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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你怎么哭了?”葉瀾抹了一下臉,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哭是笑,“你沒事忙的嗎?!”桃花聽了這話來氣,“關(guān)心一下你,你還不領(lǐng)情!”蕭崇聽到門外吵鬧,與蕭傲對視一眼,微笑了一下,“我去看看他。”蕭傲低頭了解,也站起身,“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葉瀾躲著他倆,先跑進(jìn)了自己的屋,抱著被子不斷抹淚。聽到蕭崇的腳步聲,他哭得變本加厲,嗚嗚著,把枕頭往門口一扔。蕭崇撿起枕頭,“吶,你是想趕我走,還是想我抱抱你。”葉瀾捂著臉,仰著頭看房頂,眼淚怎么忍不住,他對著蕭崇招手,“還不過來!”蕭崇笑著走過去。……這之后發(fā)生了很多事。蕭傲在長嶺登基,所有人論功行賞。梁肆終于清醒了些,也換了個性子,盡情使喚起梁邱來,但梁邱那副賤樣,樂此不疲似的。常勤封了將軍,帶著賀輝去了極北,每年述職的時候才會回來,但不知道為什么,一樣的面無表情話里卻帶了點暖意。薛睿領(lǐng)了個文臣銜,照他的話說是厭倦了打打殺殺,實際上是被桃花拎著耳朵不得已選的。云沉領(lǐng)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官,總有人看到他不值差的時候往管宮中禁衛(wèi)的女兵營里跑,陰著臉的同時總拎著兩三包祝小刀愛吃的糕點。葉熙嫁進(jìn)了皇宮,成為了皇后,但是沒人的時候,她總愛穿著粗布衣裳,教貼身侍女怎么辨認(rèn)鐵器的好壞。葉滄以國舅爺?shù)纳矸萘⒘藥状未蠊?,一路飛升,成了王爺,可他的妻子卻因忙碌和疾病早早去世,他之后也未再娶,只是偶爾有中原的朋友拜訪他時,他會一直同那人喝到天明。葉涼成了沒娘管的小世子,頑劣更勝以往,只有一個人管得了。“小叔叔我錯了!”葉涼哇哇大哭。“你都十五了!還哭!葉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葉瀾手里拿個戒尺,他現(xiàn)在的主業(yè)就是教導(dǎo)葉涼,“就你這樣,還有人說你跟我一摸一樣,二少當(dāng)年跟你一樣?”他邊說邊用戒尺打葉涼的手心,半點情都不留。“二少爺……”有人喚他,“別打了,先吃飯,攢點力氣。”葉瀾一聽,就把戒尺往葉涼手里一擱,“自己打?!?/br>葉涼當(dāng)然是拿著戒尺拔腿就跑。不過一心吃東西的葉瀾也不在乎那些了,美滋滋地往飯廳里走。蕭崇把飯菜擺好,笑著看葉瀾,葉瀾仰起頭,使勁嘬了一口蕭崇的臉,滿意地朝他笑了一下,使勁用鼻子嗅了一圈飯菜,“手藝見長!”蕭崇切了一聲,坐在他對面,兩個人開始用起膳來。亦如當(dāng)年。【完】作者有話要說:結(jié)束了……呼明天番外!感想都留著明天吧!對了,周五開新文,,也是甜文,希望大家能夠收藏支持一下!第174章【春】乍暖還寒時候最是要保重身體了。梁肆身邊圍了至少五個火爐,烤得他覺得自己都要熟了。他坐在躺椅上,有點堂皇,看看身邊的梁邱,忙活完了之后脫了件外衫又罩在了自己身上,“少爺,我不冷?!?/br>梁邱并不把梁肆的話放耳朵里,噘著嘴在梁肆的臉蛋上使勁親了一口,“少爺覺得你冷?!?/br>梁肆知道他說什么也沒有用了,便安定下來,偏著頭往一旁看。他們現(xiàn)在就坐在前院的一片空地中,這里是梁邱特意找皇帝要來的宅子,他應(yīng)得的。梁邱并沒有求取什么職位,他不需要。但他手上的事情并沒有停,暖香閣重新開了起來,里面有了新的管事,一入夜就會傳人送信到這里。城郊的空氣要比城里好聞許多。梁肆使勁吸了口氣,春天的味道浸滿了鼻腔。梁邱在這個宅子里栽了很多花,他覺得自己喜歡花,那就喜歡罷。梁肆從小被培養(yǎng),見的是尸體,聞的是血腥,任何能讓他感受到生命的東西都值得他喜歡。現(xiàn)在,他的手已經(jīng)可以略微活動一些,腿的話被攙著可以走幾步,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走。原以為很快就會失去耐心的梁邱遠(yuǎn)比自己想的長情。梁肆知道自己過分的依賴會成為對方的累贅,卻越來越無法擺脫這種感受。這宅子,葉瀾是???,他沒有什么差事,蕭崇一有事情找梁邱就會帶著他來。葉瀾不管別人,自己就坐在梁肆邊上,有時還擺一桌子的糕點,吃一點喂梁肆一點。他似乎并不為自己擔(dān)心。也是,在那樣環(huán)境成長出來的少爺,應(yīng)該很有自信的吧。不像自己,哪一天就會被拋棄。稍稍跟葉瀾說到這些,葉瀾就會露出嫌棄的表情,“說實話,你把梁邱想得也太好了,他本來就是個賤胚子,別人越需要他,他越高興,”他咂咂嘴,“你想他以前為什么總生你氣啊,因為你太厲害了,你不需要他也可以獨立,他就是怕在你心里一點分量沒有。”梁肆不解地看著葉瀾,葉瀾卻沒再說什么。但晚上的時候,梁邱想扶著梁肆回屋,梁肆卻抓著他的袖子,“少爺,有些冷?!?/br>梁邱的臉上飄過驚喜神色,伸出兩只手,環(huán)著梁肆腰側(cè)好一陣,才問,“好點嗎?”梁肆腦子都燒糊了,哪還記著回答。【夏】夏天是勤練功的時候。常勤一身汗衫,站在庭院里,手里舞著劍。湊近點,就能聽到一陣鏗鏘的琴聲,而常勤的每一個動作都隨著琴聲所舞動,琴聲與劍術(shù)相映成趣。再近點,就能看見彈琴的人了,臉色從容,手下的琴弦卻撥動不止。“大概是用上了氣勁?!笔挸鐚χ~瀾說道。葉瀾點點頭,“還是你們內(nèi)行?!?/br>他剛抬頭,劍尖就直指他的眉心,常勤那張討厭的臉狠狠瞪著葉瀾,“你在干什么?”蕭崇嘆口氣,抬手把劍身偏過,解釋道,“二少爺說想看看,怕打擾你們。”常勤才不信葉瀾,但蕭崇既然這么說,他也就把劍收了起來,給正走過來的賀輝讓出路,“葉瀾!你怎么來了!”葉瀾不大高興,“葉涼那崽子不好好學(xué)習(xí),我氣得慌,就離家出走來了?!?/br>“你啊,”賀輝寵溺笑笑,“也不給我寫個信。”“驚喜??!”葉瀾被賀輝迎著進(jìn)屋。常勤不滿地看著葉瀾,逃到哪里都躲不過這個瘟神。他又瞥一眼蕭崇,“為了極北的軍務(wù)?”“嗯,”蕭崇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