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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也像剛才那個女人一樣一頭撞柱,朕便追封他個忠勇伯,讓他去找父皇死諫吧?!?/br> 葉寶葭唬了一跳,連忙捂住了他的嘴:“陛下休要妄言!” “好好好,不說不說,”衛(wèi)簡懷將她抱了起來,“走,我們?nèi)ヅ輦€澡去去酒氣?!?/br> 葉寶葭卻惦記著丁柔,有些憂心地道:“陛下,那丁柔傷成這樣,不如派人去安撫一下,不然只怕丁刺史那里會心生芥蒂?!?/br> 衛(wèi)簡懷冷笑了一聲道:“那老家伙jian猾著呢,他也不只是這么一個女兒,底下的幾個嫡子又還想著大好前程,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怨言。再說了,這老家伙在南安郡偏安一隅,好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不思進取、貪圖小利,朕早就想動他一動了?!?/br> 葉寶葭輕嘆了一聲,這丁柔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自己受了傷,還要連累父母家人。 “陛下可真是老謀深算?!彼亮诵l(wèi)簡懷一眼。 “居然敢笑話朕老了?”衛(wèi)簡懷幾步就到了溫泉池邊,作勢要把她往下拋去,葉寶葭尖叫了一聲,抬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兩人站立不穩(wěn),一起跌入了池子里。 南安郡好些地方都有熱泉,??低醺餐诹艘谎?,冷熱適宜,既能解乏又能健身,從前衛(wèi)簡懷最是喜愛。 只是現(xiàn)如今他才找到了泡溫泉的真正樂趣,懷中的佳人衣衫盡褪,遮無可遮,只得努力將自己縮在泉水下,那白皙的肌膚被泉水泡得泛起了一層緋紅,仿佛一朵漸漸綻放的春花。 這南安郡之行,先苦后甜,還真是讓人想讓沉淪在這溫柔鄉(xiāng)中樂不思蜀呢。 作小劇場: 衛(wèi)簡懷:等回宮了,好好賞你。 醋哥:小人只有一句話想問。 衛(wèi)簡懷:說。 醋哥:陛下的腎還好嗎? 衛(wèi)簡懷:…… 衛(wèi)簡懷:來人吶,把這說書的拖下去! 第85章 碧玉鴛鴦扣(三) 許是泡了溫泉的緣故,這一晚葉寶葭睡得分外香甜。 翌日一早起來,衛(wèi)簡懷已經(jīng)不在了,想必是前頭有事情要忙,再也不能偷得浮生半日閑了。 葉寶葭收拾完畢后,想起了昨晚的丁柔,叫來了婢女詢問。婢女一一說了,那丁柔硬生生撞了這么一下,昨晚一直昏迷不醒,后來大夫來了扎了好一會兒針才醒過來,一直說著胡話,還吐了好一會兒。后來便讓人連夜抬回刺史府去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葉寶葭正琢磨著要不要讓人去刺史府探個病,前頭有人來稟告了,說是刺史府的沈夫人求見,身后還跟了一群奴仆抬著幾箱禮品過來賠罪。 果然不出衛(wèi)簡懷所料。 鄭炎將人領(lǐng)進來之后,沈夫人面色慘白,連聲致歉,說是自家教女無方,對夫人言出無狀,如今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望夫人大人大量,海涵一二。 “柔兒現(xiàn)下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沈夫人垂淚道,“一直說著要親自前來向陛下和夫人磕頭謝罪,我怕夫人瞧了她反而心里不舒服,便沒有答應(yīng),她這也算是得了個大教訓,以后再也不敢這樣魯莽了?!?/br> 對于丁柔這樣,葉寶葭并不同情。 慣會算計、自作聰明。 對自己都能下得了狠手,若是別人得罪了她,只怕會被她暗算得命都沒了。 