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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眉峰高高拉起,像要勾破那一切偽善怯懦,劃出一道凌厲的狠。 剛擱筆,向秋便來報,二哥已攜貴客臨門。 我不急不忙,看了好一會兒鏡子,才問:“我好看嗎?” 向秋咬著下唇拼命點(diǎn)頭,卻禁不住淚水流了滿面。 我悠悠嘆了口氣,拉著她坐到我身邊,讓她趴在了我膝上哭。 “本宮畫了妝,不能哭。你就幫著把我的份一起哭了吧?!?/br> 抱香進(jìn)門看見,也不禁紅了眼,擦干了淚才說:“大爺?shù)娜艘驳搅?,正于后堂休憩?!?/br> 我起身,披彩衣,著脂粉,將自己打扮得濃妝艷抹,艷麗嫵媚。抬頭挺胸,昂然入座,果然惹來一陣交頭接耳之聲。 我強(qiáng)自鎮(zhèn)定,轉(zhuǎn)著眼珠子向二哥旁邊那人看了一眼。 吐蕃王子德贊林森身量高大,相貌堂堂,完全不若我想象的粗鄙。只是不知是不適應(yīng)宴上的靡靡之音,還是不喜歡大家猥嫚的低語,他眉頭擰的死緊,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 注意到我的視線,他轉(zhuǎn)過頭,目光箭一般朝我射來。 我一愣。隨即臥倒在椅靠上,半瞇了眼對他笑。 他似沒有料到,臉上由紅轉(zhuǎn)黑,如打翻了七彩染缸。 二哥見勢色不對,站起來就要離開。事不宜遲,我趕緊拍了拍手,一幫搔首弄姿的男人便從側(cè)門魚貫而入,紛紛來到賓客身旁伺候。 抓起遞過來的酒杯,我順勢往男寵身上一挨,朝賓客敬道:“今兒個多謝大家伙賞光,參加本公主的生辰宴?!?/br> “我生性隨達(dá)不羈,因不喜宮中生活拘束,久不回京,與各位臣工疏于聯(lián)絡(luò),是本公主的不是,先給大家認(rèn)錯?!闭f著猛灌了一口?!靶业锰芋w諒,為我在府中廣置面首,不想一來二去,倒給太子惹了不少閑言風(fēng)語?!?/br> “我不欲藏私,趁此機(jī)緣與大家分享,也算是盡了本公主一點(diǎn)心意。”說著又干了一杯。不好此道的大臣,被袒胸露乳的男寵們逼著喝酒,霎時尷尬萬分。 我心里暗笑。對著二哥遙遙舉杯:“最后還要敬二哥?!?/br> 直面他的銅鈴大眼,我哈哈一笑,才繼續(xù)道來:“諸位不曉得,他怕我聲明狼藉,在京城尋不著婆家,特地在吐蕃那尋了個冤大頭,居然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把我迎娶過去當(dāng)王妃呢?!?/br> 我腳步浮浮地站了起來,嬉笑著走了過去,不管一路灑酒,就是要和他碰杯:“四妹謝哥哥成全?!?/br> 二哥盯著我,仿佛要在我身上燒出兩口大洞。 完了我又向他右首敬去:“這位客人怎么 20、驚鴻 ... 不喝?未請教?” 德贊林森狠狠地把伺候的男寵往旁邊一甩,踏前一步,卻叫二哥一擋,替他答道:“這是本王的一位吐蕃友人,怎么?meimei不歡迎?” 我莞爾,雙掌在德贊林森臉上一拍,拉到眼前,研究了好一會兒,才醉醺醺地說道:“你長這么漂亮,我怎會不歡迎呢,你若不是二哥的人,本公主一定收了?!闭f著嬌媚一笑,將伺候自己的面首推給他:“我把他賞你,他功夫好?!边€疊著說了幾聲:“慢慢享用?!?/br> 眾人沒見過這樣的陣勢,紛紛停了奏。相形之下,將他“叱喝叱喝”的抽氣聲顯得更加嚇人。 我渾然不管,大呼:“奏曲!上歌舞!”便又東倒西歪的又走回上座。 德贊林森上前一步, 拔出腰刀:“在下遠(yuǎn)道而來,未備厚禮,請以舞刀為壽?!闭f著不等答應(yīng),便在座前揮舞起來。 我未曾料到他有這么一手,群臣侍者,均手無寸鐵。他越舞越烈,已近身前,卻無一人攔阻。 我冷汗涔涔,幾次想站起,才發(fā)覺數(shù)杯烈酒下腹,已醉得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仙樂風(fēng)飄,卻見一個紅衣男子提劍而入,朗聲道:“一人舞刀略嫌無趣,不若二人斗劍?!闭Z畢,鏘然出劍。 德贊林森氣在頭上,巴不得與人打架泄憤,刀鋒一轉(zhuǎn)就向前劈去。 卻不料那劍軟如靈蛇,輕松一彎就卸了鋒芒。男子手指扳著劍端,輕輕一彈,笑了:“君不見山人平生一寶劍,匣中提出三尺練。” 轉(zhuǎn)手一個劍花,簌簌的擦著德贊林森的腰間而過?!昂馍淠垦┎蝗?,草堂白晝驚飛電?!?/br> 德贊林森嚇了一跳,來不及舉刀,縮著肚皮連連往后退去。不料劍峰變刺為擊,順勢在他腹間一拍,將他擊得倒退幾步,摔倒在地。 他也不惱,從地上一躍而起,卷起袖口,將袍角束進(jìn)褲腰里,彎刀緊壓胸前,對男子認(rèn)真道:“不料你區(qū)區(qū)男寵,也耍得一手好劍,再來!” 我在一片眩暈中,竟見得紅衣男子轉(zhuǎn)頭,深深望了我一眼,待再面向德贊林森,雖笑容未斂,眼中卻變作一片決然。 不知道是劍先出,抑或刀先發(fā)。金石相擊,刀光劍影,眼前銀光閃爍,若狂風(fēng)亂舞,雪片飛散。 “吾祖隨天逐胡虜,屯軍黑松陣云苦?!?/br> “嘭”的一聲,兵刃猛然相接,劃出一串長長的火花。彎刀順勢而上,輕輕一拖,便在男子的面上劃開了一條細(xì)細(xì)的豁口。 男寵卻毫不在意,用劍柄抵著刀鋒一扭,把德贊林森的手臂反絞到后面,死死壓住,繼續(xù)吟誦:“成功策勛仗此物,七十二漠何英武?!? 德贊林森聽了他含沙射影,罵自己是胡虜,更 20、驚鴻 ... 不服氣,將彎刀旋著一擲,飛出的刀就像一個鋒利的圓盤,居然把劍斷成兩截。德贊林森順手接回飛刀,抬手就要往男寵身上扎。 心中一懼,我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就站了起來,大聲喝道:“住手”。二哥也覺得德贊林森過了火,連忙出來制止。 見得二人分開,我才松了口氣,腳一軟,就要摔倒,卻發(fā)現(xiàn)身子落進(jìn)了一個溫軟的懷抱。那男寵僅用一手?jǐn)v著我,另一手往身后藏,那袖中銀光一閃,分明就是剛才那半截短劍。 我已經(jīng)暈的不行,可戲卻要往下演的。我軟趴趴的靠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袖子嬌嗔:“誰也不許傷我的,我的......情郎?!?/br> 那男寵也配合,頭靠到我耳邊,將我打橫抱起,堂而皇之的宣布:“春宵一刻值千金,各位在此慢用?!?/br> 我不知道是醉的還是臊的,輕飄飄的臥倒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