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就是黑賈母黑寶玉了……

    第26章 迎春探春（二十六）

    第二十六章

    雖然事情是發(fā)生在賈珠書房和賈母房里，但是只要王夫人有心，其實并不難得到消息。

    賈母在所有的孫子里頭最偏心賈寶玉，甚至完全偏心到?jīng)]邊了。但是作為母親的王夫人卻是偏心更親近自己的長子賈珠，尤其是在會試的成績下來，賈珠險之又險的掛在榜尾的考中了之后。

    雖說素來有百姓疼幺兒的說法，但無論如何最值得依靠的還永遠是長子，雖說王夫人一開始也對寶玉這個中年才得來的兒子滿心疼愛，但是隨著幺兒被婆母抱走并不許她常親近之后，她到底還是只能把滿心疼愛繼續(xù)給了已經(jīng)成人了的長子。

    這種偏心倒是賈家一脈相傳的，君不見賈母便是因為長子被婆母抱走了之后并不如次子貼心，便是如今都偏心偏的沒邊。

    王夫人自覺自己其實并不如賈母那般過分，若是寶玉長成之后能待自己親昵孝順，她倒也不至于因為小兒子被賈母教養(yǎng)過而待他不好——只可惜寶玉打小時候起就歪了性情，哪怕心里頭也有幾分孝順，但是到底比起王夫人來說還是更親近賈母的。

    這也就罷了，偏寶玉還是個視功名利祿如糞土一心只想著紅袖添香jiejiemeimei的人，又被賈母嬌慣著一點兒也受不得委屈，可不就無意間和賈珠正面對上了。

    人心總是偏的，在兩個兒子并不和睦的情況下，王夫人心里頭的天平自然全然偏到了長子的一邊，更不要說這事兒本就是小兒子不對了。

    至于賈母說的什么“寶玉年紀還小”的話，王夫人更是嗤之以鼻——外頭人家的男孩子孩子十歲的時候都很是能當(dāng)大人使喚了，便是在哪家都已經(jīng)算不得小孩子了，便連蘭兒如今才不過四歲的年紀都已經(jīng)開始啟蒙讀書了，平日里也懂事得很。

    值得一提的是，寶玉之前所謂的“女孩兒未出嫁是顆無價寶珠，嫁人之后便成了死珠子”的話，王夫人也不是沒聽說過，哪怕她其實并不喜歡這樣的說法，但是到底一開始的時候，本來也沒打算和自己的親生兒子計較，但是這會兒再和寶玉不愛讀正經(jīng)書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到底不由得很是有幾分厭煩。

    所謂三歲看老，真等著長成十來歲的半大少年的時候心性品德大都是已經(jīng)定下來了，再磨性子其實已經(jīng)來不及了。再加上王夫人嘗試著伸了幾回手卻被賈母很是斥責(zé)了了一番，直言她是不是看不得寶玉好，便是賈政也很不悅于王夫人惹了賈母不虞，最后到底還是放棄了，只心里頭發(fā)狠想著日后寶玉成婚生子之后定然要親自嚴格教養(yǎng)他的兒女，不許他們沾了寶玉的性情也便是了。

    再加上隨著賈蘭的入學(xué)，趙姨娘那頭又鬧騰起來了。

    之前趙姨娘因著傷了迎春的關(guān)系被賈母開口禁了足，等生了賈環(huán)之后賈母大概也忘了這件事，倒也沒能解了這禁足，倒是王夫人等關(guān)了對方幾年之后使人去偷著給趙姨娘下了一碗藥，然后才一副大度的樣子把人放出來。

    趙姨娘自知自己是犯過錯的，哪怕到底失了女兒，左右自己身邊還有個親生兒子，一開始倒是不太敢鬧騰的。不過隨著賈環(huán)的歲數(shù)漸長，眼見這個兒子是能立住了的，趙姨娘的小心思倒又活泛起來了。

