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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細(xì)挺敏銳的,就說梁平,他總覺得這家伙對人江白鷺有點意思。這會兒見對方遮遮掩掩,神色尷尬,似有隱瞞,韓章心里更加好奇,正要一問究竟,就見夏之君從門外進(jìn)來了。梁平連忙從椅子上彈起來:“夏檢察官,您怎么來了?”夏之君掃了眼韓章,淡淡道:“我是區(qū)里派駐到你們局的刑檢,我在這里有辦公室?!?/br>這句話意思翻譯過來,大概和“我想來就來了,還用跟你知會”差不多吧。梁平摸摸鼻子,好生無趣,這夏之君跟個公訴機(jī)器一樣,除了案子眼里容不下其他,跟他套近乎簡直是白搭。在貼了幾次冷屁股之后,梁平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放棄和對方拉近距離了。“那夏檢察官您請,”梁平伸出手做了個頗為紳士的引路動作,將對方引向那個許久沒開啟的冷清辦公室,“最近有個案子恐怕要麻煩您,要不我先跟您這通通氣吧?”梁平這是要和夏之君談?wù)摮莻€案子了,韓章見沒自己什么事兒,給兩人打了招呼,插著褲兜就要走。“那我先走了,有事再聯(lián)系!”他目視前方,與夏之君擦身而過。忽然就聽:“他跟你說了嗎?”韓章腳步一頓,皺眉道:“什么?”那句話有些輕,他不確定聽到的是對方的原意。夏之君側(cè)臉上下打量他:“看來沒說?!绷粝逻@么句莫名其妙的話,他繼續(xù)往前走去,徒留原地滿腦門問號的韓章。***“李教授,試卷放哪兒?。俊表n山手里捧著一大摞試卷,只堪堪露出一雙眼睛看路。李教授很欣賞這個主動要求幫自己搬試卷的年輕人,拍拍他胳膊道:“放桌上就行,小伙子還挺結(jié)實?!?/br>韓山放下試卷,其實已經(jīng)累得不行,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但還要硬撐,裝作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那是!我經(jīng)常運動的,您看我這肌rou,可不是假的那種吃肌rou粉吃出來的,都是真的練出來的!”說著還捏緊拳頭給李教授展示了下自己的肱二頭肌。李教授笑得合不攏嘴:“挺好挺好,這才是青春少年時啊?!彼蝗幌袷窍氲绞裁?,笑意被憂慮逐漸取代,“不像某些人,學(xué)生不做學(xué)生該做的事,把遲到曠課當(dāng)做常態(tài),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型,都不知道她還想不想畢業(yè)了?!闭f完嘆了口氣。韓山知道李教授在說隔壁班的莫姍,那姑娘挺聰明的,大一入學(xué)的時候還是他們的專業(yè)前十,連李教授都對她贊譽(yù)有加,把她當(dāng)做重點對象栽培。奈何莫姍這兩年校外活動不斷,漸漸無心學(xué)業(yè),反而對結(jié)交人脈產(chǎn)生興趣。李教授為此痛心疾首,經(jīng)常找莫姍談話,可惜對方心早就不在學(xué)業(yè)上,表面滿口答應(yīng),轉(zhuǎn)身又故態(tài)復(fù)萌,一只耳朵進(jìn)一只耳朵出罷了。韓山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李教授,轉(zhuǎn)著眼睛在辦公室里亂瞟,瞟到一張豎在辦公桌上的照片,忽然“咦”了聲。“教授這是您兒子和愛人嗎?”他指著相框問道。照片上有三個人,一名英俊的青年一手摟著李教授,一手摟著一名中年美婦,青年大笑著側(cè)首看向李教授,畫面定格在他們最自然最愜意的一刻,一家三口瞧著和樂融融,幸福美滿。李教授看過去,不自覺也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對?!彼闷鹉莻€相框,放在掌心里細(xì)細(xì)摩挲,手指一遍遍撫過青年和婦人的臉,“是四年前拍的,我們家唯一一張全家福。”原來這個就是夏之君曾經(jīng)喜歡的人……鬼使神差的,韓山不由自主問出口:“教授,您兒子是個怎么樣的人?”李教授愣了下,連擦拭相框的動作都停了。韓山自覺失禮,連忙解釋道:“我一直聽林大哥提起您的兒子,就很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br>李教授原來如此地笑了開來,將相框重新放回原位,踱到韓山面前,點了點他右邊臉頰位置,慈愛地道:“我兒子啊,和你一樣,臉上有個小酒窩,笑起來特別帥!”***林春舟掛了保險公司電話,才兩秒就見韓章從門外回來。他有些驚訝:“這么早?”韓章用腳四兩撥千斤地?fù)荛_沖過來的小奶貓,迅速往沙發(fā)上一躺,攤開四肢占了大半個地方。“我希望天天這么早?!彼钌詈舫鲆豢跉猓d長悠遠(yuǎn),似乎要將身體里的所有疲憊全部吐盡。以前回家、工作一個樣,反正都是一個人,他也不在乎多為社會做點貢獻(xiàn),但是現(xiàn)在嘛……他視線輕移,不費吹灰之力捕捉到林春舟身影,現(xiàn)在他可是有對象的人。攻略對象也是對象。韓章道:“你的車什么時候修好?”楚楠的案子告一段落,林春舟的車也換了回來,只是那車損毀嚴(yán)重,恐怕要回廠好好修修。林春舟朝他走過來,擺了擺手里的手機(jī)道:“剛還在和保險公司說這事呢,要換車門,還得整體噴漆,少說也要一個禮拜?!?/br>“那不錯啊,你就當(dāng)提前放年假了。”韓章暗暗決定這一個禮拜只要能按時下班,就絕不留下來做工作狂。他雖不會做那不早朝的君王,但也絕不希望自己被早朝拖住了去見美人的步伐。林春舟撿著韓章空出來的地方坐下,不一會兒一點也跳了上來,照舊趴在他膝頭。“你還真會挑地方睡!”韓章捏捏它的小耳朵,心里可以說十分羨慕嫉妒了。林春舟看著他:“你最近還失眠嗎?”韓章聞言一僵,松開手直起身,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沒有了,睡得挺好?!?/br>事實上,伴著林春舟的聲音他的確很快就能入眠,可錄音總有放完的時候,等到美好的童話故事講完,他又會從噩夢中驚醒。林春舟仔細(xì)觀察著他的表情,片刻后道:“我新學(xué)了一種安神湯,晚上煮給你喝?!?/br>他知道了他的恐懼,知道了他的心病,知道了這一切的癥結(jié)所在,卻沒法代替他走出來。只有他自己,也只能靠他自己。韓章笑得格外膩歪:“好!”他從林春舟膝蓋上抱起一點,寵溺的表情就像一位老父親,“哎呦我們一點臉怎么這么臟啊,來爸爸給你擦擦。不許伸爪子!”他腳步一頓,回了個身,沖沙發(fā)上忍俊不禁的林春舟道:“對了,我今天遇到夏之君了?!?/br>林春舟笑容一斂,很快又恢復(fù)如常:“是嗎,他最近怎么樣了?”“挺好,還是那個鐵面冰塊檢察官?!?/br>“那不錯。”“是吧?!本拖袼S意地提起這個話題,他又更隨意地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身繼續(xù)走向洗手間。只是在林春舟看不到的地方,韓章的表情漸漸淡了下來,被一種復(fù)雜焦躁又有些惱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