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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爅瑀牽起竹清的手,縱身掠出!眾人只見眼前紅色與青色的人影一個閃動,便不見了身影,只留下殘風(fēng)微語,桌上淡淡香茗。如同乳燕穿林一般輕靈敏捷的身姿穿過殿前守衛(wèi),穿過了朱紅色的宮門,一抹紅,一抹淡青,傲立于碧瓦飛甍之上,笑得恬淡。“各位真的抱歉,竹某這一次,要任性一回了。”天地間,只余留了竹清清冽柔軟的聲音。慕曉重重的跌回椅上,心中終于有什么東西放下了。洛遺墨目光轉(zhuǎn)回大殿,卻發(fā)現(xiàn)尹子真晏錦華瀟然已不見蹤影。只有段九搖搖扇,與孟昌一般的一臉凄苦——又被抓來當(dāng)免費(fèi)勞動力了呢。他大笑三聲,一步步踏出大殿,連說三字。“好,好,好!”你小子,夠本事!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嘛……不知道是哪個不長臉的突然弱弱的說了一句:“皇后怎么辦?”殿上眾人的眼光殺來將那人五馬分尸,這才轉(zhuǎn)目看向殿外。紅衣的女子站在第八十個漢白玉階上,長長的嫁衣拖了一地,頭上鳳冠之上滿目珠飾鋃鐺。一步之差,天壤地別。女子一把扯掉頭上紅頭蓋,狠狠擲在地上,嬌俏的臉上沒有眼淚,只有草原女子一瞬展露的豪放風(fēng)姿。女子的話一頓一響,深深刻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上。“赫連爅瑀你給老娘聽著了!老娘才不稀罕你個膿包!靠私奔才搶得到老婆的膿包!老娘今天就休了你!”異族女子天生帶來的異香彌漫開來,卻沒有一個人為這話笑出聲來。他們分明看到,雙八少女,紅了眼眶。已經(jīng)站在了宮門外的竹清聽到了少女的話,頓了頓腳步,眼中染上一絲抱歉。卻被赫連爅瑀拉住。“陌言,莫覺得對不起她?!?/br>“對不起她的是我赫連爅瑀,是我配不上這樣的女孩?!?/br>“所以,你莫要自責(zé)?!?/br>聽言,竹清終于露出笑容,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走吧!就這么走吧!天涯海角,你在身旁。如此,便好。赫連青燁和慕曉帶著相里蘭若離了長安,半途,遇到了威猛的中年男子帶了一小隊(duì)兵馬候在道旁。“見過國主!”“見過圣女!”中年男子——相里閆向慕曉行了禮,轉(zhuǎn)目望向相里蘭若?!鞍⑻m,聽說那個不要臉的赫連爅瑀敢不要你?”豪爽的草原漢子不懂什么叫禮節(jié)。那個男子敢誤了自家姑娘,該死!“爹爹!”相里蘭若拼命的搖頭。慕曉表情有些不爽:“相里將軍,那個不要臉的小子好歹是本王的兒子。”相里閆不要意思地?fù)蠐夏X袋:“抱歉國主,一下子說快了——忘了?!?/br>慕曉哭笑不得。天下,只有赫連青燁和與其有過一面之緣的竹清知曉,這個中年男子,絕對沒有表面上的那么單純。能成為草原游牧民族的首領(lǐng),哪個是省油的燈?相里蘭若牽起相里閆的手,一同向著玬國方向的官道上行去:“爹爹,咱們回家?!?/br>回家吧,爹爹。家,是無邊無際的大草原,有成群的牛羊,有那碧藍(lán)碧藍(lán)的天。馬頭琴歡騰,漢子的歌唱遍了那湛藍(lán)的天,那潔白的云,那綻紅的霞。還有帳子里前前后后忙活著給自己沏羊奶的阿媽,還有那眼珠分明、皮膚黑黑的陪她一同掘草根的阿哥。愛上你的山愛上你的水,愛上你的草地愛上你花蕊。愛上白云愛上大雁飛,愛上你的氈房為你炊煙醉。愛上你的遼闊愛上你的馬背,愛上你的清香愛上你金杯。愛上長調(diào)愛上牛羊肥,愛上你的敖包等我去相會。我要去牧羊天涯走一回唱著你的情歌看夕陽多么美。我要去放馬天邊風(fēng)正吹,聽著你的琴聲夢里也會醉。我要去跳舞忘了我是誰,一堆堆的篝火到天亮也不累。我要去擁抱擁抱你的美,接過你的哈達(dá)幸福永相隨。爹爹,咱們回家。爹爹,阿蘭的幸福,在那潔白的哈達(dá)上,在咱們的大草原上。從此,赫連爅瑀,成了少女最美的記憶。---完-五十四不羨鴛鴦不羨仙(全)一路,二人雖說私奔,其實(shí)還是帶上了某個小累贅——云諾童鞋。某諾:“人家私奔連夜出逃千里迢迢萬水千山都不會停下一路忙著易容改裝——你們倆?。俊?/br>某陌言童鞋抬了一下無辜的眼睛:“什……么……?”某侯爺笑嘻嘻的說:“誰敢攔我?”繳械投降……于是乎,某只侯爺帶著半傻的云諾和雖傻卻懶得動腦子的陌言公子歡歡樂樂高高興興地出了長安,來到二人最初見的地方——里城。赫連爅瑀早就已經(jīng)打算好了,先帶著竹清在里同沙漠里的月樓中安定一會兒,讓隨后幾日趕來的尹子真將竹清的毒穩(wěn)定下去,再帶他回紫霄宮養(yǎng)著。待到竹清毒解,再回來接回莫離這個大攤子。想想段九和孟昌的一臉怨念,赫連爅瑀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欠我的,慢慢還……月樓依舊是當(dāng)初模樣,就算已經(jīng)近兩年沒有回來過,沒有人打理,那些花花草草長勢依舊茂盛。湖水在沙漠陽關(guān)下泛起粼粼碧波,湖中一大片碧綠的荷葉中已經(jīng)透出了花骨朵了,隨著風(fēng)兒輕晃。赫連爅瑀向著那一池菡萏齊放,陌言會如何的歡心,嘴角也不由得上翹,手下打理月樓的動作可不緩。竹清側(cè)著腦袋“看”他前前后后忙碌,也便懶得再去理會,喚了云諾回到以前的書房中打理往日留下來的瑣事。入夜。奔波了一日,赫連爅瑀沒有換下身上的大紅色喜服,任由它貼在身上,飛掠出樓,仔細(xì)查看種在了湖心小亭旁那株稀世草藥。音素雪說了,服了他給的藥,還要加上數(shù)種珍草加以調(diào)理。清越簫聲響起,赫連爅瑀抬頭,見到那人一襲淡青衣衫倚在樓旁,淺笑低眸望著自己,白玉手指翻飛,仙音如同流水一般緩緩泄出,悠悠回蕩在月樓之中。月華傾灑了一地,若水步中庭,那人翩躚紅衣在亭旁小林中若隱若現(xiàn),星辰揮灑于那人身上,讓那人仿佛籠了一層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