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書迷正在閱讀:當超級反派遇上小波特[綜]、我家公子睡覺淺、炮灰攻略、霸王龍與小嬌花[末世]、全宇宙都想搶我家崽兒、掰彎你沒道理、我以各種擬物被推倒、我?guī)н^的宿主都退役了[快穿]、穿書之為妖、無離
知道。從前會不經(jīng)意間把自己的喜歡掛在臉上的少年,原來也可以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變成一個完美的表演者。最開始,他怨過嚴和,怨他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問。可后來他不得不承認,錯的不是嚴和,是他自己,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問的人不只是嚴和,他也是一樣的。他不知道嚴和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但無論怎樣,如果最開始他沒有答應申白露的請求,也不會有后來的那些事。也許他不會接近嚴和,更不會愛上他,他們也就不會結(jié)婚,不會有那段互相陪伴的日子。但至少,如果沒有那個錯誤的開始,那么嚴和走的時候就不會含著那么深的怨恨,更不會死無全尸。嚴和選擇死亡,是為了解脫,也是為了救嚴昀,更是為了報復他。祁杭第一次自殺,就在嚴和去世的半個月之后。他把希希送回了福利院,一個人呆在曾經(jīng)跟嚴和共同居住的房子里,干凈利落地下了刀。但老天爺似乎很不想讓他死,在他因為失血而產(chǎn)生暈眩感的時候,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敲響了他的家門。希希的哭聲隔著大門傳進房子里,讓他忽然有了活下去的想法。那是嚴和最喜歡的孩子,怎么能讓他就那么在福利院里長大?還有嚴和的父母,因為嚴和拒絕離開嚴家而一直不愿與他聯(lián)系的父母,嚴和沒了,他們又要怎么活下去?求生的欲望就那么冒了上來,祁杭打開家門??匆娝哪樱O?薜酶訁柡?,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更是呆若木雞。但那位女士卻很快鎮(zhèn)定下來,幫祁杭打了急救電話,并用繃帶為他做了簡單的止血措施。她一邊幫祁杭包扎,一邊罵他。祁杭認真地聽著,不停地對她說“謝謝”。謝謝她誤打誤撞幫了那么多人。五年以來,祁杭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跟嚴和說,真正見到嚴和的那天,卻忽然什么都想不起來了。祁杉一直以為祁杭自殺那天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才會讓祁杭放棄自殺的念頭,讓嚴和愿意跟祁杭和好。而事實上,那天祁杭只不過把欠了嚴和將近七年的一句話說給他聽了而已。轉(zhuǎn)眼間嚴和已經(jīng)進了一樓大廳,看不見人了。祁杭轉(zhuǎn)身靠著護欄,望向門口。兩分鐘后,開門聲響起,嚴和進門換了拖鞋,向這邊走過來,“今天這么大的太陽,你跑到陽臺上去干什么?不怕曬嗎?”祁杭沖他伸出手,“過來?!?/br>“做什么?”嚴和好笑地走過去,剛剛靠近就被拉進懷里。祁杭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一點,低頭在嚴和唇上碰了碰,又心滿意足地緊緊抱住,“我愛你?!?/br>嚴和的臉霎時紅得相當精彩。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書房的桌子上鋪著一張大大的宣紙,青玉正在作畫。祁杉手里拿著個西紅柿,拖了把椅子坐到青玉對面,邊吃邊說:“從他們的事情可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戀人之間的相處最不能缺的就是及時溝通。有事不能憋在心里,該說就說,能少走很多彎路?!?/br>“你說得對?!鼻嘤癜倜χ谐榭諔艘宦?。祁杉于是順勢問:“那你到底是怎么拒絕張彤彤的?”青玉聞言筆尖一頓,紙上瞬間留了個烏黑的墨團。祁杉見狀,“嘖嘖”地說:“看來是說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瞧你激動的?!?/br>青玉無奈地搖頭,打量了那團墨黑幾秒,放棄了一開始畫梅的想法,干脆畫成了一堆石頭,“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生氣……我說了你也不能生氣?!?/br>祁杉當然大方地答應:“你說,肯定不生氣?!?/br>于是青玉氣定神閑地道:“我告訴她我有戀人,父母也很歡喜,等畢業(yè)就結(jié)婚。”聽到這話,祁杉一個沒把持住,嘴下沒留神,在西紅柿上猛地一咬,瞬間汁液亂飚。青玉看著濺到宣紙上的那團西紅柿汁嘆了口氣。拿來紙團把水分吸干,卻依然在紙上留了一小片粉紅色的斑漬。祁杉:“……”青玉換了只筆,蘸滿粉紅色的顏料,在西紅柿汁的基礎上,依著剛才的石頭畫了一叢粉嫩卻華貴的牡丹。畫畢,他拿起宣紙輕輕吹了吹,遞給祁杉:“送你?!?/br>祁杉三兩口啃完西紅柿,擦擦手接過來,隨口問:“這畫有什么寓意嗎?”青玉:“一株牡丹花,長在石頭上?!?/br>祁杉:“……”怎么感覺他在罵人?第68章老夫老妻祁杉認真反思了一下,一陣搜腸刮肚之后,他覺得他跟青玉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了。不過應該怎么個更進一步法?祁杉一手托著下巴盤腿坐著,腿上放著盤葡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陷入了沉思。他跟青玉的關系比較特別,屬于那種還沒開始熱情似火就感覺已經(jīng)到了老夫老妻平淡如水階段的。中間應該經(jīng)歷的濃情蜜意、如膠似漆、熱情難耐一概沒有發(fā)生,一篇故事有了開始和發(fā)展,下一步直接跳到了結(jié)局,該有的高-潮就跟被狗吃了似的,沒了!“唉……”祁杉嘆了口氣,總覺得這戀愛談得不正常。正愁著,不知被遺忘在哪個旮沓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祁杉爬過沙發(fā)和茶幾,摸過手機接起來:“喂?哥?還是嚴和?”那頭祁杭的聲音傳過來:“是我。嚴和的身份證件都辦完了,手機號也辦好了,待會兒給你發(fā)過去。”“哦?!逼钌紤寺?“那有什么事嗎?”祁杭沉默了幾秒,開口時語氣有些沉重:“你知道嚴和死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嗎?”祁杉一下子被他給問懵了:“什么?”祁杭又仔細說了一遍:“最近我想起那時候的事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嚴和當年為什么突然就決定動手術(shù)了?還有他的遺體器官捐獻協(xié)議書,他留給我的紙條,總給我一種感覺,好像他在手術(shù)之前就知道手術(shù)會失敗一樣。還有他對我的怨恨,我也覺得蹊蹺?!?/br>“我并不覺得他對我一開始騙了他這件事能有那么大的怨恨,可以強烈到他死后不能進入輪回的程度。在我離開的那段時間一定發(fā)生過什么,讓他有了強烈的報復我的念頭。祁杉,你知道什么嗎?”“我……”祁杉有點懵,他應該怎么說呢?電光火石間,可能只有不到半秒的時間,他忽然想到,祁杭至今不知道那件事,很有可能嚴和根本沒有讓他知道的想法,既然如此……“我也不知道?!彼麛嗟卣f。祁杭無功而返,掛了電話。“你的反應變快了?!逼钌颊闪丝跉猓€沒來得及為自己的機智得意,身后就有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他嚇了一跳,回過頭去,青玉彎腰撐在沙發(fā)背上看著他,“給我吃個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