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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聽我說明來意,他態(tài)度很堅決的拒絕我與你相見,寫了一封密箋,讓我即刻帶回去給皇兄。我拆開密箋,字里行間,你的景大人不僅對你的許二哥見死不救,還言語冷硬的企圖激怒皇兄立刻賜死你的許二哥。” 舒知茵冷靜的道:“口說無憑,可有確鑿證據(jù)?” “有。”許元逸從衣袖里取出密箋遞給她。 舒知茵展開信只看一眼,篤定道:“這不是景大人的字跡?!?/br> “聰明,你一眼就能看出?!痹S元逸笑道:“你的景大人更聰明更嚴謹,他應是用左手所寫,以免留下證據(jù)。我豈會愚蠢的做這種假證,你大可拿著此信去與他對證。” 舒知茵一怔,默不作聲的繼續(xù)看信。 許元逸長嘆一聲,惋惜的道:“你看這信里的態(tài)度多殘忍,是以你的口吻所寫,仿佛你是個冷血無情之人,如果我把這信帶回給皇兄看,你的許二哥一定會被遷怒?!?/br> 確實如此,舒知茵的手顫抖著,她勉強鎮(zhèn)定的飲了口酸梅水。 “你的景大人猜忌你和你的許二哥有私情?耿耿于懷你們的過往?”許元逸遺憾的道:“剛正不阿、智勇雙全的景大人未免太過狹隘。允許我狹隘的分析景大人的動機,他知道皇兄的皇后之位非你不可,故意激怒皇兄降罪于你的許二哥,你的許二哥被陷害慘遭毒手,你會憎恨皇兄并要為你的許二哥報仇,景大人將一勞永逸的無后顧之憂,一舉兩得。” 舒知茵暗暗的深吸口氣,如果此信真的出自景茂庭之手,不知道他的初衷,單看信的內容非常過分。景茂庭為何沒有告訴她而是隱瞞?還自作主張的假借她的態(tài)度寫下此信?她若有所思了一陣,心亂如麻,以免誤入圈套,輕描淡寫的道:“許國皇帝用心險惡,景大人作此回應無可厚非?!?/br> 許元逸驚道:“你……” 舒知茵語聲漠然的道:“我不高興被人威脅,徜若許國皇帝堅持以許二哥的生命脅迫我,我不會讓他得逞。” “你的許二哥會死于你的冷漠!” “我不順從于脅迫就是我錯了?罪惡之人不是劊子手嗎?怎么反倒怪罪于我?” 許元逸又是一驚,迎著她清明眸色,她的態(tài)度很明朗,對威脅寸步不讓,悲哀的嘆道:“你的許二哥何其無辜,如果你對他不聞不問,他可能真的活不到明年?!?/br> 舒知茵不語,薄涼的神態(tài)不變。不知許元逸的話語里的真假,心里隱隱不安于許二哥的處境。 “我皇兄更是可憐,他對你癡心一片?!痹S元逸知道不能跟她硬對硬,話鋒變軟,循循善誘的道:“皇兄因對你朝思暮想才沖動的出此下策,他不僅以你的許二哥的安危要挾你,更是派出身手不凡的暗衛(wèi)前來舒國要將你擄去。”說著,她暼向馬車外,顯示她的人多勢眾,她很注意分寸的只是提醒,并非威脅。 見狀,舒知茵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她真會隨機應變,很懂得順勢而為。 許元逸發(fā)現(xiàn)自己的應變被看穿,露出會心的笑意,道:“我知好歹,不愿跟你為敵。因與我青梅竹馬的郎君被牽連進了重案,我向皇兄苦苦求情,他置之不理,因為這件重案有利于他清算朝堂中的異己勢力。我知道他對你一往情深,想要將你擄去許國,作為交換,我向他保證,我會萬無一失的把你帶去許國。” 舒知茵神色如常的聽著。 “我十日前到了舒國京城,遠觀你和景大人恩愛親密,不忍破壞,便飛鴿傳書給皇兄,謊稱你已懷了身孕。得知你懷了身孕,他仍然堅定不移的想要你到他身邊,對你癡心不改?!痹S元逸誠然道:“我實不忍強擄你去許國,發(fā)現(xiàn)你竟然真的懷了身孕,更不能強擄,萬一你動了胎氣,我就罪大惡極了?!?/br> 舒知茵意味深長的道:“你便騙我去許國?!?/br> “不敢,你的警惕心很強,豈能騙得了你。”許元逸訕訕的笑了笑,經方才的幾句交談已知她的冷靜沉著,“唯有對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舒知茵道:“請別再故弄玄虛?!?/br> “我正有此意?!痹S元逸不慌不忙的道:“你的皇祖姑被軟禁,病入膏肓,是真。你的許二哥被陷害,身陷囹圄,是真。你的愛慕者許國皇帝意圖以你許二哥的安危脅迫你去許國,若脅迫不成,就要強擄你去許國,是真?!?/br> 舒知茵若有所思,秀眉微蹙。 許元逸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的景大人得知你的許二哥處境危險,袖手旁觀、落井下石同樣是真。知人知面難知心,你的景大人實則很陰險啊。你能容忍他對你隱瞞你的許二哥身處險境,并加害你的許二哥?” 舒知茵不以為然的冷道:“你無需再煞費苦心的挑撥離間。” “我無需挑撥離間,此處離京城景府不過是一個時辰的路程,你去驗證便知?!痹S元逸指了指馬車外的如瓷,道:“那日在景府門外,她看到了你的景大人將此信交給我?!?/br> 舒知茵若有所思,揚言喚道:“如瓷?!?/br> “奴婢在?!比绱勺呓?/br> 舒知茵正色的問道:“許國六公主可曾到過景府?” 如瓷如實的道:“到過?!?/br> 舒知茵問道:“何時?” 如瓷詳細的道:“約是十日前,她到景府要見夫人,恰逢景大人出府,聽聞她是許國六公主,景大人與她在一旁悄談了一陣。隨后,景大人進府,再出府時將一封信箋交給她,她就告辭了?!?/br> 許元逸一絲不茍的接道:“我到景府一事,你不曾通報給福國公主?” “不曾?!比绱傻溃骸芭疽娔孓o了,未再另行通報?!?/br> 許元逸意有所指的追問道:“我七日前又去景府見福國公主,你說福國公主不在府中不得入內,是景大人有吩咐,命你不予通報,不許我進府?” “夫人當時確實不在府中,她進宮赴宴了?!比绱刹槐安豢旱牡溃骸胺蛉瞬辉诟?,奴婢不識公主殿下,不能隨意放行入府,跟景大人無關?!?/br> 舒知茵揮手遣退如瓷,慢飲著酸梅水。 “拋開景大人的本意,你的皇祖姑和你的許二哥都需要你盡快去許國一趟。”許元逸語重心長的道:“我承認我是因一己之私,懇請你隨我去許國,但我絕沒有欺騙你,切務不要因一時的質疑,而懊悔終生?!?/br> 舒知茵不語,漫不經心的望著馬車外,陷入沉思。 許元逸鄭重的說道:“如果我欺騙了你,依皇兄對你的癡念,到了許國,只要你在皇兄面前告狀,皇兄不會輕饒我。我不僅不敢得罪你,還希望你到了許國之后,替我美言幾句,救出我的郎君。” 舒知茵默不作聲,腦中浮現(xiàn)出許明帝的音容,那不可一世的專制,那陰冷乖戾的眼神,那幾乎奮不顧身的執(zhí)拗。 許元逸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