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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架勢如果老顧不叫停他能把今天上了幾次洗手間也講一講。“閉嘴?!崩项櫿f。“為啥啊,你要剝奪我的話語權(quán)???姓顧的,咱倆都是一介草民,你莫要搞那些層級,腦子里凈是些花花綠綠不干不凈企圖分裂普羅大眾的思想?!蓖醮竺f。“王川也,你閉嘴,我不想說第三遍。”老顧突然一回身,王川也沒剎住車直接撞在了他胸膛上,腦門還磕在了老顧下巴上,疼得他直呲牙。王川也揉著額頭,呲牙的樣子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奶貓,“顧長安你咋這么硬啊,你他媽背著我搬磚去了啊?我這可是花了七百萬做的招財腦門兒,還有我這三百多萬的法式大鼻梁,賠得起么你!”“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你?!鳖欓L安說。“就你啊?給我我都不稀罕,也就林同學(xué)稀罕了。”王川也說。顧長安抬頭看看紅綠燈,還有十幾秒了,但是他不想等了,瞅準(zhǔn)了沒什么車就繼續(xù)往前走,本來在等紅燈的人看他往前走了,也跟著走了,嗨,中國式過馬路嘛。他舔舔嘴唇,一邊看車一邊說:“他也不稀罕?!?/br>王川也沒聽清,“啥?”“沒啥?!鳖欓L安說。過道之后又走了一條街,就到了夜市,他倆又往里走了幾十米的樣子,停在了一個燒烤攤兒。顧長安拿起一個托盤,“A還是B?”王川也想想,“B吧。”老板一抬頭,一看是他倆,笑著打了招呼,“今天晚了啊。”顧長安也打了個招呼。王川也沖老板一笑,“吳哥,一提啤酒,要賊涼的!”吳哥點點頭,“自己拿去?!?/br>王川也一樂,“好嘞!”正好顧長安挑好了串,他把托盤遞給老板,“哥,今天他結(jié)賬?!?/br>吳哥一樂,倆人達成了什么不可說的交易,“你又坑他。”“誰讓他磨嘰來著。”顧長安說。他坐到平時坐的那張桌,王川也把啤酒拎過來了,麻利地起開兩瓶,遞給顧長安一瓶。“啊——爽!”王川也喝了一口啤酒,瞇著眼睛感嘆一句。“水爆肚還是小龍蝦?”顧長安問。“小龍蝦吧,今天不是B套餐嘛,和小龍蝦比較合?!蓖醮ㄒ舱f。顧長安點點頭。他都走出去好幾米了,又聽見王川也在后邊喊,“哥!再給我買一個豬蹄兒一個雞翅包飯和一份炒燜子??!”cao,他是豬嗎?不一會兒吳哥把烤串給他倆送過來了,“今天怎么吃的小龍蝦啊,不是A嗎?”王川也一愣,一低頭看著餐盤里的烤串,“我cao,我要的B啊,哎算了算了,他肯定報復(fù)我呢?!?/br>“報復(fù)你啥???”吳哥笑著問。“我今天出來晚了,讓顧大爺挨餓了唄,”王川也挑挑眉,“吳哥你忙吧,我看這會兒人上來了,等會兒我倆幫你招呼著啊。”“好嘞,我先去了啊?!眳歉缯f。顧長安拎著幾個小塑料袋回來了,把吃的往桌子上一甩,“給。”“你個垃圾,我不要的B么,你咋給我拿的A啊?”王川也不樂意地問。“啊,聽錯了?!鳖欓L安喝了一口啤酒說。王川也瞇著眼看他,“放屁,你就是故意的,嘖嘖,老顧你這人品不行,太小心眼咯?!?/br>“閉嘴,吃你串。”顧長安說。他倆吃完回到宿舍已經(jīng)快九點了,王川也酒量不怎么樣還總想在酒桌稱霸,這會兒臉紅撲撲的,整個人靠在顧長安身上,樓下宿管大爺瞥了他一眼,“小王咋又喝多啦?”“非得喝,勸不住?!鳖欓L安說。“哎,這孩子,給他充點蜂蜜水,解酒?!贝鬆斦f。“知道,回去就沖?!鳖欓L安說。好不容易把王川也扛回三樓,顧長安一進屋就把王川也甩在床上,自己坐在床上歇了一會兒,才又站起來給王川也脫鞋脫衣服。把他料理好了,顧長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從抽屜里拿出一包煙。顧長安把窗戶打開,紗窗也收上去,點上一支煙,伸頭探出窗子,現(xiàn)在這風(fēng)剛剛好,煙味兒不會吹進宿舍。他微瞇著眼,床上的王川也打著有些可愛的小呼嚕,這些忽然間讓他有些恍惚。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兩年多了。那天顧長安沒直接回家,就在大街上晃悠,也沒什么目的地,不過一直一直走才讓他得以平靜。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是十幾分鐘也可能是幾個小時,走到之后他有些麻木了,他隨便地坐在馬路牙子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哦,原來走了快三個小時了。沒有短信,沒有未接來電。他打開4G開關(guān),檢查了一下微信和QQ,也沒有消息。然后他關(guān)了4G,開著費電,別等會兒林果給他打電話了他這手機再凍沒電了自動關(guān)機了。北方的冬天,白天特別短,顧長安抬頭看了看天,估計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要開始黑天了。他摸了一下馬路牙子,趕緊站了起來。拔涼,還賊埋汰。漫無目的,他又晃蕩了一會兒,一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走到原來高中那兒了。顧長安沒從正門走,他從側(cè)面的墻那兒翻了進去。說是墻,其實是一米六七的圍欄,還是歐式的那種,不過他們都習(xí)慣了叫墻。高三的時候他沒少從這兒翻,倒不是他特立獨行非要不走尋常路,只是他那時候總是開始晚自習(xí)了之后給巡樓老師打個申請說要去洗手間,之后就從一樓窗戶跳出去,再從那矮墻翻出去買東西,給林果買。他喜歡看林果拿到零食之后眼睛都亮了的樣子,像小貓看見了小魚干一樣,特別可愛。林果總是皺著小臉說,以后真的不要再去了哦,我真的不餓,不想吃東西。騙人,他吃的可開心了。為了要“花園學(xué)校”的美名,他們學(xué)校在整個學(xué)校的一圈兒都修了花壇,種了好多種樹,還栽了不少花,還有高三樓和高一高二樓中間修了個假山和一水池,旁邊是一個三四米長的亭子,上面都是葡萄藤。小cao場旁邊的花架子里種的是繡球花,一到夏天能開出三種顏色,粉的白的和淺紫色的,林果最喜歡帶點粉又帶點紫的那種,他說那種看起來挺夢幻的,好像一直盯著它這個夏天就不會結(jié)束,時間就能永遠定格在現(xiàn)在。林果和顧長安坐在籃球架底下,靠在一起,晚風(fēng)一吹,安撫了他的心底的躁動,一偏頭他就能看見顧長安的現(xiàn)在。后來顧長安上網(wǎng)百度過一次,這花兒還有個品種叫無盡夏,也不知道他們學(xué)校里這個是不是。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