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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在府里戴著它,第一次戴出府是她出嫁那日,此后她曾當眾戴過它幾次,難道別人一直沒有注意?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她出嫁之日戴過玉鐲之后,在大婚的次日,景茂庭就將那玉鐲偷換走了,直到榮妃知道他真實身世的當晚,他才把玉鐲換回。以至于,她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支玉鐲是非尋常的美玉。 景茂庭察覺她的困惑頗深,一定要弄明白玉鐲的事,便說道:“可能它真的是舒家的傳家玉鐲?!?/br> 舒知茵一怔。 “可能我們的父輩或祖輩曾發(fā)生過不為人知的事,使得這玉鐲沒再在舒家延續(xù)?!本懊サ恼Z聲很沉穩(wěn),神情亦沉著,絲毫不露破綻,沉靜的道:“無論是什么‘可能’,無論這玉鐲是什么來歷,我已將它為你戴上,它就是景家的傳家玉鐲。” 舒知茵挑眉,問道:“你不在意它的來歷,還是你對它的來歷知道一清二楚卻不告訴我?” “我不在意它的來歷,我只知道它是我母親給我的,追根溯源沒有任何意義?!本懊远ǖ牡溃骸耙鹨?,別再胡思亂想,你盡管心安理得的戴著它,放心,相信我?!?/br> 舒知茵若有所思。 景茂庭自然而然的轉移她的思緒,說道:“你父皇和母妃的死因,我查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br> 舒知茵連忙問:“嗯?” “我秘密的翻閱了你父皇的起居注,在他生前的半年里,常寥寥幾筆記錄他龍體有恙?!?/br> “父皇龍體有恙?” “對?!本懊ッ娌桓纳牡溃骸拔覍さ揭晃浑[退的老御醫(yī),他惋惜悲痛的透露,你父皇患有頑疾,是不治之癥,在駕崩前幾日已病入膏肓。” 舒知茵震驚不已,愕然道:“父皇的精神頗好,豈像病入膏肓之人?!?/br> “你父皇應是始終強撐著,因放不下江山社稷?!本懊サ溃骸拔矣衷儐柫似鹁永?,他證實你父皇常胸口疼痛不適,卻不肯宣御醫(yī),只強忍不語?!?/br> “父皇若患頑疾,豈會放棄醫(yī)治,更會設法遍尋名醫(yī)。”舒知茵仍是難以置信。 “待你回到舒國,可再找他們驗證。”景茂庭冷靜的看著她,如果她真要找老御醫(yī)和起居郎驗證,他自有辦法讓她驗證為實,包括那冊起居注。沉默了片刻,他說出了精心準備、安排周全的真相:“我推測,那晚,你父皇病危,你母妃故意制造煤毒,追隨他同去了。” 舒知茵緊蹙眉頭,她無法相信,可又由不得她不相信。她心亂如麻,開心父皇和母妃的死因與他無關,卻惶然難安,感覺真相有蹊蹺,一定要知道真相的念頭瘋狂的叫囂。她深吸口氣,全神貫注的盯著他,問道:“那天,你除了跟母妃說男嬰沒有夭折,到底還說了什么?” “僅此,沒有說別的事?!本懊ギ惓3练€(wěn)。 “你敢以我和孩子發(fā)誓嗎?”舒知茵冷靜的道:“你發(fā)誓,如果你有半句謊言,我會在生孩子時難產(chǎn)而死。” “你……!”景茂庭猛得眸色冷沉,寒聲道:“你太荒唐,太狠了!” 舒知茵驚問:“你不敢發(fā)誓?” 景茂庭松開她的手,朝后挪了挪,整個人冷峻成冰雕,悲哀的道:“你非要證實他們的死因跟我有關,全是我造成的,你就滿意了?你還在懷疑我?無論我怎么做都打消不了你的疑慮?你要怎么樣才能相信我?發(fā)誓就可以了?如果發(fā)誓就可以得到你的信任,你為何不在來許國之前讓我發(fā)誓?這幾個月我過得很不好,我很想你,為了博得你的滿意,讓皇位易主,去查你父皇和母妃的死因,還生怕沒能在你產(chǎn)下孩子之前趕到。這幾個月我所承受的,比我活二十余年所承受的全部都要多。” 迎著他痛楚的眼神,舒知茵的心被什么狠狠的扎刺著。 “我不顧一切的要跟你一起,害怕失去你,你就不能可憐體諒我嗎?”景茂庭苦澀的道:“收起你的冷漠和冷靜,別再較勁了,我們能安穩(wěn)的在一起不是最重要的嗎?除非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舒知茵垂目,內(nèi)心深處疼痛而潮濕。 景茂庭強忍著悶疼,語聲極為冷靜的道:“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或是跟我在一起不愉快,請直接告訴我,我不會纏著你不放。” “你知道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笔嬷饎e過頭,眼淚流出眼眶,她伸手拭淚,淚卻越拭越多,“我想相信你,可我說服不了自己,總覺得你的話語里另有隱情,我……我的理智總不由自主的處于上風?!?/br> 景茂庭靠近她,探頭看到她淚眼婆娑,心中發(fā)緊,硬起的心腸終是瞬間變軟,他捧著她的臉頰,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彼┦孜侨ニ臏I,緩緩挪到她的唇,深情難耐的吻住她的唇,熱烈的吻她,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吻得她忘情的回應。 良久,他難舍難分的離開她的唇,望著她迷離雙眸,喃聲道:“茵茵,你父皇和母妃的離世我也很痛苦,非我所愿,我無愧于心,請相信我,別再胡思亂想,別再折磨我們。” “好,我相信你?!笔嬷鹚岢纳钗跉猓讼嘈潘€能怎么辦呢,憑他如她所愿、如期而至,她如何還能忍心絕決待他,那些憑空的猜測全都放下,道:“我不再提舊事?!?/br> 景茂庭感動不已,緊摟她入懷,道:“我們明日一早回家?!?/br> “好?!笔嬷痖]起眼睛,偎在他結實的胸膛,她的心臟處涌起陣陣暖流,泛著悸疼。 景茂庭吻了吻她的額頭,眼睛漸復沉靜,他知道她的理性和冷靜,和骨子里冷漠薄涼,以及孤單無依的柔弱,免她胡思亂想,他決定永遠的隱瞞真實身世,他的和她的。 其實,景茂庭就是當年榮妃產(chǎn)下的那名男嬰。被齊老救下時,小手里握著舒家的傳家玉鐲,正是舒澤帝給榮妃的定情信物,那本應該給正妻的玉鐲,因陰差陽錯,舒澤帝毅然決然的給了榮妃。 在景茂庭六歲時,齊老告訴他真實身世,并勸慰他,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繼續(xù)隱姓埋名,發(fā)憤圖強。 那年,景茂庭對舒知茵一見傾心,一度因愛上自己的胞妹很痛苦不堪,齊老發(fā)現(xiàn)了端倪,跟他坦誠相待,說出了舒知茵的真實身世。景茂庭不勝狂喜,所愛之人是救命養(yǎng)育恩人之女,他更加堅定要娶她為妻對她好。與此同時,他答應齊老一定全力擁護舒知行,一是為了齊媛和齊家,二則是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 如果不是被逼得不愿意再忍,景茂庭本不想向榮妃透露自己的身世。那天,他向榮妃坦誠自己的身世,亮出玉鐲,滴血認親。表明了只想一輩子做‘景茂庭’忠誠為國的決心,將自己如何中劇毒、如何解毒、在宮刑貶官和讓舒知茵墮胎之間如何處于兩難、舒澤帝等待他發(fā)身亡將舒知茵改嫁給齊汀的事,全都詳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