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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厚實,偶有洞孔和細(xì)縫,聲音絲絲縷縷傳來。何二驀地攥緊了拳頭。透過洞孔映入眼簾的那道聲音的主人分明是杜玲。袁彥既然在這兒,那杜玲也在,并不稀奇??上∑娴氖钦倚φ{(diào)情的男人是個陌生人——說陌生也不盡然,何二記得這張臉,那晚杜玲搬走時,來接她的便是這男人。女人嬌俏的聲音源源不斷,何二知覺刺耳,他轉(zhuǎn)而怒視著袁彥,眼眶通紅。“你他媽!”何二一拳頭砸過去。袁彥早有防備,靈活躲閃過去:“干什么?”“你把她送人了?”何二目眥欲裂,揪住袁彥領(lǐng)子質(zhì)問道。那邊杜玲聽到了聲音,轉(zhuǎn)過臉來。何二又加大了力氣,快把袁彥提起來了,后者因呼吸不暢,臉色通紅。“誰把她送人了?”袁彥咳了兩聲,偏又笑得極輕蔑,“你他媽是不是眼瞎了?看不出她是自愿的?笑得多開心你看不見?”杜玲聽見這話,原本嫵媚嬌柔的臉頓時變得難堪。何二轉(zhuǎn)頭去看她,一時又覺氣憤又覺可笑。第16章“放不放手?”袁彥出聲提醒他。何二從齒縫里吐出兩字:“敗類。”然后將他惡狠狠摜到石壁上。袁彥后背撞上粗糙的墻壁,疼得齜牙咧嘴,罵道:“傻逼?!?/br>何二沒理他,去看杜玲。女人臉色蒼白,低下頭去,拉著旁邊的男人急色匆匆地要走。何二攥緊拳頭,感覺胸腔里火燒火燎。袁彥在他身后輕飄飄道:“這女人心機(jī)可深了,我可無福消受,也懶得供奉她,結(jié)果她也上道,這還沒幾天呢,就搭上別人了……cao你媽!”他嘚瑟地說個不停,何二一轉(zhuǎn)身就又把他推到了石壁上,后背再一次受挫。“之前沒打夠,又要動手是不是?”袁彥冷笑,指著自己的臉挑釁他,“來,往這兒打。我好心告你一聲,這兒可是我的地方,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試試看,最后咱倆誰不能走出去?!?/br>何二一拳捶上去,痛扁他的臉,咬牙切齒道:“試試就試試?!?/br>“媽的?!痹瑥┡瓪馍蟻砹?,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還了手。好在地方偏僻,打了幾分鐘也沒人發(fā)現(xiàn)。直到何二手機(jī)響了,領(lǐng)導(dǎo)喊他過去,他才停手。甩著手扭頭就走,袁彥捂著肚子在后面瞪著他的背影,眼睛里醞釀著看不清的情緒。何二臉上掛了彩,領(lǐng)導(dǎo)見到他立刻沉下臉來:“你做什么去了?”“跟人鬧著玩?!焙味檬直巢亮瞬磷旖恰?/br>“鬧著玩?今天來這兒的都是什么人你知道嗎?哪個你得罪的起?”領(lǐng)導(dǎo)訓(xùn)他,何二跟在后頭裝孫子。繞過長廊時前面走過來個人,臉上也五彩斑斕,白西服上還沾上了泥土和灰塵,難得狼狽。“小袁?!焙味念I(lǐng)導(dǎo)開口叫了一聲,他資歷老,跟袁彥的父親算是朋友,叫聲小袁不為過。袁彥停下來,先是笑了笑,看見后頭站著的何二時眼神閃爍了下,道:“劉書記,你好?!?/br>寒暄了兩句幾人就散了,劉明本來打算問下袁彥身上的臟污和傷是哪來的,但看人臉色不佳,也沒多嘴。待走了,他才問后面跟著的何二:“你跟袁家這小子認(rèn)識?”“不認(rèn)識?!焙味鲋e。