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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茂庭正色道:“此事,臣要避嫌?!?/br> “避嫌?”舒知茵的心咯噔一下,清冷聲道:“你一直身正心正,正大光明,為何要避嫌?” 她身陷囹圄,被污蔑了名聲,唯有他能查明真相,還她公道,使父皇和天下人信服以正視聽,而他竟要袖身旁觀? 景茂庭沉靜的重申道:“臣要避嫌?!?/br> 為什么?舒知茵微微蹙眉,在她急需要他時,他卻置身事外?因為他知道這是太子設的計,不能與太子作對便要避嫌?無法揭穿太子就故意避開?他這樣做,可曾想過會置她于何種境地? 舒知行心里竊喜,景茂庭此舉很高明,避嫌的好。 舒知茵下巴輕揚,淡聲問:“你決定要避嫌?” “對?!本懊]有看她,語氣篤定。 舒知茵的胸口猛得悸疼,全身驟然發(fā)冷,如同是被丟在了冰雪山頂,陣陣寒意在血液里蔓延,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凝固。她深吸了口氣,輕輕的合了下眼簾,再睜開時,她雙眸明亮凜然,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道:“你是應該避嫌,因為,確實是我下令把你從懷云縣帶回的那個婢女扔下山崖。” 頓時,平地一聲驚雷,震的人摸不著頭腦。她主動招認了,她知道招認意味著什么?傾刻間,有人喜在唇角,有人憂在心頭。 舒知茵上前一步,迎著父皇冷沉的面容,理直氣壯的道:“父皇,她該死,該受盡屈辱折磨而死!” 眾人怔了怔。 舒澤帝沉著氣道:“說來聽聽?!?/br> 眾人都豎耳聽著,尤其是舒知行和金谷公主。 舒知茵娉婷而立,神色淡薄,正色說道:“昨日,茵兒陪母妃去賞花,下榻閑清園。在閑清園中,茵兒見到了那個婢女菀子?!彼D了頓,“景大人告訴茵兒,他在懷云縣從歹人的手中救下菀子,得知她父母雙亡無家可歸,見她有些才華,就好心的把她帶回京城,交給了太子妃收留她為婢女?!?/br> 除了不明狀況的舒澤帝和榮妃,知道情況的人都面色突變,她這是在認真的說謊?。?/br> 舒知行趕緊揭穿她的謊言,說道:“她不是茂庭的貼身婢女嗎?” “是皇兄誤會了,還是景大人在欺瞞我?”舒知茵挑眉,平靜的道:“眾所周知,景大人一直沒有婢女侍候,更何況是貼身婢女,他沒必要欺瞞我,應是皇兄誤會了?!?/br> 舒知行鄭重的看向景茂庭,求證道:“茂庭,是我誤會了?” 舒知茵立刻接道:“是皇兄誤會了?!彼匀欢坏睦^續(xù)說道:“皇兄皇嫂皇姐,你們都親眼見到,菀子昨日在閑清園見到我后,當眾跪地哭求我允許她做景大人的貼身婢女?!?/br> 金谷公主暗暗咬牙,不能被舒知茵牽著走,便溫婉的說道:“是親眼所見,她頗為傷心你不同意?!?/br> “景大人的貼身婢女需要我同意嗎?”舒知茵想了想,自問自答的道:“需要,自是需要。我允許景大人有貼身婢女,已發(fā)布公告招募,歡迎家世清白、容貌清秀、博學多才的婢女悉心的服侍景大人。但我唯獨不能允許別有用心的婢女靠近景大人。” 景茂庭神色如常的站著,穩(wěn)如山巒。 齊媛見機發(fā)問道:“何以見得菀子別有用心?” 舒知茵冷靜的回道:“景大人已將她推薦給皇嫂做婢女,她卻要做景大人的貼身婢女,應是景大人不同意,她就特意求我,還當眾哭求,企圖迫使我當眾同意,難道不是別有用心?” 舒知行示意景茂庭說句話,景茂庭似乎沒發(fā)現(xiàn)舒知行頻頻使的眼色,依然保持沉默。 “我討厭她心機很重的行為,昨日在閑清園中就已下令,趕她出閑清園,驅(qū)她離京,永不得再回京,并派人在夜晚攆她離開了京城?!笔嬷鹜R汀,問道:“齊大人,我下令驅(qū)她出京時,你在場,對不對?!?/br> 齊汀不管當前局勢了,毫不猶豫的道:“對,在下是在場?!?/br> 舒知茵擲地有聲的道:“她昨晚就已離京,今日晌午竟又無視我的命令回到京城,還大鬧玉蘭花林,暴露我的身份,當眾跪地哭求,使我臉上無光,真是膽大包天,更加印證她別有用心,肯定是居心叵測。”她目光冷冷一巡,一字一頓的道:“是誰給她的膽子,使她一再的當眾跪地哭求?使她在我下令她永不得回京后,還敢擅自回到京城,并出現(xiàn)在玉蘭花林?” 無人敢接話了,此時,無論接什么話都會顯得很笨拙。 “她為何偏要做景大人的貼身婢女?”舒知茵漫不經(jīng)心的道:“為何那么明目張膽的企圖裹挾我?敢違抗我的命令,她的底氣不小啊?!?/br> 舒澤帝面色深沉,聽舒知茵說完,不禁覺得菀子的身份很可疑。 “她實在過分,令茵兒厭惡,扔下山崖倒是便宜了她?!笔嬷鸹羧灰话荩溃骸案富?,茵兒請求徹查菀子!” 舒知行心下一驚,本是舒知茵處境不妙,怎么形勢扭轉(zhuǎn)了,變成他處境危險,萬一菀子的身份被揭穿就不妙了。 齊媛也很擔心,萬一查出菀子與太子的關系,勢必將后果嚴重,她緩緩說道:“我與菀子相處過半日,她心性耿直,很仰慕景大人,見景大人無心收她為婢女,而是讓她當我的婢女,她很失落,直言說不能服侍在景大人身邊,寧可死。” 舒知茵察覺到了局面微妙的變化,“是嗎?” “是的,菀子求過景大人,請求做他的婢女,景大人拒絕了。她便又求你,你再次拒絕,她無計可施只是哭求,殊不知惹得你煩躁被驅(qū)出京城,想必是極不甘心,便又視死如歸的回到京城,再次哭求。”齊媛嘆道:“她的性子真是太過倔犟了。” 舒知行惱憤異常,不得不裝傻,配合著太子妃,問道:“竟是如此?” 齊媛道:“嗯,怪臣妾沒及時告訴太子,太子不知全部經(jīng)過,不知她是臣妾的婢女?!?/br> 金谷公主心中也惱,已然明白皇兄和皇嫂在尋退路,咬牙不啃聲了,不能再激化舒知茵堅決要調(diào)查菀子的身份。 見狀,舒知茵冷冷的哼道:“她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死有余辜?!?/br> 舒澤帝把太子夫婦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眼底隱現(xiàn)不悅,思索了良久,他開口道:“茵兒,依你之意,如何處罰那個婢女?” 舒知茵輕描淡寫的道:“既然她性子剛烈,又多次頂撞茵兒,茵兒覺得,不如將她貶去軍營為奴?!?/br> 舒澤帝當即命道:“貼一紙告示以正視聽,貶那婢女去軍營為奴?!?/br> 眾人皆不語,唯舒知茵從容不迫的道:“父皇英明?!?/br> 舒知行氣得臉色蒼白,菀子的身份儼然就是把柄,不能被深究。他不敢為菀子求情,甚至于希望菀子盡快從世間消失,免得暴露了一切。 塵埃落定了,舒知茵漫不經(jīng)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