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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祁栩留下了。眾人放好了行李后,忙不迭地聚在前廳里交流感想。“說真的,咱們一路走過來就數(shù)這所宅子最大了吧,這會不會就是他們說的祁家的祖宅?”一個男生這樣說,語氣里掩不住的全是興奮。一行人里,除了祁杉和賈騫外,還有兩個男生,開口的叫林凡,另一個叫陳東樂,據(jù)說,這個林凡是祁栩的追求者之一。祁杉瞥了他一眼,林凡說出這句話,多半是被祁栩這座宅子閃瞎眼了。祁杉喝了口酸梅湯,拿了把大蒲扇搖啊搖,“我覺得是,就這地方,租給劇組拍戲都夠標(biāo)準(zhǔn)了,這要是學(xué)姐真的肯租,好好發(fā)展成個影視基地,那每年掙的錢還不得拿卡車運進來?”祁杉說著前面的話,林凡聽得眼睛越來越亮,但聽到后面兩句的語氣,就覺察出不對了。這明顯是祁杉在諷刺他,他只能訕訕地笑了笑,不說話了。祁杉輕輕嘁了一聲,繼續(xù)搖他的大蒲扇。賈騫看著兩人,戳了祁杉胳膊一下,兩人對視一眼,雙雙起身,“讓人兩個女生做飯怪不好意思的,我們?nèi)タ纯?,打個下手。”說完就出了前廳,踅摸著廚房去了。“杉子,你跟那小伙不對付?”穿過抄手游廊的月洞門,賈騫一邊四下里參觀,一邊問祁杉話。祁杉手里還拿著大蒲扇,情有獨鐘似的,“沒怎么不對付,就是看不上他那種人。喜歡學(xué)姐就算了,好好追唄。非跑我這來瞎打聽,看那樣子他是想摸一摸學(xué)姐的家底來著。合著要是學(xué)姐家里窮的叮當(dāng)響,他還就不喜歡了!日了!個草雞!”“行了,你也別生氣,我看學(xué)姐根本瞧不上他。你看看這宅子,我的天,咱只是住在個偏院就有那么大了,這家的正房得有多大??!”賈騫說著,腳下?lián)Q了個方向,“不行,我這專業(yè)的靈魂忍不住了,我要去看看!”祁杉一蒲扇扇在他頭上,“哪兒去?瞎走什么,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了,你當(dāng)這是你老家炕頭呢,你想咋滴就咋滴?”賈騫嫌煩,一把奪了祁杉的蒲扇,給自己扇著風(fēng)溜了。祁杉左右看了看,他對這種宅子的布局不怎么了解,彎彎繞繞這一會兒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而且這宅子的存在實在有點不同尋常,總給他一種飄忽的感覺,出于本能,只能跟著賈騫那個半吊子走,“老賊!等等我!”賈騫回頭得意地沖他笑了笑,搖著蒲扇跟大爺似的。“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我!日!你這賤人!”祁杉怒了,追著賈騫就是一腳。兩人從小打到大,賈騫輕車熟路地躲開了,一邊跑著,一邊還動不動回頭,拋著媚眼賤兮兮地沖祁杉喊:“來追我呀!來呀來呀!”祁杉被他惡心的酸梅湯都快吐出來了。跑過了游廊,賈騫忽然停下,后邊的祁杉一個沒剎住,直接撞在了他背上。賈騫被撞得齜牙咧嘴卻沒出聲,回頭比了個“噓”,低聲說:“門開著,有人?!?/br>“啊?”祁杉摸摸撞疼的肩膀,“那咱走吧?!?/br>“……行吧,不然萬一真讓人當(dāng)成賊了?!辟Z騫想了想,答應(yīng)了。“你們怎么來了?”兩人剛轉(zhuǎn)過身,本該在廚房的祁栩卻從打開的房門里走了出來,看見他們笑了笑,“是不是在那邊坐著等太無聊了?”“學(xué)姐,你不是在廚房嗎?”“廚房那里姑姑和二嬸三嬸在忙活,用不上我,嫌我礙事就把我趕出來了。”祁栩說,“進來吧?!?