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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錯呢?蕭崇撇撇嘴,不再理會這一茬,“啊,過幾天跟我去見母親吧。”“見誰?”葉瀾的手一抖,藥粉灑了蕭崇一肩膀。“我母親?!笔挸缬种貜土艘槐?。葉瀾用手蘸著藥粉,偷偷塞回藥瓶里,“現(xiàn)在說這個太早了吧?!?/br>“還早嗎?”蕭崇側(cè)過頭看葉瀾,“我們該做的都做了?!?/br>葉瀾兩條眉毛皺在一起,“誰跟你,都做什么了?”“二少爺真要我說出來?”“閉嘴!”葉瀾壞心眼地戳了下蕭崇的傷口,惹得蕭崇手臂抖了抖,“我,我見到她應(yīng)該說點什么?”“嗯……”蕭崇想了想,“二少爺你不是說你最擅交際嘛,還要我教?”“不用你!”葉瀾哼了一聲,后來又想,似乎除了自己,沒有人還有這個顧慮了。一般這種事他都咨詢梁邱,但梁邱最近因為梁肆的手指頭動了動,興奮地腦子都不正常了,問賀輝吧,一定就是溫和地跟自己搖頭,之后再關(guān)切道,“我?guī)湍阆胂???/br>毫無用處。賀輝無辜地看著葉瀾,就算自己是真的想不出來,也不用這么嫌棄地看著吧,“我知道了,”他靈機一動,“常勤他在咱們中經(jīng)驗豐富,畢竟他是見過親家的人?!?/br>賀輝真是出了個好主意。葉瀾翹著二郎腿,和常勤大眼瞪小眼了一下午,常勤終于開口,“嗯,我就是這樣和蘇家老板待了一下午?!?/br>浪費時間!葉瀾呼了口氣,窩在椅子里,看沈俢的信。按他信上說的,葉滄受了點傷,回到羅北城調(diào)養(yǎng)了,具體的情況還待確認。只要知道哥哥性命無虞,葉瀾也就無所謂其他了。他現(xiàn)在唯一的煩惱就是蕭崇的娘了。“哥,你別擔心,蕭夫人人很好的,”葉熙坐在葉瀾邊上,“你怎么就這么怕她呢?”“你猜呢?”葉瀾的語氣不善。“那我告訴你一個事情好不好?”“嗯?”葉熙神秘地伏在葉瀾耳朵邊上。“什么?!”“我也是聽蕭傲說的,”葉熙聳了下肩膀,“蕭夫人早就知道這件事了?!?/br>“誒?”“所以你就不用這么擔心了吧,其實蕭崇真的很貼心誒,早就都為你鋪好路了。”葉熙點點頭,很滿意似的,“倒是咱們自己爹娘那……”她還要說呢,葉瀾已經(jīng)跑不見了。葉瀾直接就找蕭崇興師問罪去了,好啊,這事情還瞞著我,當我好欺負呢!?葉瀾一推門,傻了眼。只見蕭夫人端坐在屋子里,蕭崇正給她遞茶呢。葉瀾嘴張了張,連忙收斂,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參見蕭夫人?!?/br>蕭夫人眉眼彎彎,“果然是一表人才啊?!?/br>葉瀾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頗有些羞澀,蕭崇難得見葉瀾這般,看景似的,探著頭想細瞅瞅。蕭夫人向葉瀾招手,“來,近處讓我看看?!?/br>葉瀾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往蕭夫人前面一站,“夫人,我沒想到……”葉瀾改口,“我應(yīng)該先去拜訪您的。”“哪用得著這般。”蕭夫人搖頭,“我很早就想看看你,可是,”她嘆一聲,“那時候想不開,不過現(xiàn)在,”她拍拍侍立在一旁的蕭崇,“崇兒高興,我也高興?!?/br>蕭夫人和葉瀾他娘完全不是一種類型,果然中原的女子就要溫柔許多。葉瀾心里感慨了一陣,又看蕭崇,蕭崇還是一臉傻笑。之前蕭崇不是這樣的吧。葉瀾回想了下從前,蕭崇總是扳著張臉,小大人一樣,比自己鎮(zhèn)定嚴肅得多,什么時候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呢?還是板著臉的時候好看一點,現(xiàn)在這個,太有煙火氣了。蕭崇并不知道葉瀾的心路歷程,只以為葉瀾也在打量自己,笑得更加開心了些。等和蕭夫人一起用了飯,房里又剩他們兩個的時候,葉瀾才揪著蕭崇的臉一個勁搓揉,“你以前那樣,好看?!?/br>“以前哪樣?”蕭崇不解。“就,”葉瀾鼓弄鼓弄自己臉,眼角和嘴角都耷拉著,“這樣?!?/br>蕭崇恍然大悟,“這樣啊……”他試著板起臉,卻怎么也不對勁。最終他嘗試失敗,“二少爺,我現(xiàn)在沒辦法那樣?!?/br>“為什么?”“我看到你的臉,就忍不住想笑,”蕭崇也掐了一把自己的臉,“怎么也忍不住?!?/br>葉瀾的動作停下來,直勾勾地看著蕭崇,“你故意的吧?!?/br>“故意什么?”葉瀾沒有答他的話,張牙舞爪地就把蕭崇壓在床上,弄得一床狼藉。……梁邱那邊被迫留下的人終于都回到了長嶺,他們大都傷的很重,蕭崇給他們及他們的家屬非常豐厚的撫恤。除了這個他也確實無法再幫助他們什么了。梁肆的病似乎沒什么進展,不過照顧過賀輝的大夫給他看了,說四肢什么的完全沒有關(guān)系,只要患者恢復意識,一切都可如初。可什么時候能回復這個意識呢。梁邱不知道,也不在意,他成天成宿的照顧梁肆,無微不至,就像梁肆當年照顧他一樣。偶爾呼喚梁肆的名字,他似乎也可以回應(yīng)。睫毛有時微微顫動,手指有時輕輕點下床板,但是離他真正清醒似乎還有很遙遠的距離。葉瀾每次看到守在梁肆床邊的梁邱,總覺得心疼。比起之前那次梁肆受傷,現(xiàn)在的梁邱從容很多。他已然無所欲求了。那些他所執(zhí)著的,想要超越他父親的想法,想要控制北境所有地下生意的野心全都拋之腦后了,只這樣握著梁肆的手,每天為他講些趣事,好像就足夠了。葉瀾也說不清這樣是好是壞,但這就和變得愛笑的蕭崇一樣,是被時光改變了的他們自己。長嶺的日子過得愜意,很容易就讓人忘了最終的目標。但總有人提醒他們。張濤逃了出來……“羅北城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成一團,百姓們都知道要打仗了,可是城門緊閉,除了物資運送,根本沒人出得來,”張濤緊抿著嘴唇,擔憂地看著蕭崇,“所以現(xiàn)在真的是最好的時機了?!?/br>“葉家人知道你的身份了?”蕭崇問。張濤愣了愣,點頭,“夫人先發(fā)現(xiàn)了不對,我只能如實相告?!?/br>葉瀾站起來,“可他們給我的信……”“葉家送出的信都有人專門監(jiān)視,他們必須演下去。”張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