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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眠便徑直在寧扶清旁邊坐下, 胭影忙為他倒茶。 沈如茵坐在寧扶清另一側(cè),目光隨著寧扶眠手上的茶盞移動, 心中焦躁,卻又不好催促。 寧扶眠淺啜一口,笑嘆一聲道:“我這便講,行么?” 他頓了頓, 接著道:“與周先生提前出發(fā),也實屬無奈之舉。凌霄殿那位, 比起我母親,似乎更忌憚你。久久尋你不到,他竟有與我母親結(jié)盟的跡象。周先生擔(dān)心皇帝若是執(zhí)意從中阻攔, 便不那么容易將她召回白家了?!?/br> “白家不是很特殊么?” “白家力量雖大, 卻也從未在明面上與皇帝作對,”寧扶眠笑了笑, “畢竟還是臣子?!?/br> 明面上……說明私底下的勾當(dāng)也不少么? 沈如茵與寧扶清對視一瞬,轉(zhuǎn)頭問道:“那如今是個什么樣的情形?” “如今嘛……”寧扶眠勾唇,看向柳生,“只欠東風(fēng)?!?/br> 沈如茵見狀,也回頭看著站在一旁垂頭不語的少年, 喃喃:“這么說——白荷現(xiàn)在就在白家?” 寧扶眠頷首, “不錯?!?/br> “那你怎么還這樣悠閑?白哲沒找你的麻煩?如果讓白荷曉得是你在背后設(shè)計, 她會讓你這樣好過么?” “她現(xiàn)在自身難保,哪里有心思理會我?她如今死法都已確定下來,”寧扶眠笑得殘忍, 一字一句道,“火刑?!?/br> “你們在這里時日也不算短,她如今還活著,是因為白哲保她?” “不錯,”寧扶眠陰測測道,“只需再壓一根稻草,這兩人便會一齊沉入水底?!?/br> “噢?!鄙蛉缫饹_柳生抬了抬下巴,“稻草,你準(zhǔn)備好沒有?” 柳生抬頭,鳳眼微瞇,“我已準(zhǔn)備了十多年?!?/br> “那還等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去壓死他們!”沈如茵站起身,順手按住寧扶清肩膀,后者淡淡抬眼,目光在她臉上掠過。 寧扶眠端起茶盞一飲而盡,起身道:“此時不急,我們先回府,待見了周先生,再一齊商量不遲?!?/br> 幾人結(jié)賬離開茶館,沈如茵坐在馬車上時不停想象白府會是個什么模樣。那樣大的家族,想必府邸也會華美至極。 盡管已極盡想象之能,待真正見到實物時,沈如茵仍然忍不住驚嘆——那哪里是府邸,簡直就是一座公園! 入了垂花門便見曲折游廊,分別通向三面。寧扶眠領(lǐng)著他們左轉(zhuǎn),走了一段便見有流水由窄即闊,最終匯入一眼望不到邊的巨大湖泊中,湖上石橋曲欄,湖邊大小亭榭不計。 與北方大部分風(fēng)格嚴(yán)謹(jǐn)?shù)慕ㄖ煌?,和固侯府中再分庭院,皆繞湖修建,錯落有致。 寧扶眠走在前方,忽然回首道:“府中這落月湖一半是人工造就,一半是天然形成,才有了這般廣闊的面積,也因此,府內(nèi)總要比外面暖些?!?/br> 他笑了笑,繼續(xù)道:“周先生自來后便整日里臥在暖炕上,屋中炭火供應(yīng)不斷,杜白也將他照顧得很好?!?/br> 沈如茵點點頭,“那就好?!?/br> “我將你與胭影姑娘安排在姨母的含春齋,如何?” “兄長決定就是?!?/br> 見她答應(yīng),寧扶眠又望向?qū)幏銮澹瑔柕溃骸拔芘c我同住,不知可否?” 寧扶清不甚在意地“恩”了一聲。 寧扶眠苦笑道:“三弟還是如往常一般不愛理人?!?/br> 寧扶清瞥他一眼,并不搭話。