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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抉擇,我都不曾覺得艱難,總有變通之法。唯有你,讓我除了艱難的妥協(xié)再無別的辦法?!本懊フZ聲沉重,停頓了片刻,低沉聲道:“你這么鐵石心腸的對我,可曾想過我也會鐵石心腸?!?/br> 舒知茵的嘴唇蠕動了下,迎著他深邃冷肅的眸色,心中一悸,語聲薄涼的道:“你可以對我鐵石心腸。” 景茂庭深深的看著她,她下巴微揚(yáng),目光明亮,不動聲色的散發(fā)著豐盛的氣息,儼然是天地間最為驚艷的存在,永遠(yuǎn)保留自我,在無涯的歲月里,由內(nèi)而外的滋生澎湃的力量,這種力量使得她空靈獨(dú)立,自由隨欲,柔軟而絕決。 他多么想穩(wěn)穩(wěn)的保護(hù)她,讓她無憂無慮,可是,她有她處理事情的方式,干脆利落,我行我素,果敢到近乎殘忍。 “我舍不得對你鐵石心腸?!本懊パ酆煹痛?,袖中的雙手握成了拳,喉嚨發(fā)緊,苦澀的道:“你不害怕失去我,我害怕失去你。” 舒知茵的心咯噔一下。 景茂庭長長的呼了口氣,抬起眼簾后,恢復(fù)了沉靜神態(tài),揚(yáng)起喚道:“如錦?!?/br> 如錦從不遠(yuǎn)處急步奔至:“奴婢在?!?/br> 景茂庭道:“為夫人備馬車和侍衛(wèi),擺出離京暫居閑清園一段時間的陣勢?!?/br> “是?!比珏\速去準(zhǔn)備。 景茂庭神色如常的側(cè)目問道:“那位許國六公主會來接應(yīng)你,帶你去許國?” “對?!笔嬷鹁o緊盯著他,試圖捕捉到他的情緒,他很沉著,不露聲色。 景茂庭慢慢站起身,面無表情的道:“我就不送你了。” 舒知茵心生恍惚,只見他話音剛落,就信步而去,一步一步,漸行漸遠(yuǎn)。她擰眉,望著他堅毅挺撥的背影,就像是在洶猛的驚濤駭浪里的義無反顧的前行,她忍不住向他追了兩步,脫口而出的喊道:“檀郎?!?/br> 景茂庭駐步。 舒知茵問道:“你到底為何不高興我去許國?” 景茂庭沒有回首,背對著她道:“無法讓你安穩(wěn)舒適,我很慚愧。” “你在說什么?”舒知茵快步繞到他對面,目不轉(zhuǎn)睛的仰望著他。 景茂庭的面色陰郁,緩緩坦言道:“我很失落,很有挫敗感。不能被你信任,不能被你依賴,甚至于不能被你動容,你終究會因為不滿意現(xiàn)狀而冷漠的疏離我?!?/br> 舒知茵錯愕的身形一僵。 景茂庭輕撫開她皺起的眉頭,隱忍著心中的不適,緩慢的溫聲道:“無妨,我習(xí)以為常你的理性了?!?/br> “你不理解我為何堅持要去許國?” “一是你有擔(dān)當(dāng),二是督促我。” “對,這就是我決定去許國的原因?!?/br> “我理解?!?/br> “你方才說錯了一點(diǎn)?!?/br> “哪一點(diǎn)?” “你說我不害怕失去你,你說錯了?!笔嬷鹄潇o的道:“我害怕失去你,也害怕盲目的信任依賴和不作為,而失去自己。近期發(fā)生了諸多不可思議的離奇事,使我更加懂得世事難料、人心莫測,我出于本能的異常清醒?!痹挳?,她再次道:“我害怕失去你,害怕毫無保留的投入后,發(fā)現(xiàn)只是鏡花水月。我舍不得疏離你?!?