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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擺。 他眸子深沉,不說話的時候很難讓人看清楚他的情緒。 門口仍握著對講機的服務(wù)生叫了一聲“沈總”,轉(zhuǎn)而問郭曉染:“忘了問您, 您貴姓?” 她借機側(cè)過身, 背對著沈煜,臉上的笑容僵硬, “不用了,看來你們康老板今晚應(yīng)該很忙,我改天再來找她?!?/br> 沈煜聞言目光微凝, 壓低聲音對已經(jīng)準備要離開郭曉染說:“如果要找康敏, 以后別來火鍋店了。” 笑容徹底斂了下去,郭曉染神色平靜,淡淡的看他一眼, “好, 我知道了?!?/br> 言罷,終于能離開。 機械的走出幾步, 她還是舍不得,回頭去看。 最后卻只看到跟在他身后的那群人一個個進入火鍋店。 然后, 全部消失在她的視線。 郭曉染笑了笑,或許,她其實是有些明白他的心思的吧。 * 秦縈到火鍋店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七點,她推開康敏辦公室的門。 “咦?你怎么來了?”康敏正拿著ipad看電影,聽到聲音驚訝的抬頭,“今晚沒跟余醫(yī)生出去?” 秦縈走過去半躺在沙發(fā)上,單手撐在腦后,“沒有,有個之前已經(jīng)出院的病人血栓又回來了?!?/br> “看來進展不錯?!?/br> 她瞪過去:“就你眼睛大!” 康敏把電影關(guān)了,拿起包薯片拆開,“昨晚郭曉染跟我打了個電話?!彼遄昧讼伦盅壅f。 “嗯?!鼻乜M閉上眼睛,難怪昨晚她手機一直通話中。 “她回來了?!?/br> “嗯?!?/br> 康敏看不見她的神色,有些緊張,“秦縈……” 欲言又止的聲音。 秦縈睜眼,笑得坦然,“喂,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跟我家霸王花表哥一模一樣。不就是她回來了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好歹我跟她做了四年的大學(xué)室友,難不成還能老死不相往來,這輩子都不見了?” “就是惆悵了一下,當初我們多好啊?!笨得舾袊@。 “昨日之事不可憶。” “現(xiàn)在你倒是想得挺開?”康敏揶揄,“那余醫(yī)生呢?” 聽到這個名字,秦縈狀似苦惱,也拆了包零食吃起來,“康敏,你有沒有覺得我有點那什么什么?” “什么那什么什么?” 她糾結(jié):“就是比矯情更高層次的貶義詞,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臉上擺出冷漠的模樣,其實心里又有點舍不得?!?/br> “水性楊花?”秦縈給自己這么總結(jié)一句。 康敏卻差點噴薯片:“哎喲我去!大小姐,這詞是這么用的嗎?” 零食一扔,秦縈又躺尸:“煩死了煩死了,就是那意思?!?/br> “我就該用手機把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給全部拍下來發(fā)大學(xué)群里,好讓老同學(xué)們都看看那個不可一世,能把教授問倒的學(xué)霸是怎樣顛覆形象的。” “康敏!” 康敏笑得開懷,膽子特別大的去捏秦縈的臉頰。 這要放在平時,她絕對不敢。 她又說:“瞧瞧你那傻白甜的樣子,果然感情讓人智商為負?!?/br> “胡說什么呢!”秦縈揮開臉上的豬蹄。 包里的手機嗡嗡震動,她拿出來一看,折騰得她情緒不上不下的人打電話自投羅網(wǎng)來了。 秦縈從沙發(fā)上彈起來,走到窗邊,盡力板起臉。 “秦縈,吃飯了嗎?” 她淡淡的答:“吃了。” 想了想,她沒繃住問:“你下班了?” “剛下班?!庇鄷r安坐在休息室,嗓音里是藏不住的疲憊。 “怎么有氣無力的?” “手術(shù)并不怎么成功?!?/br> 秦縈皺起眉頭,心頭忽的籠罩著一層莫名的焦慮。 她深吸口氣,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都柔和下來,“怎么了?” 康敏光明正大的豎起耳朵聽,唇邊的笑越來越濃。 “可能他以后都要長期吃藥了?!彼麌@息一聲。 余時安說完沉默下來,到底還是對于這個結(jié)果有些無力與不甘。 盡管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這個病人自己拖到最后還不肯來醫(yī)院治療的緣故。 所以,他才更加遺憾。 “能活著就好。”秦縈舔了舔唇。 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并沒有更多的字眼來安慰他。 “今晚吃了什么?”余時安卻忽然畫風秒轉(zhuǎn)的跳過這個話題。 “隨便吃的。” “我準備下班了?!彼呎f邊換衣服,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笑容,“明天是晚班,送你去上班?” 秦縈手指纏繞著自己的卷發(fā)發(fā)梢玩,竟覺得有些許失落。 怎么他自愈能力就這么強?她還毫無用武之地就結(jié)束了? 秦縈下意識拒絕:“不用了,你不是晚班嗎?白天不用睡覺?” 余時安拿起車鑰匙,并不急著出門,“睡一晚就夠了?!?/br> “我不喜歡粘人的人?!?/br> 那頭安靜了,許久,秦縈都再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 她又覺得自己說話說狠了。 康敏見到閨蜜這副無措懵逼的模樣,無聲的笑了笑,整個人放松的陷進沙發(fā),繼續(xù)吃零食。 然后,余時安萬分唾棄自己的裝了回可憐,他說:“秦縈,我覺得外面的風好像有些冷,冷得心頭都在打顫。” 他聲音很是委屈,還帶著點失落。 秦縈立馬回想到他并不太順利的手術(shù),果真心軟了。 “我等會兒想去吃麥當勞。”她有些不自在的踢了幾腳地板,“都是垃圾食品,不知道你這個大醫(yī)生能不能狠得下心吃?” 余時安笑了起來:“我十幾年沒吃麥當勞了?!?/br> “哦?!彼砷_自己的頭發(fā)。 他自然的解釋:“最后一次吃還是為了哄你才帶你去的麥當勞。” 真是見縫就插針! 秦縈知道他說的是十二年前,他們倆冒著寒冬的冷雨去吃麥當勞的事情。 “你想去哪個麥當勞?萬達附近還是百貨的?”余時安又問。 她的目光落在康敏辦公桌上每天都換的花瓶上,今天插得是粉玫瑰,花瓣層層疊疊的,很好看。 她唇角不由彎起弧度:“萬達附近的。” “好,等會兒見?!?/br> “等會兒見?!?/br> 秦縈掛斷電話,“卡茨卡茨”的嚼薯片聲忽的格外清晰。 她回過頭去,嫌棄的看了一眼。 康敏吃完手上的薯片,挨個舔手指,“果然進展不錯?!?/br> “這就叫進展?” “難道不是?” 秦縈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撈起開得最好的一支玫瑰,在手中把玩。 “嘖,一句話概括,秦小姐,我表示完全沒在你臉上看到任何的不耐,以及被他‘糾纏’的厭煩?!?/br> 秦縈頓了一下:“那要是最后我還是接受不了,是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