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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關(guān)切成了火上澆油。葉零不知她心思,以為自己的詢問觸及敏感問題,慌忙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擔(dān)心清醒劑的副作用……”“讓他吃點(diǎn)苦頭也好,說不定就清醒了!”“???”“我還有公務(wù)要處理,沒別的事先掛了?!?/br>“呃……沒……你忙……”話未說完,信號就斷了。看著失去影像的銀屏,葉零又陷入惴惴不安。她原以為是自己說錯話,犯了木蘭的忌諱??商岬角逍褎?,木蘭的厭煩明顯是針對鐘離宇。到底出了什么事?除了確定鐘離宇用了清醒劑,其它一無所獲。木蘭搬出公務(wù),不論真假,她暫時都不能再叨擾她,她還能向誰打聽?信得過,能跟鐘離宇有交集的除了木蘭便沒他人。唉……她的關(guān)系網(wǎng)真是少的可憐。偌大的房子,余她一人,更覺孤立無援。呆呆的盯著通訊器,期待他能再度來電。就這樣又傻等了一夜,掛念的人終于在日出時分歸來。一分鐘都不想再等,奔向停機(jī)坪。飛船降落的風(fēng)壓吹佛著草坪,同樣也卷起她灰白的發(fā)絲,如同她彷徨的心,在空中亂舞。艙門開啟,懸梯降下,從黑洞洞的艙口奔出一人,撲進(jìn)她懷中,摟住她的腰,雀躍的歡呼:“哇!你來迎我了!”葉零僵住,投懷送抱的是億鑫鑫。意料之外,她沒乘坐自己的飛船。鐘離宇去接她,他們同乘一架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這樣纏著她……“有沒有想我?”億鑫鑫撒嬌的抬頭詢問。“當(dāng)然有。鐘離可好?”艙門近在眼前,她卻被拌住無法近前,迫切的抬頭仰望,期待下一個身影。“你怎么只關(guān)心他,都不問我好不好。告訴你,我這趟門出的可是險象環(huán)生……”說話間,再度有人現(xiàn)身艙門。看清來者,葉零本就彷徨的心,瞬間懸到嗓子眼,懷中人說些什么已無暇去聽。全白的發(fā)絲,憔悴的面容,了無血色的雙唇,汗珠布滿額頭,凸起的青筋觸目驚心。這一切,無不昭示清醒劑的副作用正在折磨著他。鐘離宇手扶艙門,他本想挺一挺,若無其事的走下去??煽吹酱碌娜耍臍庖凰?,爆裂般的頭痛讓他忍無可忍,視線變得更加扭曲昏暗。平衡失調(diào),身體一個不穩(wěn),頭朝下,栽了下去。凌霄就在他身后,之前見他身體不適本想攙扶,無奈他現(xiàn)在是只貓。這會條件反射的伸爪子去鉤墜落的身體,不料爪尖劃破鐘離宇的腰腹,人沒救成反到傷了他,還改變了他在空中的體位,由面朝下,改為面朝上倒了下去。利爪入rou的觸感,飛濺空中的血花,無不驚得凌霄大駭。下方的葉零,更是痛呼一聲:“宇!”不假思索地推開癡纏自己的億鑫鑫,疾步迎上,穩(wěn)穩(wěn)接住眼前人。暖金色的屏障瞬息間將他們包裹,與世隔絕。她只顧懷中人的安危,都沒注意急于補(bǔ)救過錯的貓咪,飛撲下來,半空撞上她的防護(hù)屏,樣子搞笑的貼在上面。好痛!肖凌叫苦。凌霄也吃痛的退回艙口。疼痛讓他清醒,他雖失手傷了鐘離宇,但有葉零定無性命之憂,他此時插手,不是補(bǔ)過,只會礙事。還是留在原地,等待治療結(jié)束再負(fù)荊請罪。肖凌感嘆:她力氣好大,竟徒手接住一個從高處墜下的成年男子。