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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迅速消散,融城一團漿糊的大腦重新上線。花原醒了?!喬木棲頓時清醒過來,下意識瞧一眼沈得川。對方?jīng)]有特別大反應(yīng),好像充耳不聞,一心一意投入在手頭事情中——將兩條手臂半撐在兩邊,烏黑的發(fā)絲透出點濕意,遮蓋住鋒利的眉毛。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好似饑腸轆轆的深淵,動輒將人連骨帶rou生吞下去。他呼吸間帶出的氣也是熱的、黏黏膩膩的,將稍帶寒意的春季燃得騰熱。轟隆——凝聚的神智差點不受控制的分崩離析。但是不行。喬木棲手忙腳亂地抓住他的手掌,它們正在最喜愛的地帶蠢蠢欲動。沈得川抬一下眼,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黑漆漆的,其中夾雜的□□濃郁而□□,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愿。他這人不聲不響地,從不談及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唯獨在床上時一目了然。一副’別妨礙我做事‘的氣勢,充滿威脅意味。“先去——”零丁的幾個字眼剛出口便被粗蠻地堵回來,每次親人猶如狂風過境寸草不生。喬木棲推他一下,他不動;再放小力道扯扯頭發(fā),他還是不動。得了。世界上有誰能強迫沈得川放棄到嘴的鴨子呢?鴨子也不能。喬木棲無可奈何,只好讓紀易先去穩(wěn)住花原。紀易趁機取笑幾句類似‘年輕人火氣大’的話語,哼著歌走了。明明口上說花原一醒鬧得雞飛狗跳,但走得不急不慢的,估計也不怕花原一時半會兒走得了。喬木棲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不設(shè)防被掐了一把,立馬嘶出氣音。沈得川這家伙下手不分輕重,他咬你是實打?qū)嵉?,掐也是實打?qū)嵉模路馃o差別對待敵人和朋友似的。守D區(qū)的時候曾經(jīng)聽幾個男人聊起敏感話題,一個取向同性的男人故作抱怨發(fā)生一次關(guān)系像是被輪胎滾過。他那時還不經(jīng)意地想過:換作沈得川,何止是大卡車滾過,還得做好被咬被掐的準備,事后看看痕跡活像是家暴遺留。“怎么了你……”一言不合就被掐,喬木棲非常無辜。沈得川卻不解釋,自顧自埋下頭就像狗似的咬他脖頸嫩rou,一手將他兩只手牢牢桎梏,另一只手在脊背上細細摩挲著,激起一片戰(zhàn)栗的雞皮疙瘩。濕膩的氛圍輕易地去而復(fù)返,熱情地一擁而上。有一瞬間,花原、異獸失控等等情況在腦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什么也沒變,在里空間或在地下室沒有什么不一樣。因為依舊和最喜歡的人在一起。三個小時悄然而逝,沈得川終于小飽,高抬貴手放過被壓榨盡的‘鴨子’。喬木棲沖著澡,過程中還有心情思考他的身體素質(zhì)是不是大有長進,竟然沒像以前那樣半死不活、有氣無力的。不過——“又不是為了干這種事才鍛煉的……”他往臉上潑把冷水,搓了搓,套上一件毛衣走了出去。他們所在的房間距離花原有段距離,半路上,喬木棲大致解釋了一下經(jīng)過——大家大概他們交戰(zhàn)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陷入昏厥的驅(qū)尸兄弟,那兩人至今昏迷不醒,但似乎并不全是由這次對戰(zhàn)引起的,他們倆湊在一起時,異能場混亂得厲害。花原才是從旮旯窩里翻出來的,要不是他們冒險清理現(xiàn)場收集異能者核珠,指不定花原會不會在哪個角落里腐爛發(fā)霉。以及異能獸的出現(xiàn)原來不僅僅使得異獸能力提升,如今已有打破異獸僅在冬季暴動的鐵律。目前鳥獸入侵安全區(qū)域情況最為嚴重,各個區(qū)域自顧不暇,好在D區(qū)貧民原本多生活在悶熱地下室中,僥幸躲過一劫。至于不該說的,一概不說,喬木棲著重提到科協(xié)負責人——博士,而后順理成章的將治療的功勞推給博士。“不過陷入僵局了?!?/br>他遲疑地皺著眉:“現(xiàn)在只是飛禽類,可以推測其他異獸也會暴走,從邊緣區(qū)域?qū)訉颖平;膹U區(qū)首當其沖,緊接著就是我們……”要么虛偽的握手言和,先抵抗外力威脅再平內(nèi);要么趁亂一鼓作氣,或成或敗干脆明了。之前因為沈得川昏迷不醒,他們隱忍不發(fā),與協(xié)會、小丑雙方都不往來。小丑方面比較沉不住氣,連祝福者也一而再再而三請求見面,不過全被拒絕了。現(xiàn)在又是重新規(guī)劃行動的時候了。當然,不管他們選擇怎么做,花原和驅(qū)尸兄弟在他們手里,絕不能放走。“?。。 ?/br>還未走近,遠遠聽到一聲石破天驚的慘叫,震得烏鴉隨之哇哇亂叫。什么情況?他們加快腳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卷毛凄厲的叫聲在地下室中飄蕩。打起來了?喬木棲三兩步?jīng)_到門口,即將脫口而出的一句‘你們在干什么’,在看到眼前場景時硬生生給吞回去,險些噎死。小卷毛和花原兩人活像是玩‘你追我趕’的游戲,在整個房間內(nèi)上跳下竄的,踩得鐵架床吱嘎吱嘎?lián)u晃。被子掀翻,桌面上剩余的食物和碗筷摔落,滿地碎屑與枕頭內(nèi)飄出的白絮。以兩個成年男人的行為來看,還真是雞飛狗跳……“隊長救我!”小卷毛身姿矯健地沖刺向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抬頭,巴眨巴眨眼睛,強行擠出若有似無的眼淚作凝噎狀,“隊長,你快把這家伙帶走不然你就要失去你可愛的活潑的純潔的小卷毛了嗚嗚嗚嗚嗚?!?/br>喬木棲:……好久不見小卷毛,好像一點也沒變。打從剛才追著小卷毛滿世界跑的花原停下腳步,蹲下身,一手握住他的腳腕,活像是拖著布偶似的硬扯著人走。“你放手!”小卷毛大叫:“再拉我就放兔子咬你!”“不放。”扭頭又是:“隊長救我救我!”花原懶懶地看了喬木棲一眼,“你也要玩哦?”“鬼才要和你玩!”“你要和我玩?!?/br>“我不和你玩!豬隊友!”“打你哦?!?/br>花原陰森森地收緊手,幽幽目光中透著真實的殺意。“等等——!”喬木棲捂著頭,竭力冷靜地制止道:“到底怎么回事?紀易?”雙手交疊靠在門邊看熱鬧的紀易被點到名,幸災(zāi)樂禍地提起嘴角:“他倆交朋友呢,一起打游戲,友情那叫一個突飛猛進——”“呸呸呸!”小卷毛淚眼朦朧,夸張地吸了吸鼻子,“我這輩子、活了整整二十五還是二十六七年,從來沒見過這種人。真的,我光知道模仿者喜歡打游戲,卻不知道他這么幼稚這么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