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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她轉(zhuǎn)頭看見周冶難得溫和地笑著,臉上莫名竟有些微熱,急忙扭回頭攏緊了衣裳出門去。 這廂胭影顯然是與周冶想到了一處去,已經(jīng)將沈如茵那身歷經(jīng)火災(zāi)的臟衣服換上,正在王阿婆的幫助下往自己臉上抹著黑炭灰。 一切準(zhǔn)備好之后,周冶看了看胭影的臉,笑道:“不夠自然?!?/br> 在眾人疑惑的眼光中,周冶極淡然地指了指不遠(yuǎn)處大狗阿黃的小屋子,道:“委屈首領(lǐng)在那兒待一會兒了?!?/br> 沈如茵正覺有些過分想要阻止,卻見胭影毫無扭捏地鉆了進(jìn)去。 周冶吩咐蒼葉攔住西隆,又叫矛壽攔住阿黃,拿了王阿婆手中的火把就朝阿黃的小屋子扔了過去。 沈如茵憐憫地看著咆哮的西隆和阿黃,覺得周冶這個人果然還是十分可怕的,真是不能得罪的第一人。 從阿黃屋中爬出來的胭影果然比沈如茵昨天晚上的樣貌還要可憐幾分,讓她覺得那玉棠樓要是這樣都不收,就太沒人性了。 西隆掙開蒼葉的束縛向胭影奔去,心疼得眼淚花花,卻被胭影無情地喝止:“別碰我!如果不想我再遭受第二次?!?/br> 西隆委屈地咬牙仇視周冶,后者掩唇笑了兩聲,為沈如茵拉了拉衣襟,溫和道:“公主,可以去睡覺了?!?/br> “哦?!鄙蛉缫鸷鋈幌肫鹉硞€一天不見的面孔,打了個呵欠道:“晚上好啊蒼葉,辛苦你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到?!崩淅渫鲁鰞蓚€字的人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留下一個背影。 她打了個寒戰(zhàn),“嘶……好冷?!?/br> 就在沈如茵沉沉進(jìn)入夢鄉(xiāng)之時,胭影叩響了玉棠樓的大門。樓內(nèi)一霎燈火晝明,傳來人來人往的嘈雜之聲,可見其警惕性之高。 胭影趴在地上,將挽起的袖子放下。方才她故意繞了些遠(yuǎn)路,又將袖子挽起,便是為了讓自己的傷口見風(fēng),看起來能稍顯舊些,畢竟離皇宮中的事情,已有將近一個日夜。 門過了許久才被打開,率先出來的是一個長相極美的女子,看起來二十上下模樣,眉眼細(xì)長,更添嫵媚風(fēng)情。 女子將她審視了一番,開口命人將她抬進(jìn)去,音色如清水擊石的泠泠之聲,一聽就是副唱歌的好嗓子。 抬她的壯漢將她扔在大堂中央,那女子上前來看她的傷口與服飾,又執(zhí)起她的手察看,讓胭影暗道這人果然心思縝密。 “素問靖安公主貌美如花,能文會武,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胭影咳嗽兩聲,并不答話。 那女子又道:“只是皇家實屬薄情,硬生生將仙人之姿的公主逼到了我這玉棠樓來。” 胭影廢力抬起頭道:“蕪媛處境不同往日,輾轉(zhuǎn)多時才打聽到玉棠樓,除了這里,我已無別的去處,還請——收留我……” 那女子站起身來,向身邊人問道:“靖安公主年歲幾何?” 那人回道:“說是十四歲。” “是么?”女子笑起來,“可是這位公主看著可不止十四歲呢……” 胭影自嘲地笑了兩聲,抬頭凄然問道:“蕪媛自幼養(yǎng)在冷宮,這位姑娘覺得,我可是能如同尋常十四歲的姑娘一般?” 那女子身邊的人也接話道:“蝶衣姑娘,冷宮那地方,確實不同于別處,她若真是同別的十四歲姑娘一般,倒不可信了?!?/br> 蝶衣瞥了那人一眼,又問道:“你可知我這玉棠樓并不僅僅是個酒樓?入了我這里,這一輩子,都別想再離開。” 胭影垂頭,“先前是不知道的,不過,今夜知道了。” 蝶衣捏起她下巴,“我確信皇家不知道我這玉棠樓的作用,但不能確信你就是靖安公主,所以,往后若有一絲地方惹我懷疑,便是你喪命之時?!?/br> “你放心,我來此處,不過是為了活下去?!?/br> “那樣最好?!?/br> 兩名壯漢帶她去自己的住處,胭影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年齡這問題他們先前也考慮過,好在胭影雖比蕪媛大三歲,但自小練武的身量還算嬌小,與蕪媛差別不大,只是看起來心思沉重些。但對于從小在冷宮長大的蕪媛來說,心思沉重反倒十分正常。 這一夜沈如茵睡得不算安穩(wěn),夢里總是浮現(xiàn)著寧扶清渾身是血的場景,讓她天還未明便驚醒,再也無法入睡,干脆就起了身。 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大家都已經(jīng)起床了。矛壽最先看見她,打了個招呼道:“周先生說公主會急著離開,所以早早地將我們叫起來準(zhǔn)備?!?/br> 沈如茵第一次聽見暗香中的人稱呼周冶,沒想到竟是“周先生”這樣尊敬的稱謂,看來腦子的確很重要啊。 恰巧周冶從正廳中出來,看見沈如茵便喚道:“公主來用膳罷,吃完我們便可以上路了?!?/br> 坐在桌前,沈如茵還有一些不真實感,咬著筷子迷糊道:“這樣就結(jié)束了么,這里的事,我們都了了么?我真的可以去找他了?” 一只蒸餃入碗中,周冶敲了她的碗道:“這里的事,交給他們就夠了,眼下最要緊的是去尋人,若三皇子都沒了,你做的一切都是無用?!?/br> “恩……”沈如茵點點頭,夾起蒸餃咬了一口,暗贊王阿婆果然好手藝。 “況且,”周冶又慢悠悠夾起一只蒸餃,似笑非笑道,“你以為像三皇子那般人物,會那么容易被打倒?他的勢力,絕對比你在這里辛苦謀劃得來的大得多?!?/br> 想起書中所寫的結(jié)局,沈如茵放下筷子,嘆道:“我不清楚他是否有什么力量,也不清楚他力量有多大,我只知道,若我不去找他,他不會有那樣的心?!?/br> “若他自己都無心,你又何必逼他?!?/br> “可他不是自己就那樣的,他是為了……總之,我不想讓他因為別的人改變自己,一輩子都不能隨心地過?!?/br> “公主又如何知道他是否隨心呢?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了解他?” “是??!”沈如茵開始耍橫,“我就是知道,就是了解他,怎樣,你不服?” “既然公主這樣說,我自然是服氣的?!敝芤蔽⑽⒁恍?,“昨夜我讓矛壽去偷了丞相大人兩匹寶馬,只要我們在天亮之前出城,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 “……這樣很不道德誒!”沈如茵斜眼看他。 “丞相大人那兩匹寶馬跑得甚快,往常在宮中時我就很想借來用用,可惜總被先帝攔著?!?/br> “你那是借么……” “要不是因為這見不得人的身份,我必定光明正大地借。往常在宮里時,借了還能還回去,這次走了卻是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了,實在對不住丞相大人。” 他嘴上說著對不起,神情卻自然得好似只是偷了丞相大人家的灰塵。 沈如茵實在懶得理這種眼睜睜看著他耍無賴卻又將他無可奈何的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