/br>賈騫從善如流地進去了,祁杉猶豫了一下,看祁栩站在門口等著他,也只好進去。南塘鎮(zhèn)山清水秀的,就算是剛?cè)敕菜悴簧咸珶?。一進了正房的門,一股清涼的空氣撲過來,不只是涼快,祁杉直接被那冷空氣刺激的打了個抖。抬頭看了一圈,這房子里的擺設(shè)一點都沒有現(xiàn)代該有的樣子,倒是很像古代大家的氣派。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邊搓邊問:“學(xué)姐,這房子里怎么這么涼快?也沒看見空調(diào)啊。”“這我也不懂,大概是建筑上的學(xué)問,反正這房子確實是冬暖夏涼的?!逼铊蛘f道,“這里就是之前我說過的那個做過丞相的祁延恒住的地方,一家之主的住所肯定講究。不過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住人了,我也就偶爾過來看看?!?/br>這話一說,賈騫驚了,“這房子到底多少年了!”祁栩很淡定地說:“上次大修應(yīng)該是二十年前吧,二叔和三叔剛成家那年。你也別那么吃驚,這么多年修了不少次,只是都遵循最初的設(shè)計圖而已,除了外表一樣,其實這和一開始的祁家祖宅已經(jīng)沒法比了,只是座披著老宅皮的新房子罷了?!?/br>“學(xué)姐,”賈騫咽了口口水,“容我八卦一下,你們家是不是特別有錢?”祁栩但笑不語,賈騫懂了,又咽了口口水。祁杉坐在一旁看著兩人聊天,也沒什么想問的,昨天缺覺太多,到現(xiàn)在一停下來就犯懶想睡覺。打了個哈欠,祁杉干脆站起來走動,打算清醒清醒腦子。“這個祁延恒,是學(xué)姐的祖先嗎?”祁杉走到耳房門口,門開著,露出了里面墻上掛著的畫像。跟傳統(tǒng)的工筆不同,那副人像畫得尤其細(xì)致寫實,看著畫,就仿佛看著一個真人。只是留白的紙張部分有些泛黃,給那個人物增添了幾分滄桑感。祁杉沒有進耳房的門,只是從門口看,一眼看著全幅畫像,居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瞬間,腦海中那些春!夢里旖旎的畫面一閃而過,兩具糾纏不休的rou!體讓祁杉一愣,迅速轉(zhuǎn)身回來,老老實實在凳子上坐好。太尼瑪羞!恥了!剛剛他居然在意!yin學(xué)姐的老祖宗!一連喝了兩杯酸梅湯壓驚,祁杉才從良心的譴責(zé)里回過神來。一抬頭,就看見學(xué)姐笑瞇瞇地看著他?!袄锩娈嬌系牟皇瞧钛雍?,不是我的祖先?!逼铊蚩粗钌?,忽然開口。祁杉愣了愣,“不是?那怎么掛在正房里了?”“那上面畫的是某位先祖的義弟,不過也有個說法,說那是他的愛人。反正是掛在這里了,后人也不敢挪動?!?/br>祁杉和賈騫齊刷刷地愣了半天,“???”祁栩一臉“看你們這沒見識的樣子”,云淡風(fēng)輕地說:“不就是斷袖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們家的先祖里頭,也不只這一個斷袖?!?/br>賈騫做出洗耳恭聽狀。“你們歷史課上應(yīng)該有學(xué)過吧,祁延恒官拜丞相,卻在四十六歲走上仕途巔峰的時候告老還鄉(xiāng),回鄉(xiāng)后沒過幾年就病逝了,這是正史里的官方說法。告訴你們一個非官方的說法,他不是病死的,而是做了陰損的事折了壽,不得不提前告老回老家等死?!?/br>“他做了什么?”祁杉問。祁栩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道:“他有個小兒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