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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在身邊多有不便,恐不利于他在皇上心中的形象?!?/br> “孩兒是他正名言順的夫人,在他身邊怎會不便?”舒知茵漫不經(jīng)心的道:“他很謹慎,既然能讓我陪他同去,自是想好了對父皇的說辭?!?/br> “再完美的說辭,也只是說辭?!睒s妃道:“皇上會斷定,景大人用行動證明了他是個會被兒女私情左右的人。皇上不喜歡感情用事的大臣?;噬蠒J為景大人在淪落?!?/br> “難道父皇喜歡看到孩兒被景大人冷落?喜歡看到孩兒跟景大人長久的分隔兩地?” “你知道你父皇一直是皇權國事至上?!?/br> “孩兒知道?!笔嬷鹫溃骸暗?,孩兒還知道,兒女私情和國事朝政并不沖突,父皇做不到兩全,孩兒相信景大人可以兩全?!?/br> “皇上不會相信。” “那就讓景大人證明給父皇看。” 榮妃輕道:“你父皇的秉性根深蒂固,別試著影響他,亦改變不了他?!?/br> “父皇不能因為自己是那樣的人,就讓景大人也成為那樣的人。” “你父皇是一國之君,難免專制,他要掌控全局,自是不允許他器重的景大人成為他不喜歡的那種人?!睒s妃勸道:“你要為你父皇著想?!?/br> “父皇為孩兒著想過嗎?”舒知茵蹙眉,“父皇不允許景大人兒女私情,那父皇為何同意景大人娶孩兒?孩兒和景大人恩恩愛愛的不好嗎?難道父皇是讓孩兒在景大人的冷落中孤獨終老?” 榮妃輕哄道:“你父皇自是不希望你被冷落,是希望你們能相敬如賓白首偕老。” “就像父皇和皇后那樣是嗎?彼此尊敬,保持著距離,相安無事。”舒知茵輕哼一聲,“不,孩兒無法為父皇著想,因為父皇就沒有為孩兒著想?!?/br> 榮妃沉吟問:“你能為景大人著想嗎?” “當然?!笔嬷鸷苌钋械母惺艿骄懊タ倿樗耄苤匾曀母惺?。 榮妃緩緩說道:“景大人帶著你去辦公務,其一,你父皇會認為你有干涉朝政之嫌。其二,你父皇會認為景大人舉止輕浮,一意孤行?!?/br> 舒知茵不以為意的道:“如果父皇一廂情愿的‘認為’,且‘認為’就是了?!?/br> 榮妃擲地有聲的道:“會影響景大人的仕途前程。” “父皇會不再重用景大人嗎?”舒知茵笑了笑,道:“那是父皇的損失,是舒國的損失?!?/br> 榮妃輕道:“豈非也是景大人的損失?他有施展鴻圖之心?!?/br> 舒知茵挑眉,“景大人是謹慎沉穩(wěn)的人,他敢這樣做,自然是知道其中利害,孩兒并不為此擔心,無需有所顧慮,他會處理好一切?!?/br> 榮妃愣了愣,他們的感情真摯深厚,彼此信任,倒是件幸事,可是……,她隱隱嘆息,忽然頭痛加俱,她痛呼一聲。 舒知茵發(fā)現(xiàn)母妃的臉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緊張喚道:“母妃?” 榮妃喘息道:“是頭痛又犯了?!?/br> “可要服藥?” “不用,忍一忍就過去了?!?/br> 舒知茵一怔,母妃的頭那么痛,怎么會是風寒,難道是有隱疾?她思索了片刻,道:“母妃,孩兒不跟景大人去江南了?!?/br> “???”榮妃難以置信,女兒竟然改變了主意。 “景大人正午前要出京,不宜讓他久等?!笔嬷鸬溃骸昂合日埣敬蠓驗槟\病,若無大礙,您跟父皇請求,待過了元宵節(jié),您回江南省親,孩兒陪你同去,到了江南,孩兒再跟景大人相會,如何?” 原來是一片孝心,榮妃欣慰道:“好!” “孩兒這就去跟景大人道別,再設法讓季大夫進宮?!笔嬷鸷芟敫懊ネ?,但實在擔憂母妃的身體。 “好?!?/br> 舒知茵回到景府,景茂庭一行人正在府內(nèi)影壁后等她,隨時準備啟程。 “景大人?!笔嬷鹗疽馑僚赃吰ъo處。 景茂庭跟著她去,站定后,凝視著她輕蹙的眉頭,小心翼翼的問:“發(fā)生了何事?” 舒知茵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我今日不能與你去江南。” “嗯?” “母妃身體不適,我要留下陪她查出病因,如無大礙,過了元宵節(jié),我隨母妃去江南省親,我們在江南相會?!?/br> 景茂庭輕問:“你已經(jīng)決定了?” 舒知茵看到他眼眸里的不舍離別,心中更為不舍,語聲堅定的道:“對?!?/br> 景茂庭接受她的決定,依戀的將她擁入懷中,輕撫她的背,溫言道:“為我多保重?!?/br> 第69章 算盤 目送著景茂庭離開京城后,舒知茵徑直前往皇宮,腳步輕快的踏入御書房。舒澤帝自登基以來,大部分的時光都是在御書房里度過,日復一日的批閱奏折,與朝臣商議國事。 “父皇?!狈恐泻芘?,舒知茵解下披著的雪白輕裘,走到紫檀案前,吃著琉璃盤中的葡萄干。 舒澤帝抬首問道:“景茂庭已出京了?” “已出京?!笔嬷鸬男牡纂y免一沉,齒間漾起了苦苦的澀意。 “景茂庭不在京城期間,齊汀仍住在景府?” “對,齊汀一直住在南側(cè)門內(nèi)的小院。”舒知茵察覺到父皇似乎意味深長,一時探究不出他是何意,說道:“是景大人安排齊汀在景府住下,他們不僅是兄弟,亦師亦友?!闭f畢,又道:“景大人有意在齊汀有了婚配之后,為齊汀新建一處府邸?!?/br> 舒澤帝神色不明的問:“你覺得齊汀如何?” 舒知茵不假思索的道:“不管他如何,跟茵兒無關?!?/br> “滿城的名門閨秀都盼著能嫁給他,近些日子上齊府說親的人絡繹不絕,齊老和齊夫人應接不暇了,至今也沒有應下一門親事?!笔鏉傻圩屑氂^察著她的神情,說道:“他總是跟著景茂庭,朕曾以為,他有斷袖之癖。后來朕發(fā)現(xiàn),他推拒所有親事,是因為他心有所屬。” “是嗎?”舒知茵問得漫不經(jīng)心。 “你知道他心儀之人是誰?” “不知道。” “是你。” 舒知茵擰眉。 “朕看得出他心儀你?!闭驗榘l(fā)現(xiàn)了齊汀總偷偷的張望茵兒,眼神里有著掩飾不住的傾慕,舒澤帝才決定要重用齊汀,并過問齊汀的親事,暗示齊老不要著急齊汀的婚配。待景茂庭毒發(fā)身亡后,由齊汀接任大理寺卿,將茵兒改嫁給齊汀。昨日,他宣見齊汀,提醒齊汀在景茂庭去外地查案期間,要多照顧嫂嫂。 舒知茵的眉頭擰得更深,且不論此事是真是假,她覺得父皇將此事說出多有不妥,她已經(jīng)是齊汀的嫂嫂,何必要將這種事情揭開。她詫異父皇的用意,可父皇的神情深沉好似隨便說說并沒有深意。她挑眉,將話題繞了過去,笑問道:“父皇該不會也曾以為景大人有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