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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趕鴨子上架大約就是這樣了,這要是做不出來豈不是會有辱他唐門弟子的臉面?再次看著手中的圖紙,唐無欲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唐門的弟子呢,還是魯班的弟子?雖然內(nèi)心吐槽,可唐無欲還是趁著連琦生病的這段時間,做出了一個大致的模型來,比連琦想象中的更加精致。因為只是一個模型,所以連琦干脆用土、小石子模擬種子進行了一下實驗,唐無欲根據(jù)實驗的結(jié)果適時地進行了改進,差不多一周后,異世版耬車(模型)便誕生啦!看著精致的耬車模型,連琦開始在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壟斷專利比較好?可是再一想這耬車的易拆卸程度,算了,還是去找知縣大人吧!※※※再次光臨金石縣,站在那牌坊的下面,連琦深吸了一口氣,“要是再多來幾次,我怕是就要有返鄉(xiāng)的感覺了。”進了金石縣之后,他兩人直奔宣之儀的醫(yī)館,想確定那塊兒“冰糖”到底是不是紅鶼。那幢二層小樓的前面仍舊是人可羅雀,似乎比他們上一次來的時候更加冷清了。“嘭嘭嘭!”三聲門響之后,仍舊是那名叫做卷舒的白衣女子來開了門,看見連琦和唐無欲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明顯是記得這兩個人的,“兩位,又是來看病的?”卷舒跟在宣之儀的身邊這么多年,一些簡單的望聞問切也難不倒她,因此一眼便看出這二人不像是有病的模樣。連琦先拱手一禮,將禮數(shù)給做周全了,這才開口,“實不相瞞,這次過來,是想請宣醫(yī)師幫忙確定一種藥?!?/br>“鑒定藥材?”卷舒眉頭微微蹙起,很明顯不怎么歡迎他們,“你們隨便找家藥鋪也能鑒定,何必非要纏著我家娘子?”“因為我想請宣醫(yī)師幫忙鑒定的,是紅鶼?!?/br>卷舒瞳孔一縮,什么話也沒說,立刻就要關(guān)門。連琦見狀連忙將自己的半個身子給卡進了門縫里,提高了聲音道:“這對我們很重要,請一定讓我們見一見宣醫(yī)師!”卷舒不說話,見自己推不動連琦,抬起腳就想踹人,可是她的腳還沒有碰到連琦身上呢,肩上就立刻傳來一股大力,硬生生地將她給推進了門,趔趄幾步后直接摔在了地上。連琦甚至還聽見了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該不會,摔斷骨頭了吧?自家?guī)熜挚烧媸?,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第38章“咔噠——”熟悉的機簧啟動聲音,在連琦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唐無欲手中的千機匣就已經(jīng)對準了卷舒的心臟。弩.箭的箭頭上隱約有著藍色的光影,大約是淬上了不知名的劇毒。那一刻,連琦心里的念頭只有就只有一個,“完了,肯定沒戲了?!?/br>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宣之儀似乎是聽見了下面的動靜,此時正一步一步地邁下樓梯——“卷舒,怎么了?我好像聽見有人求醫(yī)?”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卻仿佛炸雷一樣在連琦的耳邊響起。連琦正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那邊,卷舒就已經(jīng)大聲開口:“宣jiejie,我在這里,那人正拿著弩.箭威脅我!”宣之儀下樓的腳步一頓,側(cè)過臉看向了卷舒的方向,眉頭一皺,“既然是來求醫(yī)的,又為何要威脅我醫(yī)館中人?”這話聽在此時的連琦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說完,她又邁開腳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視線”卻一直牢牢地固定在了卷舒的身上。連琦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此時除了干巴巴的“我們不是”以外,還能再說點兒什么。倒是唐無欲,冷冰冰的目光直直地戳在卷舒的身上,對于走下來的宣之儀看都沒看一眼,“還沒人敢在我面前傷他。”似乎是為了讓卷舒聽得清楚,唐無欲說的很慢,卻并不是那種一字一頓的感覺,語氣中冰冷警告的成分占了大半。在加上他那冷冰冰的,仿佛無機質(zhì)的目光,卷舒開始后悔自己剛才抬起的腳。“我……我沒有……”卷舒能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不,你有?!碧茻o欲上前一步,慢慢蹲下身,千機匣中淬了毒.藥的弩.箭已經(jīng)擰緊了機關(guān),對準了她的咽喉,“沒碰到也不行?!?/br>簡而言之,只要你有了想傷害他的想法就不行,更何況你還付諸實踐了,要不是剛才唐無欲先將她推開,恐怕那一腳就要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在了連琦的身上。雖然一個姑娘家的力氣也大不到哪里去,可是,連琦會疼,他會心疼。卷舒的的眼睫毛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她還想說些什么,但是頂在她咽喉上的那支弩.箭存在感太明顯,現(xiàn)在她根本就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話都不敢說。也是因此,她并沒有注意到一旁正在緩慢地走過來的宣之儀。她走的很遲疑,手指緊張地攪在了一起,偶爾還會側(cè)側(cè)頭,似乎是在通過聲音確定位置。宣之儀已經(jīng)失明很久了,這個房間中的所有擺設(shè)她都爛熟于心,而且一樓本身就非常地空曠,那些藥柜中藥材的味道就是最好的指路燈。可是現(xiàn)在的她卻伸出雙手,仿佛是一個剛剛失明沒多久的人一樣,走得磕磕絆絆。一邊走,她一邊喃喃,“嘯哥,是你嗎?”唐無欲剛剛的那一句話勾起了宣之儀塵封已久的回憶,在很久很久之前,她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也曾經(jīng)有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身前,和對面追出了青樓的龜公說:“還沒人敢在我面前傷她?!?/br>雖然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可是當年那人的音容相貌,卻仍牢記于心。※※※另一邊,連琦正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唐無欲。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連琦現(xiàn)在的目光中,有震驚,有遲疑,也有安心,還有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欣喜,唯獨沒有排斥。唐無欲剛才的那兩句話,實在是很難不讓人亂想。唐無欲話里的那個他,指的究竟是誰不言而喻,連琦只覺得心里的某個地方仿佛被戳了一下,又酸又軟。直到——“嘯哥?”宣之儀略有些遲疑的聲音在他的旁邊響起。連琦被這一聲“嘯哥”給喚回了神智,這,是在叫唐無欲?可是唐無欲名字中的這三個字,怎么看,也沒有嘯字啊。“宣jiejie,他不是!”聽見那一聲嘯哥后,卷舒連自己的安危也顧不上了,連忙扭頭喊道,脖頸和唐無欲的箭尖只差一毫米就要碰上。連琦心里一緊,連忙喊道:“師兄!別!”聽見了連琦的聲音,唐無欲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中的千機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