    不過因為賈珠尚在，王夫人的二子一孫眼看著都健健康康的，趙姨娘倒不至于如上輩子那么膽大包天的妄想靠著巫蠱手段害了誰，頂多只是盼著環(huán)哥兒日后若是有出息也能把自己接出去做個老封君什么的。只是眼見賈環(huán)的年紀漸大了，王夫人竟從沒提過讓環(huán)哥兒讀書的事情，這卻是讓趙姨娘再不能忍了。

    尤其是賈珠想帶著寶玉讀書但寶玉卻不領(lǐng)情的事情一出，趙姨娘更是各種抓心撓肝，巴不得能和賈珠讀書的是自己的環(huán)兒。

    趙姨娘雖解了禁足，但是因為之前惹怒過賈母的關(guān)系，賈政并不很愿意見她，除了在王夫人處歇息之外，寧可讓周姨娘侍候也不愿意去她哪兒。是以趙姨娘琢磨了很久，只能咬牙使了銀子，偷偷送賈環(huán)去前院偶遇賈政。

    賈環(huán)比寶玉小三歲，如今也是七八歲的人了，便是榮國府讀書上的規(guī)矩疏漏了些，子弟六歲的時候也該開蒙去讀書了，是以趙姨娘滿心歡喜的覺著這回定是能上了王夫人的眼藥了。

    ——年紀相仿的嫡子庶子里頭，嫡子的年紀還要大一些，明明有著大把的資源卻厭惡讀書功名一事，而庶子一心向?qū)W卻偏偏被嫡母壓制著不許讀書，這兩者一對比可不顯得王夫人面目丑惡了。

    然而誰都沒料到，這回壞事了的居然是探春——對，就是大房的探春。

    探春倒也不是不懷好意，事實上哪怕上輩子的姨娘弟弟有千般不是，只看他們在自己和親遠嫁之前的眼淚，探春就很是領(lǐng)了這份情分。雖然如今她是大房的姑娘，對于二房的事情并不很了解，但是賈環(huán)比她的年紀小了一歲多的事情她總歸還是記得的。因為當(dāng)時趙姨娘還禁足著，賈環(huán)也隨著趙姨娘不得出門，是以她倒是狀似無意的和王熙鳳提過這件事。

    算起來，王熙鳳和王夫人的情分可絕算不上薄了，再加上同樣作為嫡妻到底對于姨娘庶子有著先天性的排斥，當(dāng)下便很是動了壞心思。

    左右府里頭的孩子去族學(xué)讀書頂天了不過每月四兩銀子的事情，還是給人買筆墨點心的錢，族里子弟在族學(xué)里都是免費讀書的并不用繳納束脩，只點心錢一年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十兩的開銷，如今榮國府雖然并不復(fù)賈代善在的時候的榮光，但是到底還不至于連這一點子銀子都掏不出來，不拘哪里省下一抿子也就是了，甚至若是賈環(huán)不去讀書的話這錢甚至也不用交——王熙鳳一邊使人將賈環(huán)的名字報到族學(xué)里頭，一邊卻又完全不和趙姨娘賈環(huán)說，只悄悄的和王夫人說了一聲便是了。

    賈政雖然是蒙祖蔭入仕的，并沒在科舉考試里得什么功名，但是卻一直自詡讀書人的。且賈政便是有千般不好，但是到底并不是一個自私到為了自己仕途而見不得兒孫出息的性子。長子賈珠年紀輕輕就頗有讀書的天賦，一路順順利利的過了科舉的事情賈政自然是得意的，哪怕等賈珠過幾年若是升到五品的時候他就得為兒子讓路，賈政心里頭也并不在意。

    長子眼見靠著讀書科舉已經(jīng)出了頭，可賈政還有兩個兒子呢，先頭寶玉很是惹怒了他一回，如今看見賈環(huán)一副求學(xué)若渴的模樣，心里頭自然是高興的。

    雖說對于王夫人來說，賈環(huán)不過是個和自己利益相悖的庶子，但是對于賈政來說卻都是親生兒子，哪怕他的確更看重長子一些，但是同樣也盼著小兒子好的。

    然而稍微問一問才知道，賈環(huán)居然如今到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