平日里真沒看出她還有這把子力氣。你說,讓她把我整個抱起也是有這個可能的——好痛!你干什么?肖凌對凌霄突然用爪子拍頭,大呼不滿。不準(zhǔn)打歪主意!哪里是歪主意了!兩個意識,意見不合又內(nèi)部吵吵起來。一旁護(hù)衛(wèi)艦的人此時也紛紛趕下船,一同關(guān)注屏障內(nèi)的治療情況。葉零接住鐘離宇,就地坐下,讓他安靠在自己懷中。腰側(cè)不斷涌出的殷紅液體,染滿白斬的手。血——她不是沒見過血,可這個人的血是特別的,能灼傷她的手,她的心。感謝命運(yùn)讓她擁有可以救他的能力,而不是一個無能為力的旁觀者。她可以治好他,不管是清醒劑的副作用,還是這觸目驚心的傷口,對她來說都不在話下,她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可為什么雙眼還是被淚模糊,訴不出的痛如鯁在喉?芊芊細(xì)絲慢慢滲入患處,懷中人隱忍痛楚的顫抖漸漸平復(fù)。片刻后,雪發(fā)如墨,眉目舒展,所有不適一掃而空。緩緩睜眼,四目相對,不過幾日光景,竟生出劫后余生的悲與喜。“我沒事……”所以別哭了,他不想看她傷心難過,卻又從中品到一絲甜意。多自私的心態(tài),明知自己言行欠缺周詳,害她擔(dān)驚受怕,卻又忍不住去享受這份憂恐背后的含義。第46章情難自控“我沒事……”她當(dāng)然知道他沒事了,可她不知道清醒劑的副作用究竟折磨了他多久。她見過藥效過后,頭痛欲裂,滿地打滾哀嚎的人。他就這么一聲不吭,默默忍著嗎?想來鼻子一酸,淚珠又開始在眼眶打轉(zhuǎn)。模糊的視線中仿佛看到鐘離宇抬手,緩緩向她伸來。眼瞼開合,擠掉蒙了眼的水霧,視線瞬間清晰,他真的在朝她伸手。這是做什么?可是要觸摸她的臉?他從不與她有肢體接觸,更不要說主動。與先前擔(dān)憂時截然不同的心慌意亂,隨著那只手的接近,慌亂中面頰燃起一片火辣,心中盈滿期待。眼見指尖就要碰到她一側(cè)的臉頰,一個不識趣的聲音橫插進(jìn)來。“沒事就起開!”鐘離宇只想為她拭去淚痕,怎料整個人被一股力道硬生生推出去,難堪地趴在地上,而這力道的源頭更是瞠目結(jié)舌。葉零驚愣的看著自己懸停在空中,推拒的雙手。“……你們擋了貓貓的路!”又是一聲不耐煩的指責(zé)。葉零愕然回首,只見億鑫鑫氣呼呼的坐在地上。她恍然想起,方才自己情急之下粗魯?shù)耐崎_她,都未發(fā)現(xiàn)竟讓她跌倒在地,這會兒定是賭氣才cao縱她推開鐘離宇。她的屏障防得住物理攻擊,防不住精神觸角。回頭揚(yáng)望,治療室的領(lǐng)域的確囊括了大半懸梯,把凌霄堵在機(jī)艙口。再看向扶著懸梯默默起身的鐘離宇,葉零頓時面紅耳赤,無地自容,頻頻向三人道對不起,收了能力。凌霄的心情,短短幾分鐘跌宕起伏,猶如坐過山車。之前是為救人不成反傷人而內(nèi)疚,之后聽億鑫鑫拿自己當(dāng)借口逞私欲,不屑的鄙視她。雖說葉零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夸張的上演生離死別的一幕是有些不合時宜,可億鑫鑫的行徑也太目無尊長。他沒做聲,是覺得是個人都會批評她,誰知葉零不惱反向他們道歉。這女人的是非觀到底是什么?唉……優(yōu)先自我反省人格,很容易吃虧啊。肖凌無奈的感慨。過度自省,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