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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扎進了首領(lǐng)的肩膀上,他很懂得分寸,絕對沒傷到重要的部位。收手也很快,匕首抽出的時候濃稠的鮮血就流了出來。蕭崇一看地上那血量,就知道這人也活不長了,嘆了聲氣,“你是想就這樣失血而死,還是告訴我們解藥在哪?”“我就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蕭崇的到來給這人添上了更多的憤懣,“你們就是侵略者,說著要和平談判,結(jié)果安的就是這樣的心!”常勤瞪大眼,合著賀輝剛剛那些好言好語這人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向云沉使了個眼色,云沉立刻動手,離剛才的刀口稍遠了一寸,又扎下去。越北首領(lǐng)驚叫了一聲,“侵略者!”“你為什么要下毒?”蕭崇剛問,突然幾個常勤的親衛(wèi)都進了來,其中兩人抓著一男一女兩個孩童,另外一個抓著個婦人。看來是這位首領(lǐng)的家人。親衛(wèi)們把刀也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逼迫著他們下跪。常勤面無表情,“不說我就殺了他們。”首領(lǐng)的臉色立刻變了。蕭崇知道常勤的手法一向粗暴,聽到這也聽不下去了,“我們不想動你的家人,你的民眾也可以保全,我們只想得到解藥?!?/br>他眼神一凜,“不對,你身后是什么人?”正常來說,就算再蠻夷,不斬來使這種約定俗成的道理也是懂的,這人甚至都沒聽完賀輝的話就動手,絕對有問題。常勤聽了這話,手指輕輕抬了抬,幾個抓著首領(lǐng)家人的親衛(wèi)立刻放了手。孩子們爬到爹爹的身邊,哭泣了起來。婦人看著他們,默默流淚,最后朝著蕭崇一拜,“將軍,這件事真的……”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們也是不得已啊。”蕭崇問,“怎么個不得已?!?/br>“就在前幾日,有個大商人來找我們,說是能收購我們部族今年賣不出去的工藝品,甚至連我們自己培養(yǎng)的藥材也一并買了?!狈蛉藬鄶嗬m(xù)續(xù)地講述,“我夫君高興,和他一起用席,可我家老太太,”她指的應(yīng)該是首領(lǐng)的母親,蕭崇想。“我家老太太,被下了毒?!彼ㄖ樕系难蹨I,“就是那個人下的,他說只有我們做了今天的事情,才可以,”她喘了喘氣,“才可以救我們的老太太?!?/br>蕭崇聽著起疑,“怎么會有人這么清楚我們的行動?”一邊的云沉抬眼,“自然是軍隊里有jian細?!?/br>幾個親衛(wèi)立刻交換了一下眼神。常勤帶的人都是這樣,性格怪的很,蕭崇沒繼續(xù),“他可給你們老太太解藥了?”婦人連連點頭,“給了給了?!?/br>婦人,“老太太已經(jīng)醒了。”“一個毒?”常勤瞪起眼,說著就要站起來去找那老太太。首領(lǐng)似乎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常勤回頭瞟了一眼他。“等一下!”蕭崇制止他,“不要這樣!”“他們沒有解藥,我們不能怎樣,”蕭崇呼了口氣,“我知道你想救賀輝,但是比起放了別人的血給他,不是有更快的方法嗎?”蕭崇問首領(lǐng),“那人在哪?”“在后院,”首領(lǐng)見婦人已經(jīng)把全盤托出,也不再隱瞞,“但是剛剛亂成那樣,一定早就逃了。”常勤緊握拳頭,已然怒發(fā)沖冠。蕭崇眨了一下眼眼睛,“出你們這個地界是不是只能往東北走?”“是,”首領(lǐng)咬著牙,“西南都是高山,翻不過去的?!?/br>蕭崇想起剛剛安排在外面接應(yīng)平民的人,對常勤道,“可能他就在平民里!”常勤立刻跟著蕭崇出去了。……葉瀾坐在床邊,焦急地看著軍醫(yī),“怎么樣?”軍醫(yī)眉頭緊蹙,掏出一把小刀,在賀輝的指尖淺淺一滑,一旁的士兵遞上小碗,接了一些血之后軍醫(yī)又把傷口包扎。他又取出根銀針,放在血上。銀針當即變黑。軍醫(yī)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好救啊。”“怎么會?”葉瀾不解,“這不是剛中毒一會嘛。”“這毒,”軍醫(yī)看葉瀾,“非常厲害,剛剛飲下就能順著血脈流淌,他現(xiàn)在連血里都帶著毒,怎么可能解?!?/br>“不會的!”葉瀾在營帳中轉(zhuǎn)了幾圈,“毒和藥不是相生相克的嘛,肯定會有解藥!”“是,”軍醫(yī)道,“可就算真的有解藥,直接給他服下可能也有問題?!?/br>他算是見過挺多病例的了,但這種毒還是很奇。葉瀾冷靜了會兒,“你先把這毒的病征都寫下來,”他又對著營帳中的士兵道,“我寫封信,你立刻快馬,交給一個人?!?/br>他想了想,梁邱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之前看梁邱來信的時候就記下來了梁邱的地址,照那個送去肯定沒問題。“興許他會有辦法?!?/br>葉瀾和軍醫(yī)一人坐一邊,一齊疾書。過會兒,葉瀾又問,“我表哥渾身是毒,除了不能醒過來,還會有什么問題嗎?”“這個毒也是奇特,似乎并沒有其他的問題,只是讓人昏迷,”軍醫(yī)想了想,“像是有些豢養(yǎng)刺客的組織會研究出來控制人的毒藥?!?/br>“他們的爪牙竟能伸到這么遠?!比~瀾氣憤。這么多年,那個人竟然從來沒有放棄過迫害賀輝的念頭。他是他的親弟弟啊!葉瀾氣得不行,手底下的字也隨他的心情飛舞。軍醫(yī)瞄了瞄他那里,嘆口氣,“也不要急,我看以他的身體,就算不能進食,也能撐個半月,沒問題的?!?/br>沒問題個鬼。葉瀾抿了抿嘴,把兩個人的紙并在一起,放在信封里,提上地址和一個“肆”字,就交給了兵士。兵士連忙走了。葉瀾看著臉色如常,呼吸如常,就是不會醒來的賀輝,捂了下臉,這可怎么辦?。??他正苦惱著的時候,蕭崇他們也毫無進展。平民們被排成隊伍,蕭崇和常勤在他們之間踱步,卻看不出來有人的表現(xiàn)有異。難道下毒之人已經(jīng)逃了?蕭崇不想相信,眼睛一瞥,卻突然被一個熟悉的物事吸引了注意。“你那是什么?”蕭崇指著一個壯漢問。壯漢開始不明白蕭崇所指,后來從背后包袱拿出一把蕭,“這……這不是我的啊。”常勤一看到那東西也覺得不對勁,兩人目光一對,都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這是當年刺殺過梁邱的殺手所使的細劍!那人一定是跑了!而且還如此囂張地把信物留下……常勤已經(jīng)氣到臉煞白。蕭崇卻按住他的手臂,“不能慌!”“現(xiàn)在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