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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了?!?/br>“既然必要的話?!?/br>她說話間仍保持著那種柔和、真誠的語調(diào),禮貌性地微微頷首。作者有話要說: 喬:自從cici走了,我得了一種‘女人恐懼癥’,無藥可治我這個容易膩味的女孩,覺得已經(jīng)要開始為新文存稿了,不然只更新一個文真是容易膩233……第89章三周目(1)入夜,兩輪血月斜掛天際。“真不帶他?”紀易的聲音極其輕微,但仍然是打破了一片沉悶的靜。在場一行七人,只缺喬木棲,這個‘他’指向性再清楚不過。虹與嵐默契地交換個眼神。他們了解喬木棲并非半路退縮的人,更不可能獨自躲避風險;但更了解追隨多年的沈得川在有關(guān)喬木棲問題上的偏執(zhí),當然不會多管閑事。人人有軟肋,碰不得,否則沈得川暴脾氣發(fā)作,指不定他們下場會是什么樣。翻臉無情的事,做比忍著不做簡單多了。唯獨紀易向來無法無天,又說:“不是不能理解你在擔心什么。不過吧,你別太看低他了吧?我說他瞎湊熱鬧只不過開玩笑而已。他其實也還好,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不逞強,有一點希望的事情也不會放棄。你這樣不問他的意見就走,未免太不尊重他了。”沈得川偏不動搖,“走?!?/br>有什么好問的?把握緊迫的世界趕快做完正事才是上上策,也許能趕在喬木棲清醒前回來,再完美不過。然而愿望落空。“走到哪里去?”話題主角冒了出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你想去哪里?”聲音低低的,用的代詞是你而非你們,不需要大腦思考也能猜到他生氣了。沈得川一動不動地背對著。喬木棲三步并作兩步轉(zhuǎn)到他面前,一張臉突然變得很嚴肅,微微仰頭直盯盯看著他,“為什么不帶我去?”廢話,還能為什么?沈得川敷衍地撇過頭去。喬木棲倔強地瞧著他,忽然禮貌性地讓其他人先離開,聲稱最多五分鐘便會趕上去。家事不容外人插手,其余幾人自然離開。獨獨剩下他們兩個面對面站著,脊背一個比一個挺得筆直,誰也不肯妥協(xié)的模樣。“你又怕了嗎?”喬木棲握住他的手。沈得川的手掌很大一只,干燥、帶著熱度,手心手背皆覆蓋不厚不薄的繭子,觸感十分粗糙。手指甲倒是短短的。因為長指甲好像影響手感的關(guān)系,他很討厭指甲,長一點減一點,甚至生出過剝光指甲的無理念頭。后來沒剝,不過念念不忘剪指甲這事,自己剪的時候有點笨拙,指甲邊緣凹凸不平、這兒一塊尖角那兒一邊方塊的模樣,難看得要命。等到和好之后,細瑣小事自然而然落到喬木棲身上,十根指甲變得漂亮多了,圓圓潤潤的,弧線通順。喬木棲怔怔凝視他長長的手指,指節(jié)分明,不過關(guān)節(jié)粗大,不像楚歌的手指紀易的手指那樣漂亮修長。畢竟這雙手經(jīng)歷百戰(zhàn)、傷痕累累。沒有任何東西能在原始的沖突下保持好看的模樣,風雅是基本生存要求被滿足后才有資格追求的東西。“我知道你怕我死?!眴棠緱卣f:“這可能是最后一次,如果紀易的計劃成功,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了。不管誰死,死了……就是死了?!?/br>死這個字眼似乎讓沈得川很煩躁,他甚至想要抽出手。自打時間倒流后內(nèi)心浮塵不安的心情他沒和任何人說過,陣陣令人發(fā)狂的憤怒和空落也沒說。有很多話他不想說,因為知道說了也沒用。大半個冬季足夠他看清更深層次的喬木棲。既不像最初時候的乖巧、容易滿足,也不像失憶后表現(xiàn)出來的膽小怯懦。難以掌控加上患得患失的雙重感覺讓他一次又一次暴怒,猶如徘徊在沒有出路的迷宮之中。他不想發(fā)脾氣,忍了很多次,也舍不得發(fā)脾氣。“你說過聽我的?!?/br>他思來想去,嘴里吐出六個字。喬木棲分明承諾過,愿意呆在安全的地方讓他安心。沈得川沒覺得自己做錯過,卻很煩躁。藏匿多年的小孩本來好好的,滿心滿眼全是他,永遠乖乖躲在安全的地方,吃喝玩樂統(tǒng)統(tǒng)指望他,依賴他而生存?,F(xiàn)在卻一步步走到更大的世界離去。他想重新把他關(guān)起來,又怕過分窄小的井底世界會鎖壞一只斗志滿滿的雛鷹。放他飛,又不安心。何況喬木棲死過一次了。萬一再出事了呢?他想象不出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所以不想帶上喬木棲。反正估量著喬木棲的能力也做不了什么大事——或者說,寧愿一個人承擔兩個人、三個人的份,不想把喬木棲放置在危險的處境里。“我是說過呆在家里也沒關(guān)系?!?/br>喬木棲大概沒想到被自己說過的話噎住,沮喪地回答:“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br>有什么不一樣的?沈得川搞不明白,狹長的眼中幾乎□□裸寫著‘你又騙我’的情緒。喬木棲雙眼閃了閃,溫潤的眼珠子頓時黯淡下來,連連搖頭,“之前說那些話是真心的,沒有騙你。因為你擔心我,我也擔心你,我才說了那些話。老實說像是放棄我的所有東西,像一個女人、不,連女人小孩也不如的躲在你身后。你也知道的不是嗎?所以才沒有真的阻止我出來?!?/br>沈得川不說話。喬木棲有些無力又很無助似的,“我可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躲起來,安慰自己做一個后援、港灣之類的存在??墒乾F(xiàn)在我明明就知道情況危險。我不能把所有事情推給你知道嗎?不管你能不能一個人做到,我真的沒辦法那樣做。我……”他輕微地哽咽了一下,像是整理情緒和詞匯似的稍作停頓,“很少覺得你很厲害。比起厲害兩個字,總覺得你很辛苦。沒必要一個人做所有事情的。可能你覺得我不適合你經(jīng)歷的生活,又或者沒能力。但是現(xiàn)在能不能、能不能也再我考慮一點呢?別把我丟下來,別把我趕出去,從頭到尾,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br>沈得川有點苦惱地動了動眉毛,拿放軟姿態(tài)、靠在肩上的喬木棲沒辦法。“花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協(xié)會的人也是。也許小丑也還沒死心。打倒雷系只是一件事而已,它死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麻煩。我們別在這時候鬧別扭行嗎?”喬木棲的聲音越來越低,接近于無地輕輕叫了‘哥哥’兩個字。沈得川心一動,郁悶地抿緊上下唇,生出咬人的心情。好像變得越來越狡猾了啊,以退為進無師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