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也難怪霍雎他要吃醋。” 葉寶葭好笑地看著他:“那陛下呢?難道陛下也醋了嗎?” 衛(wèi)簡懷矜持地抿了抿嘴角:“朕自然不會像霍雎那樣小心眼,不過,若是皇后要是能分點陪伴皇姐的時間出來,多多到朕的南書房來探望探望,替朕解乏,想必會更好?!?/br> 葉寶葭嗔了他一眼:“這可是陛下說的,哪日可不要嫌我去得多了膩了,看我討厭就好。” 衛(wèi)簡懷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入了懷中,那眉頭擰起,聲音中略帶煩惱:“怎么會看得膩呢?只怕看不夠。蕤蕤,不如明日你便來南書房和朕一起批閱奏章,反正你也駕輕就熟,從前也不知道幫朕做過多少回?!?/br> 若是真這樣的話,只怕朝里的那些老臣會聯(lián)名上奏,痛斥她這妖后禍亂朝綱、人人得以誅之。 葉寶葭抬起手來,將他擰起的眉心撫了撫,輕笑著道:“陛下這可是異想天開啊,既想佳人在懷,又想偷懶?;?,天下哪有這樣便宜盡占的好事?” 這倒也是也是。 衛(wèi)簡懷只得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道:“算了算了,蕤蕤現(xiàn)在有了身子,怎么能做這等費神辛勞之事,還是朕獨自一人挑起這北周天下的重任吧?!?/br> 言談舉止毫無異常。 葉寶葭凝視著他,終于將想問的話吞進(jìn)了喉嚨。 一連幾日,衛(wèi)簡懷看上去都正常得很。 對葉寶葭噓寒問暖、平日里一得空便過來毓寧宮探望,便是看上一眼說上幾句話也好。 入了夜,只要不是政務(wù)太忙碌,必然會趕來一起用膳,陪她一起入眠。 在房事上依然隱忍,有時血氣上涌難以克制,便起身去沖冷水澡,不愿讓她有半分的為難。 …… 所有的一切,都讓葉寶葭覺得自己的擔(dān)憂是杞人憂天,這樣的衛(wèi)簡懷,怎么可能會暗中藏起那個酷似寧珞的安晴,移情別戀,背叛兩個人結(jié)發(fā)白首的諾言? 可她旁敲側(cè)擊了幾次,衛(wèi)簡懷卻絲毫未覺,半點沒有向她吐露安晴此人的自覺。 難道,衛(wèi)簡懷以為她早已將寧珞忘記了嗎?而他也早已將寧珞拋諸腦后,只當(dāng)那安晴是一名普通的宮女,沒有必要提及了? 怎么可能。 那是謝雋春唯一一次先斬后奏背叛衛(wèi)簡懷的決定,也是兩人第一次有了深埋于心的裂痕、再也不能君臣同心的開端。 寧珞之于衛(wèi)簡懷,就算沒了男女私情,那也有著刻骨銘心的救命之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留這樣一個女人當(dāng)做宮女隨身伺候的。 又或者,衛(wèi)簡懷顧忌著她身懷有孕,不愿刺激她,只等她誕下皇嗣之后,再和她坦誠,想要將那安晴收在身邊? 夜深人靜,葉寶葭睡不著。 悄悄轉(zhuǎn)過身來,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眉峰如劍、鼻若膽懸。 緊閉的雙眸微微上挑,幾乎可以想象睜開時的霸氣。 而薄唇棱角分明,讓人難以想象,那溫柔深情的話會從這里吐出。 是這個男人讓她變得貪心了。 她不想和別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只想獨自擁有這個時而霸道、時而深情的男子。 若是……他真的變了心,她便遠(yuǎn)走高飛吧,也好過在這里飽受煎熬。 葉寶葭略帶苦澀地想著,靠在他的肩頭漸漸睡了過去。 肚子漲得厲害,有些沉沉的,葉寶葭艱難地坐起身來站定了,往外一看,只見四周不知道何時起了一層薄霧,屋內(nèi)的景致若隱若現(xiàn)。 “陛下……你在哪里?” 不知怎的,她有些心慌意亂,伸手朝身旁探了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琉紫……梨兒……”她又叫道,外面?zhèn)鱽砹撕艉舻娘L(fēng)聲,卻沒有人應(yīng)她。 