但愿此人能從這次的生死劫中得到教訓,從此不再好高騖遠,安穩(wěn)過日子吧。 衛(wèi)簡懷在這南安郡停留了四日,接見了郡中各地五品以上官員,又巡查了西南軍的軍備,這事日除了前兩日過得稍稍悠閑一點以外,剩余的時間都忙得很。 然而,這南安郡畢竟不能久留,冀城中葉寶葭的替身還在毓寧宮中裝病,再拖下去,武寧侯府這邊瞞不住倒還好說,要是連后宮、朝堂都知道了,只怕要憑空釀出風波來。 第五日,衛(wèi)簡懷一行人便準備妥當,離開南安郡即刻趕回冀城,也吩咐城中官員一律不必相送,從簡回京。 一路出了城門口,葉寶葭從馬車中探頭回望,只見那南安城城墻巍峨,一排排旌旗在獵獵風聲中招展,城門口,衣著簡樸的百姓們挑擔的挑擔、推車的推車,在明媚的陽光下陸續(xù)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這南安城,就好像他們倆一路走來的見證。 上輩子在這里相濡以沫、患難與共,這輩子更在這里坦誠以待、互通心意。 也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有機會到這里來了。 葉寶葭心中悵然,郁郁地放下了簾子。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葉寶葭等了片刻也沒見動靜,便讓車上隨侍的婢女出去問問出了什么事了。 沒過一會兒婢女回來了,說是陛下請夫人過去。 葉寶葭有些納悶,下了馬車。 遠遠的,只見羽林衛(wèi)隊列整齊,一溜兒的黑衣黑甲黑馬,鋼刀配在腰側(cè),弓箭負在后背,氣勢逼人;而衛(wèi)簡懷領(lǐng)頭高高騎在踏雪上,一身玄衣,身披銀甲,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來,仿佛天神下凡一般。 而站在衛(wèi)簡懷跟前的兩個人,神情警惕地和他對視著,一個高大魁梧,一個精干瘦小,正是謝九琨和陳恩。 葉寶葭輕呼了一聲,幾步就到了他們面前,激動地道:“小九,陳恩,你都沒事了吧?” 謝九琨和陳恩都拾掇得很干凈,前幾天臉上身上的傷也已經(jīng)處理過了,一見葉寶葭,兩人喜出望外,搶上前去急急地叫道:“公子,你怎么樣?他有沒有欺負你?” 衛(wèi)簡懷的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很想好好問問他們,自己的皇后,怎么算是欺負?欺負了能這樣如珠似寶地被捧在手心,這樣逃到南安郡,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連這兩個罪魁禍首都輕饒了? 葉寶葭連忙搖了搖頭,低聲道:“他對我很好,你們放心吧?!?/br> 謝九琨難得沒有抬杠,神情復雜地朝著衛(wèi)簡懷瞟了一眼,從前雖然他只遠遠地見過衛(wèi)簡懷寥寥數(shù)面,但看此人的陣仗和形容舉止,也已經(jīng)猜到了衛(wèi)簡懷的真正身份:“從前我只覺得他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沒想到,這身手倒是不錯,不愧曾是謝大人真心實意想要輔佐的天子?!?/br> 葉寶葭吃了一驚:“難道你們還動了手……” “打了一架,”謝九琨悻然道,“他比我厲害,這一點我算是服了他了?!?/br> 陳恩瞥了他一眼,嘲笑道:“現(xiàn)在知道天外有天了吧?別成天吹牛覺得老子天下第一?!?/br> 謝九琨沒理他,只是擔憂地看著葉寶葭:“他這么厲害,又是天子,以后若是欺負你了,你更是有理沒地方訴,再要想逃就難如登天了。” 葉寶葭心中感動,小聲道:“他若是欺負我了,我自然也能想出辦法來逃走,到時候天涯海角再來尋你們遠走高飛?!?/br> 謝九琨暢快地笑了起來,挑釁地朝著衛(wèi)簡懷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