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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說得準吧?馬上就退了。”關聞鳩哼了一聲,改在阮佲腦門上毫不客氣彈了個毛栗子,阮佲呀了一聲,捂著腦門,在桌底踩了一腳關聞鳩,很輕的一腳,后來不解氣,多踩了幾腳。嘀咕說腳太硬了。關聞鳩倒了兩杯水,慢悠悠回答自己皮厚,正巧端著小餛飩兩碗的老板聽到了,這左看右看,怪異地覺得這年輕人大概是腦子暈了。臨走前還回頭多看了幾眼,阮佲等不及走了,就捂著嘴悄聲說:“我還沒見過自己說自己臉皮厚的?!?/br>“你面前不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了?”關聞鳩不受影響,還煞有其事地覺得這小餛飩的皮挺好,湯水也干凈。阮佲第一口吃的是剛出爐的千層餅,買了五塊錢的,就有一刀下去切出五塊的量來,再迅速地在木質(zhì)的大板上哐哐幾下,切成了斜著的方形,盛在小碟子里,切的途中,阮佲煞有其事地說分明看到好幾顆白芝麻粒被震得朝天上飛去,落到板外頭,還想看看這桌子前頭是不是落了一地的白芝麻。關聞鳩一邊聽他講,等停了就把碟子往自己這挪了挪,“還沒好全,早上先吃點清淡的,再吃這油的。水喝了沒?”阮佲哦了一聲,喝了幾口,吃了一顆小餛飩,眼睛都亮了,像麻雀的眼睛,這眼前的不是一碗清湯簡便的小餛飩,而是麻雀眼中香香的谷粒還有站在電線桿上時頭頂上的藍天白云。關聞鳩撐著下巴想,該找個規(guī)律,什么規(guī)律呢?關于阮佲這個人何時會乖的規(guī)律,乍看之下好像平日里極乖順,相處久了就知道是個時常就要上樹的猴子,皮實著呢,然后呢,他就在樹下急,阮佲到好,紅屁股張揚,還可能會扔串香蕉下來。就趁他有些出神之際,阮佲悄悄又夾了幾塊千層餅到自己這來,感冒了嘴巴里淡,就是想吃些香的,咸的祛祛嘴里百無聊賴的味,讓牙齒,舌頭,舌頭上的味蕾都活起來,咬著脆脆的面餅,和面餅上的芝麻粒,咬碎在牙齒間,最后喝一勺清湯,一起倒到胃里面。關聞鳩回神,五塊錢的份就被吃掉了三塊,罪魁禍首企圖銷毀證據(jù),卻被嘴角的白芝麻出賣了。太陽已完全出來,光的溫度,還有已經(jīng)排了長龍的打包隊伍,都在路上蒸,阮佲冒了一頭的汗,正想擦擦汗,順便把嘴角的也消滅了,關聞鳩手一伸刮了下他嘴角,那白芝麻粒就到了關聞鳩嘴里。阮佲趕緊低頭捧著碗喝湯,左眼右眼一齊瞄,可除了忙著掃二維碼付錢的人外,誰也不往這桌上的兩人看去。阮佲舒了口氣惡聲惡氣地說:“別動手動腳的,小心揍你啊。”他聳聳肩,完全不在意。阮佲還不打算放過他,說:“你說吧,怎么受死?”“你想我怎么受死呢?”關聞鳩沾了水在桌上寫字,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在說上畫愛心,一個又一個的愛心,旁邊是阮佲拼音的縮寫。阮佲鬧了個大紅臉,感覺渾身都在出汗,愈發(fā)覺得不解氣不行。偏偏關聞鳩還自得自樂,說:“左右么都是要被你鬧一頓的,隨你怎么弄,我還能說不么?”