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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當(dāng)今的皇上,一個是季攬。 皇上看起來似乎神色不大好,像是蒼老了許久有些萎靡地倚在椅子上,季攬似笑非笑地坐在右手下第一個位置上,不緊不慢地吃著茶。 屋內(nèi)一時沒有答話,皇上沉吟了一翻開口道:“你私自將右丞相斬首示眾這事太過荒唐,如今怎么和文武百官交代?” 我手心一緊,慕止祖父的死,果真是季攬做的嗎?眼神看著屏風(fēng)外的人慢慢變冷,心中被憤怒占滿似乎要噴薄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星瀾:我要吃粽子 侍衛(wèi):給 星瀾:我要話本子 侍衛(wèi):給 星瀾:我要慕止 侍衛(wèi):給……啊呸 星瀾嗚嗚嗚 慕止一劍插在侍衛(wèi)面前,眉頭一挑:你欺負(fù)我媳婦?恩? ☆、第六十章 季攬神色自如依舊是風(fēng)雅溫柔的模樣將茶盞放在桌上一雙眸子看過去似笑非笑:“他自己求死,我便從了他咯?!?/br> 皇上神色怒變手上的折子甩到季攬面前:“他不過是在朝堂上頂撞了你兩句,你就趕盡殺絕,你眼里還有王法嗎?” 季攬不急不慢地站起身子撿起折子眸中藏著笑意:“王法,整個大慶最沒有王法的怕是陛下你吧?!?/br> 皇上氣得面色猙獰,眼珠像是要凸出眼眶:“一派胡言,你真當(dāng)我動不了你嗎?” 半晌季攬沒有答話,半晌往書桌前走了兩步,俯下身子行禮:“臣不敢,不過我聽聞陛下最近身子不適,早朝便不要去了吧?!?/br> 皇上拍著椅子的扶手忽然而起:“季攬!” 見皇上大怒,季攬依舊是沒有任何神色變化,禮行得更加規(guī)矩:“至于右丞相的事情,我所做的不正是皇上你一直想要的嗎?” 皇上面上神色依舊是十分難看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季攬見狀也不多留擺擺袖子出了養(yǎng)心殿。 我不知在屏風(fēng)后面站了多久,涼意從心里一直蔓延出來傳到四肢,腦海中盡是慕止那雙幽深的眸子和木桿上高高掛起的那顆頭顱。他曾說過慕家一早并不是意外犧牲而是有人陷害。 看起來萬事和平的大慶,這樣一個繁華的渝陽底下盡是臟的丑的,不能見人的。我同慕止住在云鶴山,想想我怎么也就是個自顧自個兒的人。我只想將顧家撇的干干凈凈,讓慕止順著我往云鶴山裝出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一個輝煌的家族,這樣的慕家,我從來都沒有問過慕止他是如何想的。那滅門的血海深仇他是報還是不報,甚至相依為伴的祖父被慘掛在木桿上,我還讓他同我南下。 真是可笑,我覺得付出最多的自己,實際上一文不值。 “顧姑娘,姑娘?”身邊的喊聲讓我有些驚醒,我手心冒出汗?jié)n勉強抬眸看著身邊站著的公公。 公公往前面伸了手道:“皇上召見?!?/br> 我勉強勾了嘴角,往里面走去。俯下身子叩拜:“顧星瀾拜見皇上。” 皇上似乎是撐著頭在想什么,聽我出聲,抬了抬手:“免禮?!?/br> 我直起身子看著面前的男人,最近已經(jīng)是消瘦了許多,極力用玉冠束住的頭發(fā)已經(jīng)斑駁了許久,我記得從前威嚴(yán)的樣子只剩下消瘦的顴骨和眼角的皺紋。 到是那雙眸子從來沒有變過,依舊是沉不見底透出精明的意味。落在我身上反反復(fù)復(fù)的打量。 我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等著他開口,皇上抬了手,領(lǐng)我進(jìn)來的公公忙遞了一杯茶水上前去,皇上接了茶水吃了一口才悠悠開口:“顧丫頭到是嫁人了?!?/br> 話音剛落,我俯身跪在地上沉聲道:“皇上開恩,我與慕止互相傾慕,如今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嫁與洛之流雖也是良配,但是哪有一妻侍奉二夫的道理?!?/br> 頭頂上片刻沒有動靜,突然飄來一句:“是朕考慮不周,無礙?!?/br> 我忙再次謝恩起身道:“不過,此番皇上特地請我進(jìn)宮小住所為何事?” 書桌上亮著的燭火不斷跳躍閃花了我的眼,眼睛睜得再大也是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到他手上一直擺弄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星瀾,你自小朕就疼你,如今你既是已經(jīng)嫁給了慕止也是慕家人了,右丞相是慕止的親祖父。慘死街頭,這……” 我眸光漸冷,心中已經(jīng)有了思量,嘴角勾著冷笑:“皇上真是愛民如子的明君?!?/br> 皇上起身走到我面前,明黃色繡著龍紋的靴子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星瀾,季攬如今為非作歹,一日不除便是一天不得安寧。朕也知道季攬他甚是鐘情于你……” “所以呢?”我抬起眸子,直直看著皇上的眸子一字一頓:“所以要將我捉來送到季攬府上嗎?” 皇上神色微變擺了袖子,轉(zhuǎn)身背靠對著我:“朕怎會做如此荒唐的事!” 荒唐事,到真是說笑,夜襲丞相府搶他人妻子囚禁于宮中,這事難道不荒唐嗎?不,應(yīng)該說不是荒唐,是喪心病狂。 皇上坐回龍椅上,手指叩打著桌面沉聲道:“渝陽城中,盡是季攬的親兵,你也見到他是如此狂妄,朕現(xiàn)在也是無能為力啊。” 我看著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擺出憂國憂民的臉,心里一陣惡心接話道:“不知皇上這話說給星瀾聽又何意?” 皇上沉吟半晌開口道:“洛之流的兄長洛無眠是個好將軍,朕雖然受制于人但已經(jīng)派人偷偷給他傳遞消息了,這兩年他已經(jīng)暗中在軍中排查,如今集結(jié)好了忠心耿耿的將士,不日便會回渝陽?!?/br> 難怪,我一直就舉得季攬所得的一切太過順利,皇上打的竟是這個主意嗎?借著季攬的手將朝堂上軍隊中的臣子進(jìn)行一次大清洗,順?biāo)浦鄣谋銓⒛切┌挡氐溞牡娜伺挪榈靡桓啥簟H缃駜赡陼r間已過,軍中已經(jīng)排查殆盡,只用將駐守邊疆的大將軍調(diào)回渝陽,一舉打壓便可以坐享其成。 不過,皇上也是想得太過簡單了些 ,季攬何嘗又是這么一個思量不周的人呢?皇上等著翁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季攬難道就不會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么? 但是不管如何,這都不是顧家和慕家應(yīng)當(dāng)參與的事。 見我沒有答話,皇上繼續(xù)道:“渝陽城外朕已經(jīng)安排好,只是這渝陽城中少不了一個接應(yīng)的人……” “星瀾一個女兒家,難當(dāng)大任”我跪拜在地應(yīng)答道 皇上接著道:“星瀾難當(dāng)大任,可是顧家嫡女,慕家少夫人卻是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得起?!?/br> 我起身看著皇上聲音清晰:“女子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此時我夫君慕止并不知情,星瀾實在是難以接受。” 皇上手中的玉扳指又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道:“大慶最不缺的便是商人,顧家也知道樹大招風(fēng),行事一向低調(diào),不過如今大慶生死存亡關(guān)頭。顧家若是沒有表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