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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chǎn)業(yè)的天樞,以及天息樓的智囊天樞。天息樓固然實力莫測,他掌握的卻不過十之一二,微生每次想到都要咬牙。萬俟扯了扯和微生相牽的右手,終于把微生的思緒拉了回來:“微生在煩惱什么?”“在想乾坤門主。”“你方才不是已經(jīng)見過他了?”萬俟看微生驚訝地望向自己,狡黠一笑:“那個纏著魔教教主的老人正是周不修?!?/br>微生頓時又是一口老血!忽而他頓了頓,轉頭看向君子兄:“……你肯定幫我問過他了吧?!?/br>微生和萬俟認識的時間說長不長,卻是第一次這樣近乎撒嬌地對萬俟說話。這一刻,他們二人同時感受一絲奇異的親昵,一時竟沒有人舍得去打斷它。微生等了許久,久到他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不自覺泛起微紅,萬俟才終于展顏一笑:“微生果然最懂我。乾坤門主說,殺你的人在朝廷,毒則在苗疆?!?/br>乾坤門主的話不難理解,要他命的人在朝廷,如今朝廷是左家一家獨大,也就是說第一批來白云山偷襲的殺手是左家派出的人馬。左家這么做也不奇怪,他們掌握了朝廷,難免野心膨脹想要掌握武林。殺了天息樓主能引起武林勢力重新洗牌,左家插手武林甚至掌控武林將變得更容易。而‘毒在南疆’,這毒當然不會指已逝的毒絕之毒??赡芗驹娗槎景l(fā)并不是因為毒絕之毒,但那顆佛珠里的蠱蟲就指向南疆。原劇情里,乾坤門主給謝顏的提示應該是朝廷和八派,并沒有苗疆情節(jié)。但現(xiàn)在連劇情時間都不一樣,微生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聽乾坤門主的。如今還不到走朝廷路線的時候,微生決定兵分兩路,聆風最擅長搜查情報及隱匿行蹤,就讓他和勾陳去監(jiān)視左家——有勾陳看著,微生才能對聆風稍有放心。而他要去的地方便是苗疆……但君子兄還陪著他,不管去哪里,都沒什么可怕。微生收拾了些東西后便與萬俟轉頭出城,臨出城時,萬俟忽然拉住他。微生不解地看向他,卻發(fā)現(xiàn)前方路中央是一棵十分高大的榕樹,幾乎可以和折香山上的古榕媲美。經(jīng)過昨夜,此時樹上已經(jīng)掛滿了繽紛的彩燈,細看還有許多木牌掛在樹上,長長的綢帶隨風搖蕩,宛如戀人間最澄澈的喜愛。萬俟遞過一枚制作精美的木牌,輕聲道:“微生將它扔上樹,可好?”微生看向手中的木牌,木牌尾端連著精致柔軟的絲帶,與樹上的綢帶一模一樣……他忽然心跳加快,有些不敢去看木牌背面寫著誰的名字。君子兄還在等著他的回答,他只好匆匆忙忙就將木牌用力扔上樹枝。萬俟一笑,與微生一齊扔出了一枚同色木牌。綢帶被他不偏不倚扔到和自己相糾葛的位置上,微風拂過,兩條絲帶相互縈繞纏綿,一如兩顆剛剛觸碰的心。萬俟側過頭,看著微生死死盯著樹枝不敢轉頭的樣子,心里某個地方驀然柔軟無比。他牽起微生的左手,溫柔一笑:“走吧,他們該等急了?!?/br>他的木牌背面,刻著‘代微生’三字。而微生的木牌背面,則刻著‘萬俟絕’。七夕節(jié),姻緣牽。一心一面牌,兩心同相知。乾坤門主騙完萬俟三人后又繼續(xù)在揚州城里招搖撞騙,待騙到第五人,他忽然左眼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他轉頭就走!可惜乾坤門主再快也快不過武林第一人的腳步。只聽慕容公子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周不修身后響起:“在下欲求一卦,可乎。”周不修立時轉身換上笑臉:“好說好說,這位大俠一看就是龍虎之資,天庭飽滿印堂發(fā)光,近日必有喜事臨門……”“我要為我侄子求卦?!蹦饺莨游⑿χ驍嗨脑?。周不修笑臉盈盈:“謝小公子前途無量福澤深厚……”慕容公子驟然沉下臉:“欠我的百兩黃金何時還?”周不修登時苦了臉:“那你要我怎么說!說好話你要我還錢說壞話你還不是要我還錢。”慕容臉上無甚表情:“照實說便是,無論事實如何,都不怪你?!?/br>周不修瞥瞥他,慕容公子的臉色頗為認真。于是他想了想:“……你想知道他的前途,姻緣,還是壽數(shù)?”“都說,抵五十黃金。”周不修立刻開始掐指算卦:“唔……你‘侄子’命數(shù)相當不順哪!本來這一生注定要坎坷孤苦,但最近遇到貴人為他改命,剛有點起色。不過這個貴人也是搖搖欲墜……”慕容眉頭一皺,就聽周不修搖頭嘆道:“唉……紅蓮青荷本一物,業(yè)火佛心堪兩殊。萬重風光蓮心苦,三千魔障蒼生荼……”慕容眼色一冷:“……何意?”“唔,就是說你侄子可善可惡,將來要么萬重風光有苦自知,要么墮為魔星荼毒蒼生——端看那位貴人如何選擇了?!?/br>“……”慕容沉默了一會兒,冷冷道:“有我在,他必安好?!?/br>所謂貴人不消說是指天息樓主。如今微生遭小人算計自身難保,他平安時可以以天息樓主身份保護謝顏,縱然謝顏身世泄露,也沒人敢說什么??梢坏┪⑸鍪?,謝顏便將首當其沖受到整個武林的忌憚與貪婪。他要保下謝顏當然可以,下場卻不會比天息樓主好多少。自當年蓮城攜手歸隱,武林中人已經(jīng)鮮少再同時提起三人。華城成為‘毒絕’后更是沒人再將他們并論,所以謝顏至今不知道慕容和他的關系。慕容也從來沒想過要讓謝顏知道當年的故事。他甚至沒告訴謝顏,自己一路跟隨天息樓主,只是為了他。——武林第一人只在曾經(jīng),華蓮死后,世上就只剩折香山的隱士慕容。武林再如何動蕩,又怎入風華雙氏的眼?他再次出山,只為了結心愿而已。周老人看了看慕容的表情,暗嘆一口氣。付出一切去幫一個人,對方卻毫不知情、毫無感動,這時候要堅持下去,便如暗夜行路,因為無人了解,所以越走就越孤獨、艱難。這種境地下,真到最后一刻,你是會保一人,還是保天下?“我再測一測吧……”“不必測了?!蹦饺莺V定道:“我已經(jīng)知道他的前路?!?/br>“舍旃紅蓮不可堪,佛前叩禪三生還。遍世一盞菡孤綻,圓覺自有謝顏香?!?/br>你是業(yè)火紅蓮,我便助你皈依,你是凈世菡萏,我便伴你圓覺之海,又有何難?周不修來不及阻止,慕容已經(jīng)說完,他無可奈何,只能又嘆了口氣。花死之香,豈有善終?慕容這一句話說出,就連他自己的命數(shù)也被改變了。周不修和慕容走遠后,躲在樹上的聆風沖謝顏眨了眨眼:“漬漬,真看不出來……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