看看,多么不情愿的句子,但就是說出了些其他的意味,造就了不單單是一句簡單的話,而是拐著彎說著求愛的話——其下沒皮沒臉,暗地里調(diào)戲的時候還少么?關聞鳩本意是想看人臉紅,阮佲臉紅最是可愛了,好像連每根頭發(fā)絲都被影響到,軟軟地蜷縮著,不想阮佲轉了轉眼睛,和他說:“那你留胡子唄。”關聞鳩面上有一瞬間空白,好像耳朵失靈了。“啥?”“哼哼!”阮佲得寸進尺,預備在樹上架起香蕉炮彈,對準了樹下這個可惡的男人,“小梁和我說的,她去看了駱駝和大胡子美男,現(xiàn)在要給全世界的胡子都修出個不同的形狀,打上造型,所以呢,關先生我觀你器宇軒昂,是個好苗子,何不隨我前去修修胡子?”“這……”關聞鳩剛提聲,阮佲緊接著又說:“哇塞,剛才誰說隨我怎么弄得么?你的誠信呢?這樣可不好?!?/br>說完豎起一根手指在眼前嘖嘖配合著搖搖,他的香蕉炮彈無一例外都打中了男人的腦門,一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沒緩過來。眼前只有阮佲得意洋洋翹尾巴的場景,這心里無奈,但嘴巴很誠實,差不多是要親昵地捏個鼻子,罵小皮猴了。阮佲則不等回話,就幫他認下來,等著摩拳擦掌,好好給他挑個造型,不知道小梁的實踐成果如何了。兩人氣氛正好,卻又不請自來,有了第三人,一個小桌子本就只能坐下兩個人,這第三人不僅注意不到關聞鳩的蹙眉,還拖了拖椅子,挨得更近了些。“老板好啊?!?/br>“你是?”來人咧著嘴,說:“老板記性不好哇?我是小石的朋友??!”阮佲打量了一下,這友人依舊穿著像沒洗過的舊背心,拖拖拉拉的一身,人字拖灰撲撲的,不知道是不是從泥灰里扒出來的。大概有蚊子,友人在破掉的洞里撓癢,“誒喲,這死蚊子,看我逮到了不拍死它。”阮佲動了動腳,悶頭說:“哦,是你啊?!?/br>“老板記得我?。俊?/br>“唔……還行吧?!比顏獯鸱撬鶈枺蟾庞X得這人是來套近乎的,又因為是小石的緣故,所以阮佲不曾趕人,反正他和關聞鳩也快吃完了,馬上就要走了。“哇,這餅不錯,老板還吃么?我看兩位也快吃飽了,這剩下的一塊我就舍個臉,給你們吃了吧?”說完筷子就夾住了最后的一塊,友人一邊咬一邊撲簌簌往下掉渣。阮佲對關聞鳩打了個眼神,不好對小石的朋友說什么,便笑著說:“真巧,不過我們時間到了,要走了,你一個人慢慢吃?!?/br>友人幾下把餅吃完,隨意摸了把嘴,繞繞道:“今天也算有緣,遇見老板你了,這老板朋友吧,一看就是精英!”還沒等客氣地笑笑,友人的手就往關聞鳩肩膀上拍了拍,阮佲不知道,心里嘀咕,覺得這人也太過自己找話說了,只有關聞鳩曉得這人用了幾分的力,像是看不起西裝革履的人,這夏天還穿著白襯衫,西裝褲,一身亮堂,不出幾身汗,哪像他們這些,汗味都是餿味,混著下水道的味,咸菜發(fā)霉的味,還有土氣的味,自然而然就眼紅了,趁著手臟,好給這白襯衫賞個臟臟的巴掌,常年坐辦公室,外表堂堂,身子板肯定跟個瘦竹竿似的。友人想得好,他手上幾分力時常欺負得人齜牙咧嘴,卻見他要欺負的對象眼也不眨,甚至對肩膀那處臟臟的油印也不感任何興趣。心底幾下扣扣,友人斷定這人定是怕了,強撐著,好教養(yǎng),要臉呢,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