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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儲君,太傅們?yōu)樗才帕撕苊芗墓φn,他每日繁忙于學業(yè),沒時間與她結(jié)識,她亦待他陌生。在許國,常是許元倫陪著她玩兒。 印象里,他不茍言笑,生性乖戾,很強勢。 許明帝開口道:“聽說你不愿意嫁給你許二哥,朕很高興?!?/br> 舒知茵慢條斯理的飲了口酒,閑適的坐在涼亭下的樹千上,秋千輕蕩,眸色清淡的問:“你來找我是為何事?” “你的語氣很不好?!?/br> “當然,是你失禮擅闖在先。” 許明帝冷硬的道:“許國是朕的天下,沒有朕不能隨意踏足的地方。” 真霸道,舒知茵也精于此道。不過,她將目光一瞥,漠然的瞧向別處,不再理會他。否則,將顯得像他一樣言行不體面。 “舒知茵!”許明帝難以再忍受她的漠視,她多年的冷漠令他受夠了。他急步?jīng)_向她,倒要看看她怎么就能長年累月的不將他放在眼里。 “皇上?!比绱蛇B忙張臂阻攔,不讓他靠近公主。 許明帝霍然止步,目光驟暗,疾手掐住如瓷的喉嚨,神情嚴酷。如瓷被掐的呼吸困難,臉色痛苦而蒼白,堅定不多的擋著,半步不讓。 見狀,舒知茵身形輕快的奔至,冷道:“松手!” “你在緊張一個丫鬟?”許明帝手上的力道加重了點,如瓷的臉色由蒼白變得通紅。 舒知茵冷冷的瞪著他,看盡他放肆的猖狂,他在企圖壓制她,企圖讓她怕讓她服軟。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極不喜歡,她討厭別人裹挾她,冷靜的迎著他壓迫性的眼神,她抬起手,朝著他的臉重重的打下。 啪的一聲,耳光極響亮,滿天星月也為之一震。 許明帝的臉上巨疼,懵了片刻。趁勢,舒知茵把如瓷從他掌中拉開,將如瓷置于身后,眸色薄涼的睥睨視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與你一直只是萍水相逢,何故挑釁我?” 萍水相逢?這比剛才的掌摑還狠,許明帝眼底暴戾的火氣竄起。她就那樣輕柔平靜的佇立在他的怒火中,無畏且無所謂。 她對他總是這般的視若無睹,一直都是,許明帝為了許元倫忍受了多年,如今,他已經(jīng)無需再忍受,他目光緊鎖住她,殘酷說道:“此后我們就不再是萍水相逢,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與我朝夕相處,是許國的當朝皇后,是朕的皇后。” 聞言,舒知茵驚住了。 許明帝肅目看向她,威儀十足的道:“朕要娶你為妻。” 舒知茵蹙眉,難以置信的回視,他臉上掌捆的指痕漸漸清晰可見,他眼睛里是極端的專制,他的神情是刻不容緩的堅決,她挑眉道:“我不嫁給你?!?/br> “由不得你。”許明帝果敢的道:“在朕的天下,朕說的算?!?/br> “是嗎?” “你既然來了,就別再想離開?!?/br> 舒知茵不以為意的道:“莫忘了我是誰,我是舒國的福國公主,你想困住我,可知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許明帝更是不以為意的道:“朕拭目以待?!?/br> 舒知茵見他囂張至此,意欲對她用強權(quán)霸行,不禁好奇的問:“你為何要娶我為妻?” “朕高興娶你為妻?!痹S明帝語聲沉肅,心里在喧囂不止。初見她時,她五歲,粉粉嫩嫩的可愛模樣,在踩著木凳采海棠花露,她的小手抓住樹桿一晃,海棠花飄飄然的落下,落在她的發(fā)間,她仰著小臉開心的一笑,笑得很美。 再一次見到她時,她六歲,她獨自劃著小小的船,悠閑的在蓮塘池里采蓮子,聲音稚嫩的唱著民間的采蓮調(diào)兒,無憂無慮。 此后的每一年他都會在許國的皇宮里見到她,她越來越美,然而,她與許元倫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每次當他想上前與她說話時,許元倫總是神出鬼沒的搶先去了她身邊,他們在一起聊得很輕松自在,使得他多向前一步,都像是在打擾,他只得寸步不再靠近。 為了許元倫,他一直將感情壓在心里。原以為她會順其自然的嫁給許元倫,成為他的弟妹,他不奪胞弟的所愛,他甚至于傾囊出錢財幫許元倫大興土木,建成那座集江南景致之大成的府邸。并在登基為皇上之后,賞賜許元倫大量財富,并封為福王,為的是讓她能富貴一生。 殊不知,許元倫去了一趟舒國,帶回的不是婚訊,而是她明確表態(tài)不會嫁給他。聽罷,他異常興奮,當即提筆寫了一封信箋,派使臣前去舒國提親,得到的消息是,舒國的皇上婉拒,因為她已和景茂庭有婚配。 只要她不是嫁給許元倫,他不允許她嫁給別人,他要得到她,恰好,她來了。 許明帝霸道的道:“你擇日嫁給朕為妻,做朕的皇后?!?/br> 聽著他說話的口吻與她極為相似,舒知茵莫名的一笑,道:“你確定你能如愿?” “確定?!?/br> “何來的自信?” 許明帝堅定的道:“憑朕非娶你不可?!?/br> “你不娶我會死?” “不會?!?/br> “有人逼你娶我?” “沒有?!?/br> “有人與你做了交易,條件是娶我?” “不是?!?/br> 舒知茵笑了笑,折身回涼亭下拿起酒壺飲了口酒,道:“那你為何要娶我?” 許明帝看著她笑容里的恣意,很明媚嬌美,卻帶著高高在上的不屑,即使是有人將天下女子最不敢奢望的‘皇后’之位捧到她面前,她都不屑一頓。他極為受挫,硬起心腸道:“不為什么,就是想得到你?!?/br> “得到我有什么好處?” “能讓我高興?!?/br> “然后呢?” “占有你?!?/br> “然后呢?” 許明帝用蔑視對抗她的不屑,“值得憐愛就憐愛,不值得憐愛就棄之?!?/br> 舒知茵揚起下巴,冷笑道:“你過于輕敵了?!?/br> 許明帝強勢的道:“朕會讓你對朕心服口服。” “說出你的打算,”舒知茵閑適的坐在秋千上,慢慢的蕩著,心平氣和的道:“我?guī)湍阍u估勝算。” 見她這副神情,許明帝的臉色威嚴十足,原來她并不像她表面上的清柔靈動,骨子里高傲從容,令他想狠狠的征服她,他果斷的道:“朕會把你禁固在皇宮里,再派人去舒國提親?!?/br> 舒知茵發(fā)現(xiàn)他固執(zhí)的莫名其妙,緩緩說道:“你不知道我已有婚配?” “知道?!?/br> “是景茂庭,鼎鼎大名的景茂庭?!?/br> 許明帝冷漠的道:“那又怎樣?” “你是要公開搶婚?” “朕是要公開搶婚?!?/br> “我已有婚配,我父皇不會同意你的提親。” “沒關(guān)系,朕會等你懷上朕的骨rou后,再去提親。” 舒知茵一怔。 “如果他還不同意,朕會等你生下朕的子嗣后再去提親?!痹S明帝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