寧扶眠也不尷尬,回頭繼續(xù)與沈如茵有說有笑。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幾人才到了周冶所住的院子。沈如茵抬頭看匾額,上書“會雨閣”三字。 周冶的房門緊閉,寧扶眠推門而入,一股暖意襲來,房中周冶臥榻看書,杜白搬了一根小凳子坐在他床邊,一手撐著床沿看書,場面一派和諧。 已是傍晚,柳生嗜睡,半途便叫下人領(lǐng)著回房歇息。杜白看著天色,與沈如茵打了聲招呼便前往廚房煎藥。胭影知道他們有事商量,便也自覺地退了出去,到廚房給杜白打下手。 于是此時房中便只剩下沈如茵等四人。 周冶臉色紅潤,看起來的確被養(yǎng)得很好。 沈如茵哼了一聲道:“周先生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嘛!” 周冶將手中的書放在枕邊,看向?qū)幏銮?,笑道:“您大概也過得不錯?!?/br> 這話本是與沈如茵說,未想寧扶清搶先悠然開口道:“確實過得不錯?!蹦┝擞痔砩弦痪洌骸拔沂钦f我們?!?/br> 一聽“我們”二字,周冶臉色瞬間鐵青。 沈如茵見狀心道不好,連忙開口將談話引上正軌,“那啥……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不是我們,”周冶曲起兩指敲著床沿,“是我與二殿下,你只需將所知告訴我們。至于你,還有別的事情?!?/br> 沈如茵一愣,“我?什么事?” 周冶看著她,輕聲開口:“嬤嬤。” “嬤嬤?”沈如茵皺眉,“你們來時沒將她帶過來么?” “帶是帶來了,但還未能下葬?!睂幏雒咛_勾了一根凳子坐下,緩緩道,“嬤嬤是姨母的人,只有你才有資格出面讓嬤嬤歸籍?!?/br> “這樣啊,那我該怎么做?” “此事簡單,明日你便去找白軻——就是現(xiàn)任家主,他自知曉如何辦。” “白軻……是白哲的兒子么?那他會不會為難我?” “不會?!敝芤钡跗鹉请p狐貍眼,唇角帶著笑,“他是個膽小的,如今白荷犯事,白哲在族中的地位也隨之下降,他看得清眼前局勢?!?/br> 想起先前寧扶眠吩咐下人的語氣,沈如茵試探道:“莫不是……兄長在管著家?” “也不全是,”寧扶眠眼眸深了幾分,“不過快是了?!?/br> 沈如茵瞪大眼睛,“兄長你……” “此事我正要告訴meimei。”寧扶眠低著頭并不看她,“待解決了他們,便由我來繼承爵位?!?/br> 沈如茵驚得后退一步,半晌才找著聲音,勉強(qiáng)笑了一聲道:“我、我是不是聽錯了。你方才……說了什么?” 未等寧扶眠重復(fù),一旁的寧扶清已冷冷開口:“不行。” 寧扶眠蹙眉正要發(fā)作,被沈如茵截住,“我也不同意?!?/br> 她認(rèn)真地看向?qū)幏雒?,“兄長這等想法太荒誕,我不同意。且不說你是位王爺,就說白家,你可知它存在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做這個侯爺?!睂幏雒咄鴮幏銮澹叭軕?yīng)當(dāng)知道,由我來做這個侯爺,是最佳選擇。” “兩個原因。”寧扶清音色寒涼,“其一,我并不信任你。其二……”他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沈如茵,“她會很難過?!?/br> 沈如茵直覺他們是在討論很遠(yuǎn)的事,但她想不清楚,她只知道白家一定不能留,而寧扶眠無論如何不能成為阻路石。 否則……否則她怎么能忍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