/br> 聽著她發(fā)自肺腑的訴說,景茂庭胸膛里的疼痛感緩和了些,他看盡她孤傲的堅韌,她的堅韌自柔弱中生長著,無堅不摧,熱烈而果敢的處于主動之勢。她生性高傲,特立獨(dú)行,無論處于何種境遇,永遠(yuǎn)都持有主見并堅持己見,不卑微不服從。 舒知茵意味深長的道:“我期盼著我們的孩子降生時,我已回來了,有你在身邊守候,從此過得安穩(wěn)舒適。到那時,我父皇和母妃的死因亦水落石出,有個合理的與你無關(guān)的真相。” 景茂庭篤定的道:“等我去接你?!?/br> 舒知茵笑了,笑容比春日暖陽還要明媚燦爛,她依偎進(jìn)他的懷里,摟著他,聽著他強(qiáng)有力的心跳聲,溫柔說道:“檀郎,我和孩子一起等你?!?/br> 景茂庭動情的擁著她,心中的苦澀疼痛皆化成想要與她長相廝守的信念,他珍愛她,癡迷她,只要她對他流露出一絲溫柔和愛意,他骨子里的強(qiáng)勢和冰冷就紛紛毫不費(fèi)力的變得軟而暖。 如錦備足了十余輛馬車和近百命侍衛(wèi),陣勢頗大,那輛專屬于景夫人的華貴馬車從景府駛出,浩浩蕩蕩的穿行在繁華街市。有人打聽之下,得知是景夫人前去閑清園安胎休養(yǎng),沒多久,景夫人要在閑清園里住上一段日子的消息便滿城皆知。 舒知茵掩人耳目的乘上了景府南門口的一輛簡易馬車,馬車?yán)飻[著一張舒適的軟榻,她倦倦的半躺在榻上,神情冷靜,眸色清亮。她就是要督促景茂庭盡快行動,使皇位易主。 馬車緩緩的駛出了京城,駛出舒國,前往許國京城。 第80章 共春光(中) 仲夏六月,舒知茵抵達(dá)千里之遙的許國京城,京城中富饒熱鬧的景象依舊,她指揮著車夫?qū)ⅠR車趕至一處府宅前停下。 一路同行的許元逸高坐在馬鞍上,放眼打量著沒有匾額的府宅,忽想到這似乎是二皇兄一擲萬金修建奢華園林的府宅,至今空置。只見舒知茵被侍女如瓷攙扶著緩緩下了馬車,拾階而上,如瓷試探性的叩了叩未上鎖的府門。 舒知茵于府門前娉婷而立,對許元逸微笑道:“請轉(zhuǎn)告皇上,我要在此處住下?!?/br> “好。”許元逸心中詫異,既然已帶她到了京城,先復(fù)命才是,她示意隨從們留候,獨(dú)自縱馬入宮。 在這時,府門慢慢地打開一條縫,舒知茵聞聲回首一瞧,正跟門里下人四目相對。府門立刻打開,門里下人驚喜的恭聲道:“福國公主殿下?快請進(jìn)!” 舒知茵邁入院中,目光所及之處的奇花異草均被精心修剪,亭臺小橋涓涓流水,梅花鹿和白天鵝在悠哉的散步,看上去不像久無人居,她輕問道:“宅中已有主人居???” “沒有,只有您是這宅院的主人?!崩蠇D笑道:“奴婢五人奉命晝夜值守,打掃院落,照顧花木和動物,隨時恭候您?!?/br> 舒知茵一怔,道:“隨時恭候?” “是的,奴婢們奉命日復(fù)一日的恭候,保持院落整潔,花草繁茂,水潭清澈,動物健壯,當(dāng)您突然而來時啊,能心情愉悅。”老婦笑容滿面,能等來福國公主,頗為激動。 舒知茵坐在秋千椅上歇息,環(huán)顧著四周盛放的勃勃生機(jī),心中顫動,這天下之大,卻有這樣一片靜美之地屬于她,是許二哥默默的在為她保存著,許二哥真是暖心。 隨著目光的慢移,她看到了一棵古海棠樹,雖非千年古樹,卻有百年樹齡,儼然是從別處移植而來。古海棠樹的樹冠如蓋,枝繁葉茂,她不禁起身走過去,驚贊道:“福王殿下竟移活了一棵古海棠樹!” 老婦驚問:“福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