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8
積分。人要是死了,還要JB積分有個屁用。我女兒才十來歲,她媽覺醒異能到A區(qū)去了,我怎么可能不要命,難道讓我媽一個人照顧她?我媽都快一百歲了!喬木棲表情復(fù)雜:可是你那天不是這么說的……莊雄情緒頗為激動,打字速度很快:我們認識不算很久。我就一俗人,不算什么好,但也沒有壞得徹底。當(dāng)初剛出來,老鼠眼那貨色,我也想過救他,只不過眼看著猩猩要追上來了,我才放手。我做人做事也有點底線,要不然我就不會在你手下做事、更不會起那腦殘似的隊名。我說這個你認不認?還是覺得我在扯淡?要覺得我在扯淡,咱們沒什么可說的。喬木棲一時沒表態(tài),只讓他繼續(xù)說。他兩眼發(fā)紅,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半張臉:我他媽每天晚上照鏡子都被這鬼樣嚇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對我女兒。我經(jīng)常問自己,為什么我會叫上人自己行動,越想越不對勁。我說過我不是傻B,我也有點腦子,要不是你,老鼠眼肯定死在我手下,我也能當(dāng)隊長。當(dāng)初我認了你當(dāng)隊長,其實已經(jīng)知道你這人有點老好人性質(zhì),做事情慢慢吞吞的,非要被人推一把。但是沒關(guān)系啊,你想得多,比女人還多還細,又有異能者撐腰。這種情況下,我怎么可能沒事去招惹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莊雄繼續(xù)打字道:你仔細想想,當(dāng)時才是我們組隊后第一個任務(wù),還沒個定論。我是有點不服,打什么兔子的,純粹浪費時間??晌乙婚_始的打算是再看看,看看第二個第三個任務(wù),要是你和別人似的停在低級任務(wù)不動了,我就打包走人,自個兒混。不管是講感情講道理,我都沒理由找人去送死。我是豬?。课腋陕镆ヌ魬?zhàn)那么高級的東西。我問過自己好幾次,到底怎么回事,我當(dāng)時到底怎么想的。喬木棲:……莊雄:真他媽什么也沒想出來,我覺得自己跟中了邪似的,不受控制,一門心思要叫上幾個兄弟玩一票大的。喬木棲:你的意思是……莊雄:我們隊伍里可能一開始就有異能者,我說得是原來的隊伍。他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手下蹦出幾個字來:你有沒有聽說過,情緒調(diào)動?【情緒調(diào)動:喜怒哀樂、愛恨嗔癡,一切情緒任由調(diào)動調(diào)整】莊雄:那次私自行動,還有后來和你打架,我整個人、從頭到尾都他媽不對勁。中了邪似的,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手腳也不聽使喚,激動得很,一下覺得害了人死了算了,一下覺得全是你太孬種才害成這樣的。我說不來,就那種感覺。退出隊伍之后我再也沒感覺過,但是做夢夢到好多次。你想想,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在隊伍里經(jīng)歷了一點什么事情,情緒來得跟爆炸似的,強烈地不得了。喬木棲啞口無言。有啊,當(dāng)然有啊,數(shù)不清有多少次,歷經(jīng)大大的絕望又是劇烈的爆發(fā)。可是——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其他,甚至漸漸習(xí)慣了‘打擊—感悟—爆發(fā)’的成長模式,難道其中有詐?一瞬間,頭疼欲裂。作者有話要說: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喬整個冬季經(jīng)歷了超級多的情緒剛開始對‘自我犧牲’的初步懷疑而后到‘付出和回報’的懷疑還有調(diào)整了路線以及對‘隊伍成型’的驚喜算是很頻繁、很濃重的心情起伏相比之下,沒有和隊伍在一起的part淡然很多,就算想要主動挑戰(zhàn)自己,也通常沒有那么復(fù)雜的糾結(jié)情緒調(diào)動冒個頭不過當(dāng)然暫時是抓不到滴第96章統(tǒng)一戰(zhàn)線夜晚,晝伏夜出的生物鐘喚醒沉睡的人。五個小時的休憩足夠隊員振作精神。他們紛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原地活動身體,以最快速度掙脫惺忪狀態(tài)。這些動作早已養(yǎng)成刻骨的習(xí)慣,今日卻被打斷。喬木棲命令換個地兒集合、排列隊形。他們一邊私下里議論是否又有什么新的指示,一邊快步伐地拍成六列,站得筆挺如鋼筋。一共近八十人。喬木棲雙手交握背在手后,心中計較著:八十人,他和莊雄的人對半分。其中異能者大約占一半。最初隊伍中剩余七八個,除了兩個女生外,毫不例外覺醒了異能,戰(zhàn)斗系。莊雄的觀點他暫時保留意見,卻莫名相信那個“博士”的話——隊伍里有臥底,只是不知道指哪一層隊伍。之前紀易推測小丑從中攪局,也許是對的。但事情有兩層:隊伍中有人向研究院遞消息在先。博士知情后清人、清除實驗品,使得他們?nèi)肭值碾y度大大減少。而后才有小丑作梗,協(xié)會接到消息后全員出動。喬木棲心緒清明,在整齊隊伍前來回幾趟踱步,直走得人心惶惶才停下,忽然開口道:“有人賣了隊伍?!?/br>至少一個,可能不止一個。“昨晚的行動,里空間的研究院提前收到消息,知道我們會發(fā)動攻擊?!?/br>喬木棲停頓片刻,清澈的眼眸好似點著火焰,直直地一路灼燒到他們的心頭,“跟隨莊雄入侵另一個研究院的隊員嫌疑更大,不過也不能說明其他人絕對無辜?,F(xiàn)在,我給你們?nèi)昼?,希望那個出賣隊伍的人主動承認。不然——”他一字一字鄭重道:“我一個一個問?!?/br>隊員們表情稍有動容,眼珠子悄悄滑動去四處打量,暗中打量。相互信任的隊伍突然猶如裂縫的雞蛋,脆弱的殼與薄膜艱難維系平和的表面。他們第一次考慮到自家人不可靠的情況也會存在,一下子不知道該戒備誰。畢竟都是出生入死不少時候的隊友。“兩分鐘。”喬木棲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口氣嚴肅而冷:“站在我身旁的人有檢驗真假話的能力。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br>聒噪精微微壓下下頜,成熟穩(wěn)重的人設(shè)妥妥的。但是沒人動。“一分鐘。”周遭寂靜無聲,大家一動不動,落針可聞的氣氛像是懸在頭顱上的鐮刀,好似隨時會砸落,將人腦劈得血漿崩裂。“十、九、八、七……”時間變得萬分舒緩,一陣不自然的顫動襲上身軀。一個站在隊伍末尾的人抽搐似的一抖一抖,冷汗?jié)L滾而下,衣服瞬時被打濕透了。在一字清晰落在耳邊時,他癱軟在地。隊伍頓時散開一條道,他視線發(fā)黑,模糊瞧見喬木棲一步一步走到眼前來。喬木棲蹲了下來,“你是分隊隊員。為什么?”他說不出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黏死在嗓子眼,融入那一片的皮rou中。他像個啞巴,搖頭、搖頭,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