劉明哼了一聲,瞧著何二嘴角的淤青意,有所指:“這小子瘋得很,聽講腦子不大好,說是遺傳。你可別招惹上了?!?/br>“怎么遺傳?”何二問,“沒聽講他爸精神有問題?”“酒桌上一些私話,說他mama是精神病,誰知道真假?!?/br>何二嗯了一聲,杜玲的事擾的他心煩意亂,劉明的話壓根沒聽進(jìn)去。晚上劉明參加度假村的宴會,何二與觥籌交錯的氛圍格格不入,躲去了露臺抽煙。夜里寂靜,與一門之隔相比,露臺清凈許多。下午沒再看到杜玲,估計是走了。何二抽了兩口煙,聽見后面門被推開,清凈被打攪。“嘿,有人在這兒了啊?!笔莻€男孩子的聲音。何二轉(zhuǎn)頭,看見個漂亮的男人,臉孔精致到有些嫵媚,款款走過來,身段跟個娘們似的。他皺了下眉,沒說話,扭回頭去繼續(xù)抽煙。男孩走進(jìn),站到他旁邊,端著酒杯趴在露臺上:“這兒還挺安靜的。你一個人在這兒抽煙?”“嗯?!焙味笱軕?yīng)了一聲。“我叫文葉,你叫什么?”何二把煙按滅,說:“地方留給你,我先走了?!?/br>“哎?!蹦泻⒓绷?,一把拉住他,“走什么呀?聊聊天唄?!?/br>何二轉(zhuǎn)頭盯著他,男孩燦若桃李的臉頓時笑得千嬌百媚:“這樣看我做什么?”他特意在“做”這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眼睛里仿佛有道勾子,不加掩飾的勾引著面前人。何二先開始沒什么反應(yīng),頓了幾秒才口氣冰冷道:“我對男人沒興趣。”“沒試過你怎么知道?”男孩不以為意。何二上下打量他一眼,吐出了個字:“滾?!?/br>宴客廳里燈火輝煌,袁彥言笑晏晏地在跟女人調(diào)情,衣香鬢影,他流連其中,好些個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跟人說話,桃花眼里盛滿了笑意,忽地眼睛一轉(zhuǎn),看向了露臺,門開了,走出來了男人,正好也抬頭,兩道眼神對上。何二看見他,又轉(zhuǎn)開眼睛,立刻走了。袁彥挑了挑眉,收回眼神繼續(xù)跟身旁的女人們講話。宴會到十一點(diǎn)才結(jié)束,度假山莊的主人安排了房間。畢竟是工作,何二晚上沒怎么喝酒,待回到房間,心煩意亂下才開了瓶自斟自飲起來。洋酒后勁大,喝到后來有些發(fā)暈,匆忙沖個澡就倒上床睡了。半夜口渴到嗓子冒煙,感覺渾身燥熱不舒服,特別是下身,好像什么東西在不停漲大、急于噴薄而發(fā)。眼睛酸澀睜不開,他費(fèi)了勁才勉強(qiáng)睜開一條縫。頭疼欲裂,意識昏沉。胳膊搭在額頭上,何二慢慢清醒,忽然聽見黑暗里有一道不屬于自己的聲音。吞咽聲、口水聲、鼻息聲、衣服摩擦床單聲——何二一驚,完全清醒。他感到自己下身慢慢挺起,被包裹進(jìn)了一道溫?zé)釢駶欀?,舒適又惡心。胯間有道黑影,一個腦袋正埋在那兒賣力地吮吸著自己的yinjing。何二猛地一抬腳,把人踹了下了床。打算睡了,忽然涌起了想寫文的沖動,爬起來更了一點(diǎn)。關(guān)于攻受,之前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這文不分攻受。反正不寫rou,那攻受重要嗎?是兩個男人就夠啦。以后到了上床那步,那他倆就投個骰子、猜個拳、或者打個架,誰贏聽誰的唄。第17章那一腳踹的有些狠,黑影咕咚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