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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留著鹿鳴宮并不追查,一來是為了打草驚蛇不讓皇兄逃走,一來用安晴之事敲山震虎,讓皇兄走投無路圖窮匕見。朕自問從未對不起奶娘,更對奶娘一直恩寵信任有加,此次赴宴前心里還存著幾分憐憫,盼著你們能迷途知返,可惜,你們這些人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 秦氏嘶聲叫了起來:“陛下……陛下我沒有半點想害你的念頭……你是我一手帶大的……” 衛(wèi)簡懷憐憫地看著她。 是,秦氏的確沒有害他的心思。 然而此時再說這些又有何用?女兒從一個懵懂無知的稚兒變成了現(xiàn)在如此狠毒的模樣,又在她的眼皮底下行這謀逆之事,無論國法家規(guī),她都難逃一死。 想要安穩(wěn)富貴一生的念頭,終于化為泡影。 何麗娘張了張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慟哭流涕:“陛下饒命……我都是被這個賊子所騙……他拿捏了我的把柄我才不得不被他所用……陛下寬仁,求陛下饒——” 衛(wèi)簡鐸惡狠狠地踹了她一腳在她的心口,她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一下子撞在了柱子上,吐出一口血來昏死過去。 衛(wèi)簡懷“嘖嘖”兩聲,譏諷地道:“皇兄,你趁著朕遠在南安郡,不僅安排了心腹和安晴入宮,自己還偷偷裝作奴才入宮潛伏,你腳瘸了,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如同畜生一般在這鹿鳴宮中茍且偷生,還依附了這樣一個愚蠢貪婪的女人,和她顛鸞倒鳳以求絕地求生,你這樣的行為,簡直讓皇家蒙羞,就算死了,也沒臉去見你的母嬪和父王!” 衛(wèi)簡鐸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好半天才頹然道:“老天居然如此厚待于你,我功敗垂成,的確沒臉去見我的母嬪?!?/br> “功敗垂成?你談何有功?你簡直是一敗涂地!”衛(wèi)簡懷冷笑了一聲,“你既然能知道行宮中的密道,說明你這些年對后宮中的秘辛幾乎無所不知。朕和杜太醫(yī)一起早已推敲了你可能用的毒藥,都一一有了排解的方法,此次前來,朕早已服下了解藥,萬無一失才敢來誘你,你若是還有一絲良知,不要現(xiàn)身直接逃走,朕倒還要費些周章擒獲你,現(xiàn)在人贓并獲,就算父王親至,也怪不得朕手足相殘了。” “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衛(wèi)簡鐸定定地看著他,眼神灰敗,“怪不得你的母親能是皇后,她的兒子,的確比我母嬪的兒子強?!?/br> 他的聲音頓了頓:“不過……你想要讓我跪在你面前讓你發(fā)落……卻是不能的……” 他的眼神詭異,嘴角滲出一絲血來。 “他要自盡!” 盧安醒悟過來,撲過去掐住了他的下頜,然而已經(jīng)晚了,衛(wèi)簡鐸咬破了口中暗藏的毒藥,委頓在地。 小劇場: 衛(wèi)簡懷:朕的藏寶閣有生發(fā)秘方。 醋哥:?w? 衛(wèi)簡懷:下章該說什么,知道了嗎? 醋哥:富貴不能yin! 衛(wèi)簡懷:來人吶…… 醋哥:威武可以屈啊陛下! 衛(wèi)簡懷:將說書的請到藏寶閣去。 第98章 同心鎖(四) 衛(wèi)簡鐸死了。 何麗娘被踹了一腳,幾乎殘了,和秦氏一起被下了獄,謀逆重罪,三日后斬立決。 