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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太子在心底嘲諷孩兒愚蠢,他在看著孩兒時(shí),一定像是在看一個(gè)傻瓜,譏笑孩兒被假象蒙蔽?!?/br> 容妃眸色溫暖,輕道:“如果太子還認(rèn)為景大人娶你是皇命難違,那真正愚蠢的是他啊?!?/br> 舒知茵一怔。 容妃語聲緩和的道:“景大人的剛正不可人盡皆知,如你所言,他不肯答應(yīng)你的要求,他對你尚且如此,婚姻大事他豈會妥協(xié)?據(jù)我所知,他違抗過太多次皇命。景大人對太子說是皇命難違,太子竟然相信,是太子被蒙蔽住了,太子才是個(gè)不自知的傻瓜呢?!?/br> 舒知茵若有所思的聽著。 容妃細(xì)心的開導(dǎo)道:“景大人先是當(dāng)眾求娶,又當(dāng)眾選擇娶你,認(rèn)真鄭重的迎娶你入府,婚后體貼入微的待你,這不是真正的愛慕是什么?話語可以是假的,言行舉止是難以掩飾太久的,他是否真的愛慕你,自會有目共睹。” “孩兒知道他是真的愛慕我。”舒知茵的語聲篤定,“孩兒不愿意他在太子面前言不由衷?!?/br> “景大人不告訴太子實(shí)情,我覺得他是擔(dān)心太子知道你是他的軟肋后,而用你威脅他要挾他。你想想看,太子信任他,是要委他以重傷,自是不能接受他愛慕上與太子勢力不和的你。徜若太子以你的命運(yùn)處處刁難他,他豈不是要受制于太子。” 舒知茵的眼睛驟亮。 容妃語聲輕柔的說道:“景大人是有見識的朝臣,他要明哲保身,要顧全大局,不能任性妄為,更不能授人以柄。他始終很沉穩(wěn)自律,有他自己的原則,不輕易妥協(xié),這不正是你愛慕他的原因嗎?如果他輕浮急躁,沖動放肆,見風(fēng)使舵,跟那些令你不屑一頓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聞言,舒知茵心頭一震。 “他愛慕你,卻有的放矢,這是一種保護(hù)?!比蒎托牡膭裎?,以她畢生的感悟和與生俱來的寬容厚道,“既然你已嫁給他,就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安心的享受他給予你的幸福,溫溫順順的待他,讓他感受到你對他的愛和依賴,讓他心暖,從而使他有很多保護(hù)你的欲望和力量。如果你冷落他,時(shí)常讓他心寒,久而久之,他的心就真的寒了,想再暖也暖不熱了?!?/br> 舒知茵笑了笑,道:“所以您接受父皇愛您的方式,心滿意足的享受?!?/br> 榮妃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得溫柔,道:“他心里有我,我知他心里有我,他十幾年如一日的待我好,不予人知,又何必要讓人知?他身為一國之君,有太多顧慮,我理解他以國為重,永不將私欲凌駕于國基之上,任何感情都排在國運(yùn)安穩(wěn)之下,這才是一國之君該有的責(zé)任。而我,被他妥善珍藏愛慕著,我很心滿意足,何必在意蕓蕓眾生的悠悠眾口?!?/br> 看著母妃幸福的容貌,舒知茵頗為羨慕,極少有人能像母妃這樣悠然自得,母妃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知足,全身心的沉浸在愛中,被暖洋洋的包住,樂于享受,溫柔度日。 榮妃微笑道:“當(dāng)然,你與我不同,你看似待人冷漠,實(shí)則感情很強(qiáng)烈很純粹。你自幼獨(dú)立自主,清高薄涼,不愿意委屈自己,而一旦妥協(xié)了,就會要求更多?!?/br> 舒知茵不置可否,她懂得母妃的知足常樂,明白放輕松的享受是一件幸事,然而,她性格使然,無法做到。 