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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拋一包給對面的祝福者。這是他表達‘我看你挺順眼’的方式。“模仿者?!辩姇L沉吟:“希望下次會議不要遲到?!?/br>花原轉一圈脖子,單手折手指發(fā)出啪啪啪的聲音,一邊睡意惺忪地回應:“盡量哦。”但凡有能力的人,都有性格詭異的資本。鐘會長多深看他一兩眼,沒有針對他,而是開口對副會長說:“繼續(xù)吧。”副會長畢恭畢敬點頭,繼續(xù)說道:“以上所有報告說明三點。第一,毀滅小丑中出現大量異能者;第二,毀滅小丑有內應;第三,毀滅小丑開始有計劃針對異都。不管怎么說,毀滅小丑的能力大大超出預想,不僅威脅到表世界的安定,也威脅到協會與每一個異能者的安危?!?/br>副會長安靜將近半分鐘,供大家思考。異能者之間存在斗爭,大多因為異能者之核。異能者之核,顧名思義,是異能的核心。它支撐著異能運轉,也在不知不覺間對人體進行改造,誕生于信仰,是理性科技所無法解釋的存在。異能者們可以通過剝奪其他人的核心來晉級,甚至有0.01%可能性獲得他人異能,是一筆絕不賠本的買賣。而失去核心的異能者,必死無疑。“在討論怎么處置毀滅小丑之前,允許我提到最重要的一點?!备睍L快速而平穩(wěn)地說:“毀滅組織在短時間內誕生大量異能者是不符合常理的。協會懷疑他們得到了傳說中的銀狼手札。關于銀狼手札的記載,有請密鴉家族族長提供?!?/br>銀狼手札?在場多數人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倒是知道史上第一個異能者成立了七人單元小組,就是赫赫有名的銀狼小隊。但密鴉家族無人不知。密鴉家族,每一代有人覺醒家族異能,可以獲得世代傳承的記憶。他們被預言為不死不滅的永生家族,負責忠誠記錄歷史,保管有數不勝數的文字資料。同時,他們家族的特點是從不說謊,絕不介入任何勢力斗爭。會議中心忽然憑空浮現一個古怪的生命體。他身披寬松的烏黑衣袍,只露出一雙腳與頭。他的頭是鳥的頭骨骼,沒有皮rou,眼眶也空空蕩蕩。這個腳不著地、漂浮在空氣上的半人生物就是密鴉家族現任族長。“銀狼手札——”他沒有張開尖長的喙,卻發(fā)出沙啞的聲音,“曾在密鴉家族創(chuàng)始祖的記錄中出現,是銀狼小隊隊長宮影的個人日記。其中記錄了宮影觸發(fā)異能到建立小隊和安全基地的全過程,據說隱藏著激發(fā)和快速提升異能的秘密?!?/br>“銀狼手札傳說流傳上百年,在銀狼小隊其他成員口中也出現過。但在宮影去世后就不知所蹤,再無記載?!闭f完這最后一句話,密鴉族長的身形又瞬間消失在會議層里。副會長清清嗓子:“不得不提,據詳細數據統計,近十年來異能者增福大大降低,預計在未來十年內甚至可能出現零增長的可能。可是異獸卻在日益強化,銀狼手札的存在非同小可?!?/br>副會長不需要再多說了。協會的野心已經無人不知。所謂異能者增福下降只是原因之一。歸根結底,協會是眼饞銀狼手札。試想,一旦擁有銀狼手札,協會就能夠快速制造大量異能者為己所用。當然,對于任何一方勢力都是同樣情形。沉默已久的鐘會長終于用鄭重其事的口吻開口:“為保障表里世界的安穩(wěn),我們希望與各位合作,先組織人員前往EF區(qū)域摸底,再討論下一步行動。”按照地位,下一位是副會長說話。祝福者再次出現在屏幕中,她定定道:“昨晚的研究院爆炸讓我失去了兒子,我痛恨毀滅組織??蓜C冬將至,又一波獸潮抵御戰(zhàn)即將打響。我們更需要銀狼手札。所以這一次行動主要目標為確認手札。我們協會將提供大量獎賞與幫助,希望大家積極參與?!?/br>盡管失去兒子,祝福者仍然保持著哀痛卻冷靜的模樣。緊接著論到三位高階異能者。沈得川瞥一眼右下角跳出的信息框,接收到來自驅尸兄弟的對話。——合力試壓協會,我們共同擁有黑鬼的異能。與此同時,制尸者悠悠開口:“這樣的行動也不需要我們高階出動。我好奇的是一旦得到銀狼手札,你們準備怎么處置?另外,我們希望得到黑鬼?!?/br>鐘會長回答:“既然我們公開銀狼手札信息,證明我們想開誠布公。就算得到銀狼手札,協會也不可能私吞。至于黑鬼。交戰(zhàn)起來難保證死活,如果制尸者對他勢在必得,建議還是親自參與活動。”老狐貍。所謂保證都是虛話,事后一定找借口推脫。這是協會的老把戲。沈得川瞇了瞇眼,“協會難保證黑鬼死活,就不要對銀狼手札抱希望。交戰(zhàn)起來難保證得失。”鐘會長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在這種大場合,會長代表的是異能協會利益,而三位高階異能者自然具有異能者行列發(fā)言權。“我們會盡量活擒黑鬼?!?/br>面對施壓,鐘會長干脆利落地松了口。至于到底是不是這么回事,每個人都有數。接下來是其他參與者抉擇參與否,事后還有考核。所謂公平公正的圓桌會議,實際上還是異能協會牽著大部分異能者的鼻子走,連個實質上的討論也沒有。沈得川靜靜地摩挲手上的指環(huán),考量著銀狼手札的存在有幾分可靠性,值不值得走一趟低級區(qū)域。他的心臟忽然劇烈跳動起來。這陌生得像是隔著一層紗的緊張感其實不屬于他,而直接聯系著另外一個人。喬木棲。沈得川想:這個時間點,一定是喬木棲那個膽小的家伙做噩夢了。“我走了?!?/br>沈得川傲慢地丟去一個告知。“請稍等?!?/br>祝福者阻止道,微微皺起眉,“預言者來了?!?/br>預言者。一個時代只會誕生一個真正的預言者。沈得川偏頭看去,玻璃門悄聲悄氣打開,果然走進一個男人。他很高,所有異能者在身高體型上都優(yōu)于常人。預言者肌膚白而剔透,光潔如象牙。他身穿白色襯衫,每一顆扣子都仔仔細細扭上,每一片衣袖不存一絲褶皺,平整到詭異。披下及腰白色長發(fā),劉海稀少,眼部覆蓋著一層特殊材質的黑布,上頭刻著金色花紋與咒語,縛在腦后。他抬起手,用修長的手指輕易解開了眼罩。緊閉的眼簾輕輕顫動連帶著濃密的睫毛也小小撲騰兩下。他緩緩拉起眼皮,在萬籟俱寂下睜開那雙淡到透明的眼。預言者,知天命,每一眼看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