其余鹿鳴宮內(nèi)侍宮女,斬的斬、監(jiān)禁的監(jiān)禁,經(jīng)此一事,宮中所有宮人都徹底肅清,再也沒有后顧之憂。 然而,衛(wèi)簡懷卻坐臥不寧。 葉寶葭生氣了,毓寧宮大門緊閉,說是皇后娘娘身體不適需要靜養(yǎng),誰來了都不開門,以免驚擾了娘娘和腹中的孩兒。 衛(wèi)簡懷當晚被趕出去之后,翌日一日之內(nèi)去了三次,軟言好語賠盡小心,卻都吃了閉門羹。 “皇后娘娘說了,”琉紫低眉順眼地重復著葉寶葭的話,“她現(xiàn)在不想見到陛下,但陛下是天下之主,自然是隨心所欲,想怎樣便怎樣,硬要闖進來她也只能跪下恭迎圣駕。” 這一話一聽就是帶著氣的。 衛(wèi)簡懷只好輕咳了一聲道:“皇后心情不好,那朕就先不打擾了,你們幾個仔細伺候皇后,務(wù)必哄著些讓皇后早日高興起來。” “是?!绷鹱瞎硇卸Y,轉(zhuǎn)身便要關(guān)門。 衛(wèi)簡懷戀戀不舍地朝里張望了兩眼,卻沒瞧見葉寶葭的身影,只有在風中婆娑的樹影。 “琉紫,那個,讓皇后小心點身子,秋日容易受涼?!彼诹艘痪?。 “是,陛下。”琉紫罷了關(guān)門的手,再次行禮應(yīng)聲。 衛(wèi)簡懷后退了兩步,眼看著那門慢慢合攏,忍不住又道:“朕就在南書房,皇后要是身子有起色了,你便來知會朕一聲,朕立刻趕過來?!?/br> “是,陛下?!绷鹱现缓锰筋^站在門口又應(yīng)了一聲。 “告訴皇后一聲,朕的手杜太醫(yī)看過了,說是沒事,包扎好了,”衛(wèi)簡懷舉了舉自己白布纏著的左手,“只是一碰疼得很。” “奴婢剛才已經(jīng)和皇后娘娘說過了,”琉紫忍著笑,委婉地道,“娘娘就說了兩個字……” “哪兩個字?小心?保重?”衛(wèi)簡懷急切地問。 “活……該……”琉紫硬著頭皮吞吞吐吐地說完,匆匆行了個禮,沒敢看衛(wèi)簡懷快要黑下來的臉色,飛快地縮回了腦袋。 門終于合上了,衛(wèi)簡懷尤不甘心,在原地等了片刻,里面半點動靜都沒有。 衛(wèi)簡懷悻然,轉(zhuǎn)身大步往游廊走去。 “李德,你說朕又不是故意要騙皇后的,”他只好找心腹吐苦水,“她有了身子不能勞神,朕才瞞著她,誰知道她能想出那何麗娘有問題趕過來救朕?” “皇后娘娘非一般人能比,能想到其中的蹊蹺也是遲早的。”李德恭謹?shù)氐馈?/br> “那倒也是,”衛(wèi)簡懷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朕的皇后,自然和一般人不同?!?/br> 那不就好了,以后吸取點教訓不要瞞著皇后了啊陛下! 李德腹誹道。 “昨日朕躺在那里裝得快死的模樣,只是想把那衛(wèi)簡鐸騙出來,不是要不然功虧一簣讓人跑了怎么辦?朕也不知道她會跑進來,一時忘了恢復原狀了,這也不能全怪朕吧?” “是,不能全怪陛下,怪只怪衛(wèi)簡鐸太狡詐?!?/br> 那時候衛(wèi)簡鐸已經(jīng)出來了好一會兒了啊陛下,你確定沒有那么一點點的故意嗎? 李德再次腹誹道。 “好吧,”衛(wèi)簡懷嘆了一口氣,“朕只是腦中忽然閃了一下,想和皇后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朕已經(jīng)要站起來了嚇她一跳了,沒想到皇后她……” 他駐足回味了片刻,嘴角微微勾起。 干凈利落的處置,幾乎毫無漏洞。 同生共死的決絕,更是葉寶葭毫不保留的深情。 他毫不懷疑,若是有一日葉寶葭身處險境,他一定愿意付出所有去相救,包括付出他的生命;而現(xiàn)在,他的皇后,也一樣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