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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拉著郜臨遠一起走了,留下了邈邈和一群獄警。 ** 邈邈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她只記得自己前一秒還在思考怎么能最快地賺錢付父親的手術費和醫(yī)藥費。 腦子逐漸清醒,只是眼皮沉得睜不開來,也許是之前自己哭得太猛,眼睛十分酸腫,還有一點點痛意。 她想再瞇一會兒,可脖子枕得又酸又痛,再加上意識越來越清晰,沒有了睡意,于是掙扎著睜開了眼。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墻壁,而是天花板,上面的白熾燈還大亮著。 邈邈坐起來一看,自己竟占了一排的座位睡了,身上蓋了一件熟悉的深灰色呢大衣,隨著她的起身掉落在地。她彎腰撿起那件大衣,拍了拍干凈,鼻子又湊上去聞了聞。熟悉的味道里混雜著一些煙草味。 邈邈四處張望了一下,沒見到人影。她拿著衣服站了起來,尋了出去。 走著走著走到了醫(yī)院的門口,天朦朦朧朧地亮了,露出了魚肚白,天際的一邊有一道金色的光微露,照出一片火燒云。在這樣美得不可勝收的景色下,邈邈看到了靠在醫(yī)院門口柱子上的他,他被籠罩在日出透出的光芒下,側臉看上去還是如十八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讓她觸動。 他又在抽煙,云霧吞吐的樣子讓她一陣揪心。她走上去再一次抽掉了他的煙,“別抽了?!?/br> 他漆黑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又掏出了一支煙,對著打火機點燃。 邈邈皺起了眉頭,說:“你答應過我再也不抽的?!?/br> 他勾起嘴角笑了下,吐了一口煙圈,“我還答應過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br> “可你都沒有實現?!?/br> “所以說你別傻了?!?/br> “那你為什么還過來?還把衣服給我當被子披?” “睡不著,過來看看你爹死了沒?我一直在想你爹知不知道你媽做過的事,如果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無動于衷的?” 他說的漫不經心,但每一個字都如榔頭一下一下重重敲打她的心扉。 “你別告訴我爸!” “這么說來你爸不知道?嘴巴雖然長在我嘴上,但我管不住它,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管住自己?!?/br> “郜臨遠!”她壓著怒氣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她原以為他們兩個能靜下心來好好談一回,能坦誠地面對彼此,可每次他們說著說著都會以相同的不快而結束,這個問題就像一個死角,每次都想繞開它,卻怎么都繞不開,仿佛一朵陰云,總在兩人的頭頂上徘徊,躲也躲不掉。 她無力地說:“我爸還躺在里面,我沒有心思跟你吵架,不管你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都謝謝你昨晚那么照顧我?!彼岩路f給他,“衣服還你。我進去了?!?/br> 她摸了摸肚子,暗自說了聲對不起,朝著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折了回去。 她又伸手抽走了他嘴里的煙,說:“不能陪你一起戒,所以不要抽了。抽煙有害健康,你說的?!?/br> 他到底是什么時候走的她也不清楚,他沒有再進來看過她,但她知道黎耀趕來時他還沒走。 黎耀是在天亮后突然沖進醫(yī)院的,她見到黎耀氣喘吁吁,猛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嚇了一跳。 “你怎么來了?” “我爸接到了電話,我聽到了,就過來了。怎么樣?叔叔還好吧?手術成功了嗎?”他喘著粗氣,一連問了她好幾個問題。 她哭笑不得地問:“你從家里跑過來的?” 他擺了擺手,“先別說別的,叔叔到底怎么樣了?” “嗯,手術成功了,但還沒醒?!?/br> 他呼了一口氣,坐到了她的旁邊緩了一會兒才開口:“醫(yī)院里車位停滿了,我在外面挺遠的地方找到的車位,然后跑過來的。對了,我剛在外面還看見了郜臨遠,還跟他打了個招呼?!?/br> “他還在?!” 黎耀頓了一下,“不知道。你知道他來醫(yī)院?他也來看叔叔?什么時候來的?“他以為她和郜臨遠不熟,而且郜臨遠從小就生活在國外,跟老蕭的關系也不熟,也難怪他會詫異。 “他昨天送我來的。” “你昨天和他在一起?“ “……”邈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那他為什么不進來?” “不知道。你等一下,我出去看看?!?/br> 她滿心期待,越走越快。她想如果他還在,就是說明他對她是關心的,那么她就改變主意,把那件事告訴他。 作者有話要說:小包子!?。∠抡拢。。∠抡乱欢〞o大家小包子的答案?。。?(???)? 那個,這里有可能有BUG,對我國的看守所規(guī)則不太懂,對醫(yī)療知識也不太懂。如果有熟悉的親發(fā)現BUG,請?zhí)狳c一下,謝謝~ PS.我滿心歡喜,寫完了文準備看超級丹的比賽。。。結果剛開電視,主持人在宣布林丹金牌了。。。T T 要不要這樣?。。。?>_<% ☆、26、 26、 她沒有找到她該找到的人。心心念之人總在咫尺之間擦身而過。 她焦急期盼的目光最終沉于灰暗。她苦笑,一次又一次失去了向他坦白的機會,是機緣巧合,還是命里注定? “怎么了?他走了嗎?” 她側目,黎耀站在她身邊,他指著一個角落說道:“剛才他在那里發(fā)呆,我叫了他好幾次他才回了我,我跟他打了招呼,他說他來看個病人,我問他怎么不進去看,他說看過了。本來還想跟他多說一會,但我在窗口那里看見了你,就沒多問進來找你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走了。他陪了你一夜?你們昨天怎么在一起?” 她再一次忽視了黎耀的問題,沒有回答他,反而朝黎耀指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郜臨遠的位置自始至終沒有變過,她發(fā)現他時他也是在這個方位。她從沒有想過他怎么能在這里一個人站那么久。 她腦袋里浮現出他的樣子,模仿著他靠在柱子上,向最近的窗戶望去,這個位置能清晰看見醫(yī)院內部的部分陳設,左邊視線的盡頭是一個轉彎口,白花花的墻壁和一排座位,來來往往的還有白大褂和幾個穿著制服的獄警。邈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