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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嗯——……」欲望已在藺無缺體內(nèi)占據(jù)上風(fēng),自出生起就如影隨形的禁欲枷鎖在這一刻被拋諸腦后,累積許久的yuhuo如泉涌般侵襲了整個身體,他低綿地呻吟著,蝕骨銷魂。在足夠的撫摸之后,蕭陌翻轉(zhuǎn)他的身體,令他趴跪在枕上。藺無缺受不了腹部的沉墜,低叫出聲。蕭陌親吻著對方的背脊,用手托住藺無缺沉墜的胎腹,一面握住他身下早已高昂的欲望,微微一緊,挺身進入身后玉庭之處。「嗯呃——」藺無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發(fā)出撩人心弦的呻吟。蕭陌緩緩?fù)λ蛶状?,藺無缺便已忍受不住,若非身下被蕭陌扣住已是傾泄而出,被激反噬的炙火在他的四肢百骸里迅速游走,令他扭動著笨拙的身軀,難耐地呻吟出來。「不……嗯……」蕭陌聽在耳中更加忍不住,摩挲著藺無缺膩滑的胎腹,又再頂送。藺無缺已是神志不清,他高昂著頭,丹唇微啟,只無意識地呻吟著。隨著蕭陌一下又一下的刺激,他的身體在持續(xù)的升溫里漸漸攀至頂峰。「呃——呃嗯——嗯——」隨著藺無缺的身體一顫,蕭陌悶哼一聲放開手,在他體內(nèi)傾釋而出,在持續(xù)的痙攣里,藺無缺身下灼熱的液體盡數(shù)噴出。酥軟的身體傾落在一側(cè),余波的痙攣里,藺無缺昏昏沉沉地睜開眼。蕭陌氣喘著將他攬入懷里,他望著蕭陌,目光迷蒙,他似乎想說什么,但是轉(zhuǎn)瞬間,他的神情一滯,身子僵滯一挺,薄唇張了一張,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的慘呼。「呃啊——……」藺無缺的手擰緊凌亂的衣衫。「阿玠——」「啊——……」從蕭陌的懷中掙脫,藺無缺捂著發(fā)硬的腹部蜷縮起身體,失聲痛呼。連著兩次的情事使得陣痛變得又急又重,饒是他極能忍耐也已抵御不住。長發(fā)灑落,原是如云雪一般高潔的人倒在亂綾之間,雙手緊環(huán)著腹部。胎腹的墜動看得蕭陌一陣心悸。「宥之……」他望著聞聲而入的韓霖,聲音有些發(fā)顫。韓霖倒還鎮(zhèn)靜,令宮人抱緊藺無缺,掀起他的衣衫檢查。但見藺無缺身下產(chǎn)xue大開,胎兒的毛發(fā)已經(jīng)可見。「還請陛下避穢,君后發(fā)作的急,怕會見血?!?/br>蕭陌搖了搖頭。「朕不走?!?/br>他語意堅決。韓霖看了他一眼不再開口。沒人比他更清楚對方要留下的原因,他們都曾親眼看到藺無缺倒在血泊里毫無生氣的模樣,銘記于心。簡單清理過藺無缺下體,他伸手在胎腹之上緩緩?fù)扑?。兩個胎兒尚只發(fā)作一個,另一個還未降至盆中,一時似乎并不發(fā)動。泄去情欲的藺無缺神智漸漸清醒,腹中的痛感變得越發(fā)清晰起來,一下下如重錘擊在胸口,令他的呼吸不由為之遲滯。淺咳幾聲,覺察手中一熱,他抬眼望向蕭陌,蕭陌正回望向他,目光幽邃,無法言明的一切似乎盡在其中。韓霖又推試幾次,藺無缺無法抑制的呻吟出來,他的胎腹從之前高隆的樣子變成長橢圓的形狀,沉至腿間。胎兒的頭正在擠出產(chǎn)xue,他在韓霖的命令下屏住氣息,用所剩無幾的力氣盡量推擠。無論這個孩子的降生會帶來什么,藺無缺已經(jīng)無暇顧及,只剩下本能的意識。長夜漫漫,祭祀殿出身的男子在繁華褪盡的宮墻內(nèi)痛苦痙攣,承受著分娩之苦,原本屬于他的月色被殿內(nèi)通透的燭火掩蓋,只余雨后微涼之意。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結(jié)局,卻仍舊義無反顧。天幕微曙之際,藺無缺誕下他與蕭陌之間的第一個孩子。是個男孩兒。韓霖將包裹完好的孩子遞至蕭陌手中,他低頭抱著,那孩子的眉眼頗是像他,哭起來的時候,翹翹的鼻子一皺一皺,可愛極了。蕭陌看著他,一時既喜且悲。他又想起那個無緣于世的孩子在他面前逝去的情形,身為帝王,他卻無力保護自己的妻兒。「陛下,微臣這便遣人通知主祭大人么?」文瑄問道。蕭陌停了半晌,點了點頭。「去罷,告訴他,阿玠安好。」他輕撫著藺無缺的睡容,胎腹還未完全落下,那里還有一個孩子。月祗人越是動情,受孕的幾率越大,那一晚,在得知淳安君有孕之后,對方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要他留下,他再清楚不過。文瑄領(lǐng)命去了。蕭陌將嬰兒放在藺無缺身側(cè),他知道對方醒來最想見到的便是這個孩子。韓霖面色陰沉地走進來,他的臉色好像涂過幾層的墨汁一般沉黯。蕭陌嗤的一笑。「朕的大醫(yī)官,怎的臉色這般難看?」「陛下……」韓霖頓了一頓,似乎不知如何開口。蕭陌極少見他這樣,漸漸凝了神色。「出什么事了?」他有不祥的預(yù)感。韓霖看著他,深吸了口氣,低沉地開口。「皇長子……夭折了?!?/br>「什么……」「方才乳母來報,皇子驟然呼吸急促,脈息由強漸弱,臣檢視時,已然衰竭而亡?!?/br>蕭陌定定地看著他,并不做聲。無形的壓力使得韓霖莫名的心虛。「臣……在皇子的衣物上檢出‘映流霞’……」映流霞,蕭陌覺得無法想象。他與藺無缺大婚之際,祭祀殿便曾贈與此物,催發(fā)情欲效果極佳。那時藺止犀是如何說的?他說,無缺自幼修行,最是矜持,倘若有何冒犯陛下之處,陛下不妨將此瓶置于房中,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果然意想不到……他怎知對于襁褓中的嬰兒,此物竟有致死的效用。「君后怕也是中了此毒……」蕭陌搖著頭,他亦哭亦然笑地看著韓霖,身形遲滯地走下腳凳。「朕錯了……朕以為將他帶來此處,不離左右,他們便無機會下手,卻不想……」他扶著楹柱,將頭埋入手掌,他仍是太過天真。「陛下是在為臣的外孫哭泣么?」身前響起略顯蒼老卻擲地有聲的沉穩(wěn)聲音。蕭陌抬起頭,在他眼前站著他的支持者,淳安君的父親,丞相許楓。他幽幽地看著皇帝,目光似是哀憫,又似是鄙薄。蕭陌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