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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耳朵,“小時候高燒導致視線差,很長時間都是用耳朵聽。我的聽覺不輸給異能者,所以你們說的話我全部聽到了。但是不是故意的,隊長應該不會揍我吧?”笑嘻嘻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怕挨揍的。“你想要異能嗎?”“想要。”小卷毛坦誠承認,“我不知道隊長為什么沒有提起過異能。但是隊長也知道的吧?如果沒有異能,我們的隊伍就只能走到這里而已了。大家的武器、身手和招式已經(jīng)達到中上水平,就像是賽跑,終點近在眼前,沒有更多的道路讓我們前進了。隊長是害怕異能會讓我們變得更殘酷嗎?”“我的確考慮過這一點?!?/br>喬木棲小小嘆口氣,“再加上隊伍中不少是當初在城堡救下的,他們厭惡異能者。我不太確定異能究竟是能夠讓隊伍更團結、更強大,還是會讓我們分崩離析,變成一堆散沙。為了追求能力卻丟失根本,不是得不償失嗎?再加上現(xiàn)在的情況,你們作為普通人才能避免一場戰(zhàn)斗?!?/br>小卷毛笑得仿佛個不諳世事的孩子,驚人的天真,“可是隊長加入抗爭的話,我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啊?!?/br>這句話以及理所當然的語氣再一次讓喬木棲內(nèi)心戰(zhàn)栗,久久難以平復。“大家很喜歡隊長,就算隊長是異能者,大家也很喜歡。小鹿就超級喜歡你,因為有一次我開玩笑說雖然隊長現(xiàn)在的作風比較雷厲風行,以前其實是個老媽子式的隊長,她就一直很討厭我,經(jīng)常躲在角落里偷襲我、要和我決斗啊?!?/br>小卷毛眨了眨眼睛,“所以——,把選擇權交給我們自己不是更好嗎?讓每一個人自己選擇要不要成為異能者、考慮適合的喜歡的異能,就像考慮喜歡的武器和招式一樣。有人說異能會消磨情感。但是隊長并沒有變得完全陌生。只要隊長繼續(xù)比我們更強、嚴格的束縛我們,絕對禁止自相殘殺或無故殺人奪核珠,我們大概可以保留住我們自己。畢竟我們都討厭著異能世界的規(guī)則,不是嗎?我們不會輕易成為自己討厭的人的,大家都在為這個目標努力,才成立了獨一無二的隊伍?!?/br>另一邊嵐在連聲催促抓緊時間。喬木棲定定看著小卷毛年輕、陽光的眉眼,深深地看他。腦海里劃過小卷毛次次出人意料的表現(xiàn),與他嬉笑的模樣。他不由得輕聲問:“上次莊雄私自行動,你真的被鎖在浴室里沒法阻止他們嗎?”卷毛一愣,隨即搔搔后頸,“隊長在懷疑我嗎?”“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過你呢?”明明小卷毛性格活潑,為人處事自有一派,為什么在與猩猩的打斗、與老鼠眼的爭執(zhí)中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有這樣的人存在呢?仔細想來,小卷毛插科打諢的一面是在抵達安全基地后才浮出水面。“存在感啊?!本砻俸俚匦Γ骸叭瞬皇菓摽礆夥詹拍芑畹酶L久嗎?我的話,沒有想過要做出風頭的人,也沒有考慮過做好人。沒有那么偉大,所以活下去比較重要,到適合表現(xiàn)存在感的時候才有興趣表現(xiàn)。但是莊雄也好、隊友也好,我從來沒有說謊過,因為不喜歡死人的沉悶氣氛。”小卷毛究竟是什么來頭?他究竟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重要的是他值得相信嗎?喬木棲游移不定。“我問過隊長兩個問題吧。救不救莊雄,和想要什么樣的隊伍。隊長的回答像是背景,我大概是善于察言觀色的變色龍,依靠著色彩同化生存者?!?/br>小卷毛作出一副難辦表情:“隊長在很認真的懷疑我的身份嗎?可是除了協(xié)會或者小丑,我能有什么樣的身份呢?現(xiàn)在從隊長手里拿核珠好像也沒有什么意義。區(qū)區(qū)一支普通人隊伍而已,在他們眼里不堪一擊,還輪不到用陰謀。有些東西對我們有意義,才變成至關重要,不是嗎?”手心隱隱冒汗,喬木棲不敢想象此時貿(mào)然的錯信將會造成多嚴重的后果。但是——小卷毛句句在理。他也曾聽聞半個月前小卷毛收拾完城堡核珠,獨自一人在河岸邊踱步許久。他撿起隊員C的人頭,沉默地找回四肢軀體拼湊成一個完整的人埋入地底,而后再也沒有提起過任何一個死去的隊員。“我相信你?!?/br>喬木棲從膝蓋邊褲口袋中翻出巴掌大的空間袋,里頭裝著他與隊伍所有的核珠,“你們相信我,我也必須相信你們所有人。這件事交給你負責。”嵐再三催促。“絕對完成任務!”小卷毛有意鄭重其事的表情反倒讓人忍俊不禁。這大概是一場豪賭吧?喬木棲與隊友告別,強迫自己收起心思,上車離開。穿越溶洞,迷蒙世界迎面而來。晝夜交替剎那又開始打雷,猙獰電光打破黑沉天空,炸雷聲震耳欲聾,嚇得人渾身一抖。天仿佛要生生裂開,磅礴大雨醞釀于烏云之中。車輛停在距離中轉(zhuǎn)站近五百米地,四人計劃分頭行事。“如果協(xié)會也沖著雷系來,他們一定會往死亡區(qū)靠。所以你們倆盡量鬧大動靜讓雙方碰頭,我和不易趁機救人。不管怎么樣,安全為上,別做不必要的犧牲?!?/br>喬木棲嚴謹?shù)卦俅未_認,“沒錯?”“知道啦。”虹大大咧咧擺手,兩根手指捏住嵐的袖片大步大步走開。不到兩分鐘,百米遠處傳來轟隆巨響,一片蒼天大樹被連根拔起,無力地垂直倒下。明白是虹動手,喬木棲與紀不易眼前一晃,出現(xiàn)在中轉(zhuǎn)站二十六樓。紀不易發(fā)來消息:隱身之后發(fā)出的聲音還會被聽到,我們光腦聯(lián)系。喬木棲低頭果真瞧不見手腳,十分稀奇。紀不易:現(xiàn)在我們互相看不到對方,小心點。喬木棲回了個好。上方走廊傳來熙熙攘攘吵雜聲。喬木棲踮腳邁過樓梯,抬頭望見至少七八個頂著鮮亮發(fā)色的小丑不規(guī)則分布。兩個無所事事靠在走廊上,剩余分成兩團似乎在玩紙牌游戲。其中一個彪悍大塊頭氣勢洶洶地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贏我的牌是活膩了嗎?哈?”大塊頭惡聲惡氣地威脅,高舉起的拳頭被強勁風包圍。風系。紀不易:cici他們可能和莊雄一起,還在里面。說人人到。細跟敲擊地面的啪嗒聲響清脆,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推門而出。她很高挑,后腰披深灰色大波浪卷發(fā),rou感十足的雙腿包括在黑色牛仔褲下,踩一雙紅色高跟鞋。在非安全區(qū)穿高跟鞋的女人聞所未聞,那至少五厘米的鞋跟所造成的視覺殺傷力也不亞于高級變異獸。喬木棲默默看了兩眼她耳朵邊晃來晃去的夸張耳環(huán),忍不住對紀不易發(fā)問:真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