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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笑邊回答:“沒……沒呢?!?/br>程希至瞄了他看的喜劇片一眼,沒看出什么笑點,他挽了挽袖子問:“怎么不吃?”“我還沒餓,沒注意時間,那正好你回來了就一起吃吧?!逼顦纺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大屏幕。程希至掏出手機(jī)叫餐,隨口問了句:“中午吃的什么現(xiàn)在都沒餓?”“就早上你留的那個啊。”程希至劃動屏幕的手指一頓,想了一下他前幾天起床的時間,心內(nèi)了然,不過仍是忍不住微微蹙了下眉:“早午飯一起吃的?”喜劇片終于到片尾了,祁樂偏過頭發(fā)現(xiàn)程希至在看著他,就一邊點頭一邊朝他走過去湊到他身邊看手機(jī)屏幕:“嗯,點的什么?”“你想吃什么?”程希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啰嗦一句,“你這樣容易胃不好。”“我想吃龍蝦意面。”祁樂笑了笑,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他,“沒事兒,我也不經(jīng)常這樣?!?/br>程希至沒再多說,點完餐之后就進(jìn)書房了。祁樂估計他又去工作了,于是也沒打擾他,自己去玩了一把游戲。隔天早上程希至還是幫他把早餐弄好放在那里,祁樂今天起來得早些,中午的時候餓了剛準(zhǔn)備點餐就有人按門鈴,他打開門一看是送外賣的,祁樂想了一下給程希至打了個電話:“你給我訂的餐嗎?”“嗯,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隨便訂了點?!?/br>祁樂看了一下擺了半桌的精致菜肴以及打著S市某高級餐廳的餐盒l(wèi)ogo,覺得這其實不怎么隨便。程希至又在那邊說:“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前一天晚上跟我說?!?/br>“你這是養(yǎng)兒子呢!”祁樂有些哭笑不得,“你不用這樣,我會自己去吃午飯的?!?/br>“好。”然后第二天中午外賣照常送到。祁樂知道程希至是擔(dān)心自己晚起然后早飯午飯湊合,所以想這樣規(guī)范一下他的用餐時間。他領(lǐng)了這份心意,不過這樣真的太麻煩了。祁樂當(dāng)晚苦口婆心地勸了好久,并且列舉了多種每日外賣不可行的原因。最后他答應(yīng)了程希至早睡早起,每天早上起來和程希至一起吃早餐,這樣中午餓了他肯定就會出去吃午飯了。從此祁樂的人生又添一項喪權(quán)辱國的條約,還是多年都沒被剝奪的晚起權(quán)。結(jié)果意料之中的,祁樂第二天早上并沒有能夠起床,不過程希至此人并不好糊弄,他就在房間門口敲門,一直敲到他起來為止。祁樂勉強洗漱完畢,頂著個雞窩頭坐在餐桌邊,看了看墻上指向七點半的時鐘,沮喪式起床氣又發(fā)作了。他可憐巴巴地啃著煎火腿,幽幽嘆口氣,心想,哎,男大果然不當(dāng)婚。程希至八風(fēng)不動地吃著早餐:“你自己答應(yīng)的?!?/br>祁樂內(nèi)心扼腕,我這張賤嘴喲。八點程希至去公司之后他也再睡不著了,在家也有點待不下去,于是就出門踩點去了。他去他哥之前提的那個銷售分部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果然沒他什么事兒,于是果斷溜,中午程希至給他打電話問他吃了沒,他坐在火鍋店里給程希至報了一遍菜名。下午他隨便去了一個舞蹈俱樂部,自己跳了半天的舞之后就回家了。此后的兩個月,他就一直重復(fù)類似這樣的日子,只是跳舞偶爾會換成騎馬練琴畫畫唱歌打游戲等等不一而足的項目。也因此認(rèn)識了一些人,不過都沒什么深交,祁樂其實有點想和程希至玩兒來著,不過程希至太忙了,他也沒有小時候臉皮這么厚,不好意思總是央著程希至不放,所以他也就每天早上和晚上的時候和程希至說會兒話,其他時候就基本上沒有交集。但其實程希至看祁樂每天都在自己眼前晃悠,卻再也不主動粘著他,他不知道為什么,為這種兩人只有最基本的交流狀態(tài)感到有點莫名的著急,可是祁樂不動作,他也就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很有一點無所適從的無力感。而在這樣的生活下,祁樂唯一的收獲就是作息時間倒是真的越來越規(guī)律,因為他早上起得早,所以晚上不得不也睡得早了些。但是祁樂覺得,他雖然已婚,但又不老,為什么要天天養(yǎng)老??!可他以前也是這么玩兒的啊,還總覺得玩兒不夠,難道還真的是沒人管著拘著了之后反倒是自己就慢慢厭倦了?天哪,我怎么這么賤得慌。不過現(xiàn)在真的好無聊啊……好無聊啊……不行,我一定要做點什么!不能這樣勤等著發(fā)霉。可他思來想去翻來覆去又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此時他終于承認(rèn)自己真的只是一條沒有追求的咸魚,mama,我對不起您。他想了半天依舊想不出來,于是決定借助一下外力。為了表示誠意,當(dāng)天晚上他就親自下廚做了六菜一湯。糖醋排骨、松鼠桂魚、蔥爆蝦球、清蒸螃蟹、油燜春筍、清炒菜心外加一個西紅柿雞蛋湯。有葷有素還有湯,樣樣賣相又家常,祁樂你真棒!程希至晚上一進(jìn)家門就聞到一陣飯香,過了玄關(guān)才發(fā)現(xiàn)祁樂已經(jīng)乖巧地坐在了餐桌邊,隔著一桌子菜眼巴巴地望著他。程希至有點驚訝,今天這皮猴子怎么這么乖?同時心底又生出些隱秘的欣喜,像是終于得償所愿一般。他去廚房洗了個手,坐下吃了兩口之后發(fā)現(xiàn)味道不錯,但并不是他們平時點的外賣口味,又回憶了一下廚房里比平時稍顯雜亂的狀態(tài),縱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這也是唯一的可能了:“你做的?”祁樂就等著這么一個問題好引出話題,于是連忙點頭。“很好吃。”程希至很給面子地夸了一聲,隨后笑了一下:“不過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做飯,這真是太驚喜了?!?/br>祁樂嘿嘿笑了一聲:“因為我以前在外面讀書,久了就不喜歡吃那邊的東西,所以就學(xué)著自己做中餐,學(xué)著學(xué)著居然還行,我跟你說,我那些同學(xué)可喜歡吃我做的飯了,每次聚會都想在我家開,就想把我當(dāng)免費勞動力奴役,太沒人性了,后來我不樂意了之后,他們還集資給我發(fā)酬勞,你別說,他們還真大方……”可祁樂說著說著自己就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為以前在家的時候他爸媽總是嫌他話太多,經(jīng)常出其不意地把話題給他岔開,不然他一個人一開口可以嘮一晚上的磕兒。可程希至卻沒有打斷他,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不過眼里卻含著笑地看著他,一副聽得很認(rèn)真的樣子。祁樂覺得程希至有可能是不好意思打斷他,不過不管是不是,他現(xiàn)在也不像小時候臉皮那么厚,天天巴在程希至耳邊聒噪,讓他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程希至見他停了:“怎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