見女兒眉頭蹙得舒展不開了,榮妃忽然認(rèn)真的喚道:“茵兒?!?/br> “母妃?” “如果跟景大人在一起很不愉快,不如早些和離?!?/br> 和離?舒知茵驚道:“母妃,何出此言?!” 榮妃從容說道:“你嫁給景大人之前,就應(yīng)該知道景大人的態(tài)度和秉性。嫁給他之后,又因此悶悶不樂,不僅你不愉快,使景大人也不愉快,景大人何錯之有?既然如此,何必繼續(xù)勉強(qiáng),不如,放過景大人,也放過你自己?!?/br> 舒知茵垂著眼簾,低聲道:“孩兒只是暫時(shí)悶悶不樂?!?/br> “既然你不愿意跟他和離,就要自己釋然,不能再悶悶不樂。”榮妃道:“有什么事情,會比跟他在一起一輩子更重要的?” 舒知茵默不作聲,神色沉重。 榮妃看了看女兒,隱隱一嘆,她希望女兒能盡快釋然,輕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景大人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你要好好的珍惜?!?/br> 舒知茵挑眉,“難道母妃也像天下人一樣,覺得我嫁給景大人是我的榮幸?” 榮妃思索半晌,道:“你嫁給他,他迎娶你,是你們彼此的榮幸,都要好好的珍惜?!?/br> 舒知茵笑而不語。 榮妃瞧了瞧天色,道:“天色不早,我要回宮了,你再想一想我方才說的話?!?/br> “好?!笔嬷鹚湍稿龈?,折身回到花園,獨(dú)自一人坐看夕陽西沉,思索良多。 天漸漸黑了,冬夜的寒氣侵骨。如錦命侍從點(diǎn)亮涼亭四周,為夫人披上斗篷。 眼看夜色越來越深,舒知茵開口問道:“景大人還沒有回府?” “景大人半個(gè)時(shí)辰前回府了?!比珏\道:“剛?cè)敫捅怀坦媚飻r下,二人去了藏書閣。” 舒知茵懶洋洋的倚著涼亭柱,漫不經(jīng)心的望著藏書閣的方向。 如錦見夫人沒有反應(yīng),趕緊繼續(xù)說道:“這會兒,景大人在藏書閣用晚膳。這半個(gè)月,程姑娘總是親自給景大人煮粥,景大人似乎很喜歡喝。昨晚,景大人喝了兩碗。” 聞言,舒知茵臉色一變,霍然起身,踏著夜色,身形如風(fēng)腳步輕快的前往藏書閣。 燭光通明的藏書閣中,景茂庭端坐在窗邊的案前,一勺一勺的喝著藥膳,神色如常。 程蔚之穿著一襲清秀的少年裝,托腮坐在他對面,笑顏燦爛,目不轉(zhuǎn)睛的瞧著景大人,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如沐春陽的風(fēng)度,很迷人。 喝完一碗藥膳后,景茂庭便站起身再盛一碗。 程蔚之搶著為他盛粥,笑嘻嘻的道:“今晚的是不是比昨晚的好喝?再好喝也不能多喝,最多只能喝兩碗。明日,小女子再煮另一種口味的,可能沒有今日的好喝,但會比昨晚的好喝,景大人也要喝兩碗喔?!?/br> 舒知茵邁入殿中,平靜的道:“程姑娘好廚藝呀?!?/br> 第63章 好嗎 隨著一陣刺骨的寒風(fēng)突起,景茂庭抬首間便看到了舒知茵,她曼妙身姿裹在艷紅色斗篷里,明艷的容貌透著幾分薄涼,隨著她緩步走近,她骨子里泛起的漠然漸盛,全映在臉上。 景茂庭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的疏離神情,不由得的緊張,他很清楚她這種神情之下是什么,是近乎殘忍的冷傲,很傷人。他沉靜語聲中難掩驚慌的說道:“這無需廚藝,是程姑娘家鄉(xiāng)的一道茶湯,將數(shù)種食材依次放在鍋中煮,煮沸了便能飲?!?/br> 茶湯?分明是藥膳,為景大人調(diào)理身子特煮的藥膳,程蔚之感覺到氣氛略有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