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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可以幫忙?!?/br>這下祁杉終于有了動靜,“你說真的?她能怎么幫?”“她能幫嚴(yán)和重塑身體?!?/br>祁杉眼里霎時有了光芒:“怎么說?”“傳說哪吒三太子曾削骨還父削rou還母,魂魄流于人間,又因為其父李靖的阻撓復(fù)活不成,最終是太乙真人用蓮藕為他塑造了一副新的身體。當(dāng)然這是傳說,真真假假無從得知,但我問過鐘菡,用蓮藕重塑身軀這件事的確可行?!?/br>“真的?”“真的?!?/br>“那我明天就問問鐘菡?!碧て畦F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祁杭尋尋覓覓幾年都沒能解決的問題,青玉一朝長大就給他想到了辦法。心滿意足之下祁杉重新躺好,準(zhǔn)備睡個好覺。“哥?!闭?,祁杉聽見青玉又在背后叫他,遂迷迷糊糊應(yīng)了一聲:“嗯?”“我對你沒什么要求?!毖粤T又添了一句,“不趕我走就行了,留著我還是有點用處的?!?/br>祁杉心頭一個激靈,醒了。第52章舊夢祁杉失眠了,但他閉著眼睛努力地想睡著。這樣的后果就是他終于在后半夜的時候進(jìn)入了睡眠狀態(tài),卻睡得極不安穩(wěn)。他有段日子沒做夢了,久違的再次進(jìn)入夢鄉(xiāng),居然讓他有些恍惚。眼前的場景是那段一直聽說卻從沒見過的往事。意識清醒時,他正站在南塘的湖心亭里。南塘的回廊上站了許多人,有些手執(zhí)火把,又有些提著燈籠。整個南塘上空都被覆蓋了一層冷色的光,滿塘的蓮花開在冷光與黑夜的交界處,紅得妖異。一如他被祁栩放血那晚。只不過他被放血那晚,回廊上的人們雖大多面無表情,姿態(tài)中卻帶著一絲虔誠。但這時他眼前的人們卻不同。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厭惡,是不屑,甚至還有yin-邪。祁杉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視線盡頭,是一個被困在豬籠里的人。那人原本應(yīng)該很高,卻被麻繩捆住,無可奈何地被塞在豬籠里,手腳蜷縮。人們抬著豬籠從祁杉眼前走過。祁杉可以感覺到,此時自己的表情是麻木的,若要深究,應(yīng)該還帶著與其他人相同的厭惡和不屑。他與豬籠里的人四目相對,那人臉上身上都是血污,明明狼狽不堪,卻在經(jīng)過他身前時對他笑了一下。與其說是笑,卻帶著太多的怨毒和憎恨,那人說:“祁連宇,我在地獄里等你?!?/br>“不了,地獄那種地方,還是你自己去吧?!逼钸B宇冷漠地對他道。他卻笑得更加放肆,笑聲張狂,直到“噗通”的落水聲傳來,那笑聲還在南塘上空回蕩了許久。人們在湖心亭等了片刻,火把靠近水面,細(xì)細(xì)觀察著水下的動靜。等到水面上連漣漪都散了,這才紛紛離去。而祁連宇就在人群中,順著人潮一步步走回鎮(zhèn)子里,走回祁家祖宅,走回自己的臥房。房里似乎有一絲不屬于自己的氣息,之前不曾察覺,這一晚卻不知怎的十分明顯。祁連宇躺在床榻上,鼻尖是那絲不屬于自己的氣息,一直縈繞不去,害得他做了一晚的噩夢。夢里光影交錯,他還是個小小少年,偷偷跑出家門到梨園去看戲??撮T的見他年紀(jì)小又沒帶錢,雖說穿得一身富貴,但一想就知道是個偷跑出門的調(diào)皮鬼,說什么都不讓他進(jìn)。他只能費了半天勁去爬墻。剛剛爬上墻頭,梨園里面便是一陣喝彩聲,嚇得他險些仰面摔回去。