門“吱扭”一聲開了,一股陰風(fēng)吹了進(jìn)來,葉寶葭后退了兩步,睜開眼看著迷霧的盡頭,有人腳步輕盈,一下下地朝她走來。 “你……你是誰?”葉寶葭厲聲道。 “皇后娘娘,是我啊?!泵造F中,那人的臉龐漸漸清晰,正是那日在太涼殿旁遇到的白衣女子,那白裙被風(fēng)吹得飄了起來,仿佛索命的白無常。 “安晴……”葉寶葭喃喃地道。 安晴笑了,頰邊的酒窩分外甜美,原本那日怯生生的模樣變了,神情得意地斜睨了過來:“娘娘你就安心養(yǎng)胎吧,陛下就交給我伺候了,他疼我寵我,把我當(dāng)成寶貝呢?!?/br> “胡說!”胸口悶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葉寶葭定定看著她,斬釘截鐵地道,“陛下說了,要和我結(jié)發(fā)白首,他不會丟下我的!” “陛下現(xiàn)在喜歡的是我,”安晴嘴角的笑意未變,眼神卻漸漸兇狠,“你看看我像誰?陛下喜歡的珞jiejie,他心心念念的人!他怎么還會喜歡你,你是個怪物!奪魂換魂,你到底是謝雋春還是葉寶葭?你這樣的怪物,是要被火燒死的!趁早逃走吧,要不然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滾!”葉寶葭低喘了一聲,用力地一推,將安晴推得后退了一步,“我去找陛下問個清楚!” 她跑了兩步,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胸前,抬頭一看,她驚喜地叫了起來:“陛下,陛下你來了,你快些告訴那個女人……” “寶葭,朕想好了,朕不能沒有她,”衛(wèi)簡懷一臉的歉然,“以后朕就不來毓寧宮了,你多多保重身體。” 安晴裊娜地走了過來,依偎在衛(wèi)簡懷身旁,猶如小鳥依人,脖子上的一抹碧色清晰可見。 葉寶葭的眼瞳驟然一縮,惶急地低頭一看,掛在頸上的碧玉鴛鴦扣不見了。 “別找了,陛下送給我了,”安晴大笑了起來,嘲弄地道,“再也沒有鴛鴦扣了,也不會再有你和陛下的孩子了?!?/br> “走吧,別和她多話了。”衛(wèi)簡懷不耐煩地道。 葉寶葭心如刀絞,怔怔地看著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龐,絕望地低喃著:“原來……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陛下……你好狠的心……” “蕤蕤!蕤蕤你怎么了?”有人在她耳邊低聲呼喚。 葉寶葭猛地睜開了眼睛,衛(wèi)簡懷焦灼的臉一下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夢中還是現(xiàn)實,只是茫然地抬手去摸脖頸上的玉墜,眼中還有剛才夢中殘留的淚跡。 溫暖寬厚的手指撫上了她的臉龐,衛(wèi)簡懷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痕,憐惜地問:“做噩夢了嗎?怎么都哭了?” 半個鴛鴦扣還在原處,用力一按,那尖尖的弦月角陷入了指腹。 葉寶葭漸漸回過神來,猛然一下咬住了他的手臂,強(qiáng)忍的哽咽聲溢出喉嚨,她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衛(wèi)簡懷負(fù)痛,一動不動地任憑她咬著,另一只手卻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后背,低聲勸慰道:“你想哭就哭吧,朕在這里呢,沒事?!?/br>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寶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