梨子抱過來,就是怕你睹物思人,謝愛卿已經(jīng)不在了,只剩下我們兩個更要相親相愛,不要再生朕的氣了?!?/br> 衛(wèi)婻抬起眼來凝視著他,眼中淚光瑩瑩。 姐弟倆終于和好,花梨子功不可沒,午膳的時候,衛(wèi)簡懷替它加了餐,多了一條小魚干,它喵嗚喵嗚的,吃得不亦樂乎。 午膳過后下起了雷雨,花梨子被那轟隆隆的雷聲嚇得有些懵了,一頭鉆進(jìn)了葉寶葭的懷里,怎么哄都不肯下來,葉寶葭只好抱著她在前廳里玩。 琉紫取出了做女紅用的一團(tuán)繡線,落緋拿來了一根紅綢帶,和葉寶葭一起將線團(tuán)用紅綢綁在了花梨子的尾巴上。 一開始花梨子還有些傲嬌,斜著貓眼不屑地看這三個人折騰,等綁好了把它放在了地上,它踱著步子回頭一瞧,再踱幾步再回頭一瞧,一下子便興奮了起來,“嗷嗷”叫著滿屋子亂跑,拼命去追它身后的那個線團(tuán),把葉寶葭笑得前仰后合。 花梨子跑得精疲力盡也沒能抓住線團(tuán),垂頭喪氣地縮在角落里沒了聲息。 剛才還一起樂得不可開交的琉紫和落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蹤影,葉寶葭回頭一看,只見衛(wèi)簡懷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廳門前,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她。 她怔了一下,慌忙站起來見禮。 “花梨子很喜歡你?!毙l(wèi)簡懷若有所思地道。 葉寶葭心一緊,恭謹(jǐn)?shù)氐溃骸翱赡芪液退芯壈伞!?/br> 看來是挺有緣的。 那想必和它現(xiàn)任的主人也一定有緣。 衛(wèi)簡懷暗忖著。 “今日都這么遲了,陛下還不去南書房嗎?”葉寶葭隱晦地提醒。 這是在趕他走嗎? 剛才還笑得這么開心,一見到他怎么就好像被拘著了似的。 衛(wèi)簡懷有些失望,慢悠悠地道:“本來想去了,忽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你若是不要聽,那便算了。” 他舉步要走,葉寶葭無奈,只好順著他的話挽留:“陛下慢些走,若是有事吩咐,盡管交代寶葭就是。” 衛(wèi)簡懷這才覺得心里頭氣順了些,輕咳了一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會兒收拾收拾東西,便暫時回侯府去看望家人吧,若是有事,朕會宣你再入宮的。” 葉寶葭怔了一下,眼中驟然亮起,驚喜地道:“我可以回家了?” 衛(wèi)簡懷滿心不是滋味,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更何況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歹要稍稍避諱一點,把人再留在宮中有些不太妥當(dāng)。 他沉著臉點了點頭。 “多謝陛下恩典?!比~寶葭高興地往外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倒了回來。 衛(wèi)簡懷心中一熱,滿懷希望地看著她。 葉寶葭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屋角,往前蹭了幾步,匆忙抱起花梨子,又一步步往外退去:“我把它抱走……只能再和它玩一會兒了……” 居然對貓比對他還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