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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任碎星般的光芒再次纏繞上自己的身體,在謝弈的注視下,他的骨骼逐漸變得纖細圓潤,華麗的黑色裙擺鋪灑開來,脖頸上的紅玫瑰嬌艷欲滴,竟是和之前那個穿黑色晚禮服的女人打扮得一模一樣。謝弈的目光逐漸幽沉:“你……還有這種技能卡?”安然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天哪,要不是想趁亂混上去,他才不會在謝弈面前用這么羞恥的換裝技能好么!還換的是女裝!這都是為了游戲,為了游戲……他在心里安慰著自己,掩飾一般趕緊舉起匕首照了照自己的臉——不知是不是因為有面具擋著,他沒看清那個女人的相貌的緣故,這次附贈的妝容只在原本的基礎上微微修飾了一下,看起來和他本人差別不大,不過這也沒關系,反正也要戴面具……說到面具,安然這才意識到,【洋娃娃的魔法衣櫥】竟然沒給他變出一個鐵面具來!那個鐵面具難道不算在服飾里么?他剛剛冥想的時候明明第一個想的就是面具!沒有面具掩蓋,總感覺就少了一重保障,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那些“工作人員”看出端倪來……面具,面具……對了!安然靈光一現(xiàn),轉身就往回跑,謝弈挑了下眉,眼中劃過一絲探究,本是準備待在原地等他回來,可卻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眉頭一皺,大步追了上去。技能卡變不出來面具,但幸好那個女人原本的鐵面具還沒有損毀,雖然沾滿了血污,簡單擦拭了兩下便又露出了精致絕倫的鏤花,安然剛想把面具扣在臉上,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從后面伸來,輕柔地抽走了那枚面具。哨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些搜尋的工作人員馬上就要找過來了,剛得到的面具又被奪走,安然心急如焚,不解地轉過身來:“謝弈?你——”話音未落,一塊冰冷的玄鐵迎面扣來,謝弈一手按著他的肩,一手把自己原本戴著的面具覆蓋在了他的臉上,語調溫柔而不容拒絕:“不要戴她的面具?!?/br>冰冷的觸感緊貼在臉上,他的臉龐完全被面具覆蓋,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安然有些發(fā)懵,他呆呆地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先是摸到了鑲嵌在額頭上的綠寶石,繼而是一對向上彎曲的角……“……為什么不能戴那個?”他看著謝弈手中捏著的那枚鏤花鐵面具,還是不解。謝弈垂眸掃了一眼,似乎是有些嫌棄:“這個是鏤空的,你的臉會露出來?!?/br>“啊,是,不過……可是……”安然愣住了,面具是鏤空的沒錯,他的臉要露在外面的確有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可他戴了謝弈的面具,謝弈戴什么?。?/br>安然只能苦笑不得地問:“我要是戴了你的面具,你怎么辦?”謝弈搖搖頭,并不回答,而是舉起手中的鏤花面具,神情有些嚴肅:“這些可不是普通的面具,它們上面或多或少都附有某位魔王的魔力,要求佩戴者忠貞不二,以此驗明身份。魔王可以隨時隨地感知佩戴者的一切、cao控他的一切……你知道這枚面具上附帶著誰的魔氣么?”他安然朝他手中的面具看去……那枚面具制作精巧,數(shù)朵姿態(tài)各異的玫瑰花被精心地鏤刻了出來,無數(shù)顆細小的黑曜石點綴在花瓣邊緣,在燈光的照射下流光璀璨,有種低調頹廢的美感。又是玫瑰花!他不禁想起在電梯里被那股可怕的力量控制的驚魂時刻……是色/欲魔王!……要不是謝弈提醒,他剛剛恐怕就自投羅網(wǎng)了!可是……“那你給我戴的這個面具……是沒有魔力附加的么?”安然小心翼翼地問。謝弈輕笑:“不是?!?/br>???認真的么?安然盯著謝弈的眼睛,希望他能告訴自己這是在逗他玩,然而并沒有,謝弈甚至還慢悠悠地加了一句:“它是我收集的道具之一,上面還附有不少魔力呢,放心,足夠騙過那些人的眼睛了?!?/br>問題不是在這里啊!這上面要是也有魔力的話,他戴上不還是會被探知、被控制?區(qū)別只是在于被哪個魔王控制吧!彎曲的角、綠色的寶石……“……是附有嫉妒魔王的魔力么?”安然又摸了摸面具上的角,心情復雜。謝弈好整以暇地點了點頭,仿佛在說“答對了,你真聰明”。而安然則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天哪,這下好了,那位陛下坐在白城的王宮里就能知道他都在副本里干什么了……但是反過來想……還好不是其他魔王的,不然有一個控制他的魔王就夠了,再來一個他真是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但是,為什么謝弈明知這個面具上附有嫉妒魔王的魔力還要給他戴上?他沒有問出來,但謝弈卻看透了他的心事一般,湊近他的耳朵,低聲說道:“你不是他的眷屬么?”安然猛地睜大了眼,呼吸一窒,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么?”他怎么會知道?!謝弈微微一笑,又踏近了一步,執(zhí)起他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把手掌輕柔地翻過來——不知是什么原因,平時低調隱藏著的魔眼標記竟然隱隱亮起了綠色的幽光,修長的手指在掌心輕輕劃過,謝弈笑著問:“這不是他的標記么?從我見到你它就一直亮著?!?/br>一直亮著?!他怎么沒注意到?安然緊張的反應顯然屬于默認了謝弈的話,他很擔心謝弈知道他是嫉妒魔王的眷屬之后會變了一副面孔,提什么過分的要求,但謝弈看了他慌亂的表情之后,反而主動揭過了這個話題:“一會兒他們過來,你不用說話,跟著我就行,我來應付他們?!?/br>安然遲疑著點點頭,見他不提,也只能暫且把眷屬這件事壓在心里,先熬過這一關再說。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哨響,安然轉過身,正好看見十幾個身著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轉了過來,他們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看起來像是來打掃消毒的。那些人看到他倆,先是愣了一下——這倆人認識么,怎么這么快都拉上手了?見這些人來了,安然飛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理了理卡牌變出來的長卷發(fā),若無其事地站在一旁,而謝弈則慢條斯理地把鏤花面具扣在了自己臉上,冷淡地斜睨著那群人,一副你們壞了我好事的樣子。為首的白衣人目光復雜地在他倆的面具上游移,好半天才賠笑道:“尊敬的貴客,非常抱歉由于一些疏忽使您的游覽受到了驚擾,請您和這位美麗的女士移步四層參加晚宴,院長會親自招待兩位?!?/br>他恭敬地彎下腰,伸出手臂:“請允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