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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創(chuàng)生,冷酷無情與善良軟弱。上一任預(yù)言者所預(yù)言的不是沈得川一個人的使命,而是你們兩個人一起的?!?/br>不知怎的,血液仿佛有那么幾秒停止流動,然后瘋狂的沸騰起來。使命,他的使命。沒錯,一直以來都有人在告訴他,他的使命是什么。為什么他不受控制地興奮、幾乎想抽搐起來?等等。拜托等等,再想清楚一點(diǎn)。他體力耗費(fèi)過多,早就一個頭兩個大。意識勉強(qiáng)保持清醒,可完全是凍成塊的漿糊,難以動彈。他聽不懂。并且突然有點(diǎn)生氣。什么預(yù)言者什么使命?又是誰決定的?楚歌、祝福者一個兩個就像擁有攻略的玩家,看似身在局外,實(shí)際上通過巧妙的舉動一步步推動游戲朝希望的方向發(fā)展。卻從不對他們解釋什么,自以為是的主導(dǎo)著。受夠了。煩。真的不想再辛苦分辨好壞對錯了。不管是什么使命,如果是別人強(qiáng)摁給他的,就不算他的。再也不會輕易以為別人改變自己的立場了。他慢慢地、慢慢地又硬撐著站起來,從另一邊口袋里抽出槍,抬起手臂筆直地對著她、用黑洞洞的槍眼,“你只需要回答一個問題,陳央智死,還是你?”祝福者欲言又止。天地之間冒出一聲巨響,仿佛世界崩塌。喬木棲急忙偏頭,入目滿是熊熊燃燒的火焰。陳央智和那東西還在糾纏不休,沈得川呢?轟隆——!咔嚓——!又是響聲。不是錯覺,天空果真裂成兩半,縫隙中侵入一大股刺眼的光線。咔嚓咔嚓,到處都在四分五裂,猶如一幅巨大的拼圖正在緩緩?fù)呓狻?/br>祝福者輕輕地笑了一聲,“里世界崩塌了?!?/br>他睜大了眼。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里世界崩了。第120章開戰(zhàn)(6)“帶著她走。”眼前的一切以地表中心為圓心迅速坍塌。天空四分五裂,像老舊的漆塊般片片掉落。出自第一代異能者之手的里空間徹底走向崩潰,在人們猝不及防的時(shí)機(jī)。敵人早已趁早轉(zhuǎn)移。諾大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nèi)嗣鎸δ┤盏牡褂?jì)時(shí)。喬木棲眼疾手快地抓住想要離開的沈得川,不看昏厥倒地的祝福者,“你去哪?!”“有事?!?/br>對方送上簡單明了地回答,“你先走?!闭f完又想走的樣子,然而衣服下擺被他扯得生緊,走不了。他知道沈得川現(xiàn)在沒法使用瞬移,以免刺激里世界導(dǎo)致毀滅速度增快。既然這樣,他就別想甩開他。“我不會走的!你想去干什么?”這個世界、獨(dú)屬于異能者的粗暴世界結(jié)束了,被拋棄了。為什么沈得川的面上浮現(xiàn)少見的煩躁不安?明明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也沒留戀過這里任何的人事物。他想去哪里?喬木棲不讓氣勢地大喊:“陳央智和鐘宏肯定已經(jīng)走了,我們也該走了!”再不走,誰也不知道會是是什么下場。沈得川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眼神幾經(jīng)變動,最終皺了皺眉不再說話,堪稱兇神惡煞的表情。他一把拽起祝福者,動作粗魯,另一只手拎著喬木棲,一眨眼的時(shí)間便轉(zhuǎn)移到表世界。可惜表世界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是否受到里空間影響的緣故,戒備森林建筑林立的現(xiàn)代化區(qū)域也被熊熊烈火所吞沒。鳥獸哇哇叫喚,在頭頂一圈又一圈地盤旋,似乎在尋找可以下口的獵物。處境更惡劣了。沈得川搶先一步開口,“我去找他們,你去找紀(jì)易?!?/br>依舊是自說自話、不容置疑的語氣。沈得川有這種毛?。阂宦暡豢缘牡貨_到前頭去做壞人吃傷害,根本不顧別人需不需要,更不在乎他人的心情了。他不用別人的贊同,也不需要感謝,天生喜歡想一出做一出。“不行!”喬木棲固執(zhí)地抓緊手中的衣物,臉色慘白,但雙眼清亮得驚人,“昨晚我說過什么?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沒有我先走,除非一起走!”沈得川回過頭來,一副‘關(guān)鍵時(shí)候怎么又在無理取鬧’的神色。他理直氣壯,從不認(rèn)為自己的決定有問題。有問題的都是懷疑他的人。但凡質(zhì)疑過他的十有八九死了,漏網(wǎng)之魚估計(jì)生不如死。偏偏喬木棲是他沒有辦法的,手心上的rou、胸腔內(nèi)的軟骨,打得過卻打不得,說不來卻得哄,這絕對是他人生中最難纏的麻煩。沒有之一。“聽話?!?/br>他吐出兩個字,頗為苦惱下一句是什么。考慮怎么解釋的時(shí)間都夠我殺陳央智三次了。這話肯定不能說。我一個人能應(yīng)付,你等級不夠,在一邊只會幫倒忙。這也不能說,盡管是實(shí)話。真麻煩。沈得川勉為其難地花了幾秒時(shí)間構(gòu)思,隨口說他需要他找到鐘宏,越快越好。還得把所有還存活的人召集,準(zhǔn)備撤退。A區(qū)也要?dú)Я?,那些小丑最好一個不少的死在這里,一把火燒干凈,連處理尸體都不必,非常省事。他把喬木棲的任務(wù)說得很重要很重要,好像出一點(diǎn)差錯就會全盤皆輸?shù)某潭取H缓髥棠緱嘈帕?,表情越來越認(rèn)真,好像要努力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刻在心里似的。白癡。各種意義上的好騙。要不是時(shí)機(jī)不對,沈得川可能會笑出來。鑒于大眾反應(yīng)他笑起來像剛吃完一個小孩,他會在沒有人的地方稍微笑一下。喬木棲對此一無所知,手指掐他手臂掐得很緊,低聲說一句小心,隨即彎下腰去扛起祝福者。明明拖著走就行了。沈得川看著他走了兩步,猶豫不決地回過頭來,好像那種、什么……被驅(qū)逐的兔崽子,怪可憐的,又沒辦法反抗,三步一回頭地看著,生怕等一會回來后便什么都不剩了。他老這樣。這么可憐兮兮。“喬木棲?!?/br>沈得川忽然叫道。三個字從身體深處蹦出來,連名帶姓,好像不太浪漫。兩個大男人講什么浪漫?喬木棲立刻轉(zhuǎn)過頭來了,問怎么了。沒怎么。怎么都沒有。沈得川長腿跨一步,輕而易舉走到他身邊,一只手掌貼在他后腦上,他們靠得很近。急促的、熾熱的、充滿血腥味的呼吸靠得很近,柔軟的嘴唇將近要觸碰到了。男人是不講浪漫的。沈得川想,有些女人才說的亂七八糟的話他是不會說的。永遠(yuǎn)都不說。“等我。”他只說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