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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生無可戀的眼神,一時也沒有好奇的欲望了,輕咳了下把視線又轉(zhuǎn)移到了賽場中央。裁判官又講了幾句規(guī)則,大意是他們一共要繞著馬場跑四圈,這之間還要穿越過重重障礙,最終最先完成賽程的人即為勝者。常老爺臉上油膩的rou顫了顫,他對自己的兒子胸有成竹。蕭崇的眼睛緊緊釘在葉瀾身上,不敢有一刻的放松。“開始!”十二匹馬載著羅北城中最風(fēng)光的十二名少年如離弦箭一樣沖了出去。葉瀾確實有天賦,這只練了小一個月,他已經(jīng)能穩(wěn)穩(wěn)保持在中流的位置上了,這還不是他的全部實力——葉滄一直叮囑他開頭不要用力過猛。常勤跑在最前面,他已經(jīng)無所謂保存體力這種問題了。梁邱緊跟在他后面,眉毛皺在一起,怎么回事,藥還沒開始起作用嗎?蕭崇看葉瀾駕著馬跳過一個及腰高的草垛,心剛剛放下來,又看見個人差點沖撞到葉瀾,又急躁起來。除了梁肆,別人家的小仆大概也都是這么個心情。葉瀾這點技術(shù),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一瞧常勤還領(lǐng)先在前頭,更加慌亂,這不靠譜的梁邱!賀輝排在第三,當(dāng)然他也沒使出全力呢,因此游刃有余地觀察著整個場地的動向。他敏感地覺察到常勤的動作有些不對勁了,常勤的后背明顯緊張地繃成了一條線,拉著韁繩的手似乎也有點不對。他正想著,常勤忽然一個急轉(zhuǎn),馬匹橫了過來和跟在他后面的梁邱撞到了一起。賀輝連忙拉緊了韁繩,想讓自己的馬在靠近他倆之前停下來,但反應(yīng)時間明顯不夠,這一急,賀輝整個人都從馬背上翻了起來。坐在最中央的城主一下子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葉瀾收住馬,看著面前的一片慌亂,整個人都愣住了。第23章蕭崇看一眼待在原地的葉瀾,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抽出綁在頭上的發(fā)髻,二話沒說直接扎在了葉瀾的馬的小腿處。他的動作十分迅速,對于外人來說不過一瞬。葉瀾的馬立刻被刺痛,前蹄高高仰了起來,葉瀾把握不住,從馬上摔落下來,和梁邱他們都跌到了一起。蕭崇這時撲通一下跪倒在葉瀾身上,“二少爺啊!”他們前幾名都摔在了一起,除了來救治的人,心里藏點事的都開始注意起那幾個還好好待在馬上的人。他們?yōu)榍蟊芟?,連忙也跳下來,不論是否熟悉都貼在梁邱他們身邊,就算什么都幫不上,也要裝作很忙亂的樣子。葉瀾摔下來磕了一下腿,他本身就是很容易留下傷痕的體質(zhì),傷口綻開,好像很嚴重似的,實際上卻是幾人里受傷最輕的。梁邱半個身子趴在地上,額頭上全是血,小聲呻吟著,眼睛卻狠狠盯著害自己被連累的常勤。這人真是,就算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常勤也沒好到哪去,他的手脫了腕,有些可笑地懸著,他強忍著疼痛,往賀輝墜落的地方爬了兩步,“賀輝!有沒有事?。俊?/br>只可惜,他并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賀輝早在摔落下來的時刻就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他在這里身份最為貴重,小仆們一擁而上,找了一塊長布,托著他的身子把他往醫(yī)館里抬。葉瀾一邊按著自己冒血的傷口,一邊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人。他原本只想鬧個惡作劇出來的。場中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各家親戚都有事沒事地往里面來打個晃,這點功夫還是要做的。城主一家早就都跟著賀輝去了醫(yī)館,留在這的人一個主心骨都沒有。常老爺剛想說句話,一個尖利的女聲喊了出來,“都給我離傷者遠點!”葉夫人站出來,她平時愛穿中原服飾,寬袍大袖在此刻顯得很有氣勢。“除了醫(yī)者,自家的仆人,都站到后面來!”葉夫人見大家都沒動靜,又抬高嗓門再喊了一聲,“聽不到嗎!你們是仆人嗎???”這時大家都往后撤了一步。這樣總算讓場地稍微空閑些了。“葉滄,你去讓那些衛(wèi)兵把群眾都趕回去,留幾個身體強壯的,把這幾個受了傷的小子送到醫(yī)館去?!比~夫人一聲令下,葉滄連忙動起來。葉晉安從懷里掏出個小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伸出手指指蕭崇,“快看看二少的傷重不重???”蕭崇連忙點頭,扶著葉瀾的肩膀,“二少爺!”葉瀾這時才失神中慢慢恢復(fù)過來,“蕭崇,我……”“你什么都沒有做,”蕭崇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葉瀾,“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看到前面的人摔下來了,來不及停下馬,所以摔下來了!”蕭崇盡量說得簡短,如果這時候葉瀾的心軟發(fā)作,把責(zé)任擔(dān)下來,后面就全完了。葉瀾眨眨眼,深吸口氣,握緊了自己小腿,嚎了一聲,“痛!”他說話的時候還擠出了點血,整個褲腿都被血浸濕了。梁邱原本還想多瞪會兒常勤,但他失血過多,意識恍惚,沒一會就暈過去了。為了不和賀輝爭搶資源,他們仨被一起送到了另一條街上的醫(yī)館里。他們仨的傷都不算特別重,簡單包扎之后,三個人都能清醒地坐在床上了。不過氣氛完全沒有劫后余生的喜悅了。蕭崇站在門口,手里還端著一盆清水,他是要去給葉瀾清洗傷口的。但一看那門前映著這三個人的影,說什么都不大敢進去了。他從門縫里暗暗瞧著,想先有個準備,誰知道梁肆站在他身后,面無表情地就推開了門,“少爺,喝藥?!?/br>他的手里端著個小托盤,上面一個藥碗,大夫說梁邱失血最多,一天要比另外兩人多喝一次補氣血的藥。梁邱相比葉瀾和常勤兩個人死咬著牙對視要自在多了,從梁肆的托盤上取下藥湯,抿了一口,便問,“賀輝怎樣?”這句話明顯刺激到了常勤,他終于不瞪著葉瀾了,而是緊張地看著梁肆。蕭崇做了幾次深呼吸,也趁著這會功夫遛進了屋子。“還沒有清醒。”梁肆道。“梁邱!”常勤這一聲吼差點嚇得蕭崇的手不穩(wěn),把一盆水都撒在地上。梁邱抬眼,“這屋子不過幾平,你用不著這么大聲我也聽得見?!?/br>“如果賀輝出了任何的事,我要你填命。”常勤惡狠狠道。葉瀾這時伸長了脖子擋在他和梁邱中間,“這跟梁邱有什么關(guān)系,要不是你把馬橫過來,能有這事?”“你還好意思,”常勤冷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會不知道究竟是誰給我下的藥?”“這話我可聽不懂了,比賽前大家吃的都是自家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