戲臺之上,一抹修長清麗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底,就再也揮之不去。下一刻,戲臺轟然崩塌,那抹身影站在殘垣斷壁間,形容狼狽,渾身浴血:“祁連宇,我在地獄里等你?!?/br>從此最怕再做這個夢。祁杉從祁連宇的噩夢里醒來,眼睛一陣酸澀,不用看也知道黑眼圈很重,不用摸也知道眼睛很腫。青玉還在他身邊睡著,面容和神態(tài)跟夢里的那個比起來,簡直是云泥之別,但這的確是一個人。夢里那個人沒能下地獄,自然也沒等到祁連宇。夢外的這個……想到這里,祁杉一陣心煩意亂。一大早,祁杉頂著倆黑眼圈,游魂一樣晃蕩著去了學(xué)校,上了四節(jié)不知所云的課,又游魂一樣晃蕩了回來。正趕上姥爺給青玉換藥。正如姥爺頭一天說的那樣,青玉的傷口恢復(fù)得很快,與前天晚上相比,傷口周圍的撕裂傷已經(jīng)明顯愈合了一部分。青玉本人看起來也好像精神了些,比起前兩天的病病殃殃來實在好了不少。可能真如姥爺所言,過不了幾天就能痊愈了。只是他的法力……“喂,你的法力什么時候能恢復(fù)?”祁杉把書包扔回房間,又回到客廳坐在了沙發(fā)上。青玉在床上實在呆膩了,換藥也是在客廳換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jìn)來打在他臉上,皮膚細(xì)膩剔透果然像玉似的。祁杉心想著果然人如其名,轉(zhuǎn)念又覺得不太對,因為他不是青色的。想象著青玉色的青玉會是什么模樣,祁杉被自己的想象力驚悚了一把。竇姥爺專心致志地給青玉纏紗布,沒注意到祁杉精彩的表情變換,青玉卻看得很清楚。他迎著祁杉的視線看回去,露出一個標(biāo)志性的溫柔笑容,下一秒祁杉就轉(zhuǎn)開了眼。“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fù)。以前沒有過這種情況,也許等我的傷好了法力就恢復(fù)了,也有可能要再等一年多,到我真正長成的那天?!毖垡娖钌级惚茏约旱囊暰€,青玉神情不變,認(rèn)真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真正長成?”祁杉又把視線轉(zhuǎn)了回來。青玉點頭,“如果按我正常生長的速度,我應(yīng)該需要兩年左右才能渡過不穩(wěn)定期,恢復(fù)我原本的模樣。但現(xiàn)在我提前恢復(fù)了外貌,法力卻跟不上。而且不但是跟不上,反而倒退了不少,現(xiàn)在幾近于無。所以我猜,可能要等兩年的過渡期結(jié)束法力才能恢復(fù)?!?/br>“那這兩年,不,還有一年多,我豈不是就一直看不見嚴(yán)和了,那我怎么幫他?”“也不一定。”青玉寬慰他,“只是猜想,也許會慢慢恢復(fù)。再說……”“什么?”祁杉問。“我還看得見,我可以代你去見嚴(yán)和,然后給你們轉(zhuǎn)述?!?/br>對于青玉的提議祁杉不置可否,怏怏地縮到了角落里去打電話。青玉的視線跟隨了他好一會兒,終于不舍地移開,又冷不丁地對上了姥爺探究的目光,“就這么稀罕那小子?”“嗯,是啊?!鼻嘤翊蠓降爻姓J(rèn)。“可是他對你沒意思啊,你這么看著他不覺得累嗎?”“我習(xí)慣了?!?/br>姥爺搖搖頭:“我老頭子是不懂你們這些情啊愛啊的,像我們那個年代,能活著都不容易了,只求把日子好好過下去,哪有閑情管那些不頂飽的事?你們倒好,就是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