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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 邈邈嘴角抽了抽。 “看來得另外想辦法了?!?/br> 邈邈抿著嘴不作回答,突然她想起了一個問題,她這樣的身體情況適宜旅游嗎?她不希望肚子里的孩子發(fā)生任何不測。而且本來她的時間就不多,還要浪費兩個月的時間在旅游上,這樣好嗎? 她問:“一定要去歐洲嗎?” 郜臨遠不答反問:“怎么了?你有什么其他的計劃嗎?” 她怕郜臨遠發(fā)現(xiàn)她有事情瞞著他,連忙搖了搖頭,“不是,我怕我體力不好,兩個禮拜會受不了。” “我會安排好,以游玩為輔,休息為主,本就是出去散心,不會太勞累的?!?/br> 邈邈點了點頭。就當(dāng)最后陪他兩個禮拜吧。如果他真的感動了她,她回心轉(zhuǎn)意了把孩子的事跟他攤牌了也說不定。誰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呢,未來的每一秒都是未知數(shù)。 郜臨遠見邈邈答應(yīng)了下來,就打電話讓秘書去訂周末飛巴黎的機票。 就在他們定下日子的隔天,邈邈那時正收拾著行李。手機突然響了,邈邈看到手機360上顯示的地址是W市,猛地想起了自己都忘了要去看老蕭這件事,估計是老蕭給她打來的電話,她趕緊接了起來。 還沒等她說話,一個女人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請問你是蕭柏松先生的女兒蕭邈邈嗎?” “是……” 她“啊”字音尚未落下,對方又開口了:“你好,你父親高血壓發(fā)作導(dǎo)致腦溢血,急需做開顱手術(shù),蕭小姐你能不能來一趟醫(yī)院?” 邈邈聽完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忡怔了數(shù)秒后反應(yīng)了過來,立即點頭道:“好的,我這就過來。我不是W市人,請問你們醫(yī)院的具體方位在哪兒?” 那頭的女人說了一大串,說實在的邈邈嗯嗯啊啊了半天根本沒聽懂,她急急地打斷了那人,說道自己馬上就來,接著便掛了電話。 郜臨遠正在上班,家里沒人可以送她,而她也沒時間沒心情去聯(lián)系他或者黎耀,于是她換了身衣服拿起包就往外跑。 阿姨連忙叫住了她,她急匆匆地解釋,爸爸有點事,她要去一趟W市,讓阿姨在郜臨遠回來后和他說一聲。 她攔下了一輛TAXI就直奔機場,到機場買了一張時間最近的機票,工作人員告訴她經(jīng)濟艙的機票已經(jīng)售罄,只有頭等艙,邈邈連連點頭,二話不說就刷了卡,然后心急火燎地安檢,候機,當(dāng)聽到可以登機時,邈邈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沖了上去。 到了飛機上也是盼星星盼月亮,希望飛機可以馬上落地。 到了W市,機場外出租車有很多,邈邈直走到最近的一輛,拉開門上去報了醫(yī)院的名字,說道:“師傅,我有急事,麻煩你開快點?!?/br> “是家里人生病了嗎?”師傅邊啟動邊問,車子很快就筆直行駛在了大馬路上。 邈邈無意多說,點點頭,“嗯”了一聲。 師傅看到了邈邈嚴(yán)肅而蒼白的臉色,踩足了油門,車子箭一般飛了出去。 到醫(yī)院后,醫(yī)生讓她簽了手術(shù)同意書,看著那一張張紙上那一條條手術(shù)可能導(dǎo)致的風(fēng)險,邈邈頭都大了,眼淚再也克制不住,滾落了下來。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也不知過了多少個世紀(jì),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被推開,那扇門看在邈邈的眼里就像生死之隔,到底代表著生或死,永遠都是一個謎題。 邈邈想,站在這里看著這扇門的大多數(shù)人或許都跟她是一樣的心情,既希望它打開,又希望它一直關(guān)閉,而這里的差別,就取決于門背后的那把刀子。 醫(yī)生和護士從里面魚貫而出,邈邈不敢上前,醫(yī)生卸下手套和口罩,看著她,眼中略有疑惑,似乎很少有人這樣淡定地等著。 “是患者家屬嗎?”醫(yī)生走過來問。 邈邈點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是他女兒?!?/br> 醫(yī)生面無表情地說:“你父親的情況不是很好,如果二十四小時后不能清醒,極有可能變成植物人?!蹦┝诉€補了一句,“等會你可以進病房探望一下你父親?!?/br> 邈邈望著醫(yī)生那張冷淡到了極點的臉蛋,沒有找到一絲因他手上的患者正在病危中而產(chǎn)生的情緒波動。對,他手上早就經(jīng)歷過各種各樣的生命,早對他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更何況,腦溢血本就死亡率很高,醫(yī)生從一開始就知道結(jié)果了吧。 老蕭被人從手術(shù)室里推了出來,她機械地跟了上去。 當(dāng)醫(yī)生把病危通知書交到她手上時,潛意識里她還是不愿去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她不相信曾經(jīng)那么風(fēng)光的老蕭竟然落到了如此地步,而且明明前一陣他好好的,他高血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以前都好好的沒出什么事,怎么會突然就腦溢血了呢? 她怔怔地透過病房的窗戶看著醫(yī)生為他插上各種管道,一點兒都緩不過來。 她不明白,為什么每次她做好一個決定,總有這樣那樣的事發(fā)生,破壞掉她的計劃。 她好不容易決心放下一切來W市照顧父親,和他一起生活,結(jié)果為什么偏偏事與愿違?! 老天怎么總是這么殘忍,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她沿著墻壁,捂著自己的臉,無力地滑了下去。還沒跌坐到地上,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牽動著她,迫使她再一次站了起來。 然后她就被用力地揉進了熟悉的懷抱里。 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問他為什么在這里,只是覺得他能出現(xiàn),這樣很好。她有了一個能依靠的肩膀,而不是孤軍奮戰(zhàn)。 他輕柔地拍著她的背,無聲地安撫她,他的手掌像一輪小太陽,溫暖她冰冷的心窩,又像一陣春風(fēng),緩緩吹過,撫平她所有的內(nèi)傷。 他雖然不說什么,但他就在這里,把她抱在懷里,真的讓她好受了很多。 此時無聲勝有聲。 她的抽泣聲漸漸低了下來,他拉著她做到了一邊的座位上坐下,把她臉上的淚痕抹去,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問:“肚子餓不餓,我去買點東西回來?” 邈邈搖了搖頭,拉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剛哭得氣都喘不過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全擦在郜臨遠精致的西裝上,這會兒她終于順氣兒了,開口問道:“你怎么來了?” “你都走了,我能不來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