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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人,自己雖然不去額外討要什么,但是該收的也不會故作清高,畢竟水至清則無魚,也很少真的去觸動整個體系的規(guī)則利益鏈條。 對于鹽商來說,少賺的錢財比起少孝敬的好東西來說,其實相差并不是很遠。換句話來說,林如海做官為的是政績而不是賺錢,只要鹽商們能把這里頭的度把握得好一些,并不會比之前少賺多少。但是對于甄家來說,林如海比起前頭那些“懂事”的前輩們來說,委實顯得太嚴苛了一些,就是不讓他們過日子的節(jié)奏。 林如海雖然并不站隊,沒事也絕不想直接懟上皇子們,對于甄家來說,林如海也很少苛責(zé),但是饒是如此,對于已經(jīng)被養(yǎng)刁了胃口的甄家來說,林如海既然不主動來巴結(jié)孝敬他們,就是不可饒恕了。 前頭他們還能看在賈家的面子上寬容大量一些,但是如今奪嫡眼見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他們也得花更多的金錢去支持大皇子呢,這錢財上頭難免比之前要難過一些,而所謂開源節(jié)流,甄家上下都是奢侈慣了的,從主子到奴才哪個都不愿意去節(jié)流,可不就只能去開源了。 ——而江南這頭,最賺錢的織造漕運都已經(jīng)在他們手里了,便是例如賑災(zāi)河道這種絕不能插手的地方他們也不是沒有刮一層油水下來的,要想動作不太大,可不就只能將目光轉(zhuǎn)向鹽政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有更新…… 我家養(yǎng)的小狗昨天突然死了,沒有一點征兆的死法,就是突然就沒了。前天上午帶著他去體檢,體檢還說他健康的不得了。但是昨天早上就突然什么都不想吃,家里人說他喝了一點水然后就吐了,然后就在我床邊找了個角落躺著。我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都已經(jīng)涼了。 是一只棕色的小泰迪,很漂亮很可愛,平日里酷愛撒嬌賣萌,只要我在家里就黏我黏的不得了,連睡覺都要和我睡在一起,從四十天的時候就來到我家里了,現(xiàn)在才剛剛兩歲半。 然后晚上的時候我開車出去找了一個山坡挖了個坑給他埋了,一整天都特別難過。 說句實話,我沒怎么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我的所有比較親近的親人,去世了的都是在我出生之前或是不懂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了的,第一次這么直接的經(jīng)歷離別,雖然只是寵物而已,但是還是完全接受不了,尤其是這種毫無預(yù)兆的離別。 第54章 黛玉寶釵(十四) 第五十四章 圣上雖然近些年因為年老的原因格外心軟,又因為奉圣夫人的緣故素來極為偏向于甄家,但是林如海的折子上的也是聲淚俱下,與其說這是一封彈劾的折子,其實還不如說這是訴苦的折子呢。 別看甄家如今憑著奉圣夫人的旗號能在江南呼風(fēng)喚雨,看上去似乎無比的風(fēng)光。不過算起來林家也并不比甄家查什么,當(dāng)初林如海的那個早逝的父親也曾經(jīng)是圣上的心腹臣子,還是那種額外得了恩典許林家列侯能在他身上多承襲一代的那種心腹。 這么算起來除了林如海的父親早逝之外,其實林如海也是有一個很能得圣上青睞的老臣之后的身份的,甚至算起來林家這邊也完全可以算是圣上比較偏愛的老臣的后人了。再加上林如海的岳父賈代善更是和圣上感情深厚,只從賈敏這邊看來大概也是能有幾分余情的。 同樣都是信重的臣子,若是兩家這回只是小事上的沖突就罷了,圣上就算能再偏心甄家一回,只要也略給林家一些補償便也罷了。但是這回甄家卻是為了一己私利,差一點絕了林家的門戶,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基本上就是不被發(fā)現(xiàn)則已,一被發(fā)現(xiàn)就是自動結(jié)了生死仇恨的那種情況,基本上容不得任何的調(diào)解。 甚至因為林如海這一狀告的恰到好處,圣上還因為這事情難免對于甄家起了一點疑心。 圣上雖然因為年老的原因變得心軟又多疑,但是總歸并不是個糊涂人。甄家能夠在江南只手遮天,靠的其實更多的還是他的偏愛和寬容。甄家……說實話,甄應(yīng)嘉并不是一個多么有能耐的人,而且還頗有些貪吝,若不是圣上看在奉圣夫人的面子上愿意護著甄家,以甄應(yīng)嘉的本事莫說在江南呼風(fēng)喚雨了,便是做個小官怕都得步步驚心。 但饒是如此,這回林如海的折子也讓圣上看得頗為驚心。 作為三年才有一回的全國第三,林如海寫折子文章的本事絕對不容置疑,他先是寫了自己家里的事,然后拿著真憑實據(jù)去牽扯到了賈家甚至甄家,然后才說派人去金陵一帶打聽的時候才知道那邊甄家因為鹽政上頭的事情,對自己已經(jīng)頗有些不滿云云。 反正就是充分的調(diào)動起圣上的憐惜之心就是了。 甄家的差使都是肥缺,能從里頭得多少錢財圣上雖不至于一清二楚,但總有些大概的了解的。而甄家明明在江南一帶頗有盛名,又攥著最肥的差使,仍舊得隴望蜀的瞧著別人手里頭的,甚至不惜對同樣世家出身的同僚下手,幾乎要毀了人家的香火祭祀。 凡事總是得有個度的,而甄家這么做明顯是有些過分了。甚至完全不難想象,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如今甄家既然都已經(jīng)敢對林家這樣頗有些權(quán)勢的人家下手了,想必平日里也沒少在江南這邊做過同樣的事情。哪怕圣上依舊有心偏袒甄家,只要一想想江南那邊的百姓會因為自己寵幸這樣的臣子而對自己的德行有所質(zhì)疑,一向注重名聲的圣上就覺得難免眼前發(fā)黑了。 更不要說甄家這回一邊在江南一處大肆斂財,一邊又各種哭窮的從國庫里頭支取錢財,而且從未想過歸還的行為…… 雖說圣上為了體恤臣子也為了給自己營造出一個好名聲,從來都只是把從國庫借銀當(dāng)作貼補官員的德政,并沒有任何討債的想法。但是饒是如此,看著賬目上頭真的只有借出沒有歸還,這心情也絕對不能說是愉悅。 尤其是林如海真心是有幾分蔫兒壞的,他的折子里頭可是半點都沒提起甄家的奢華生活的,算起來也并不算是告了甄家的狀。林如海頂多也只是說到底自家在揚州為官,而甄家地處金陵,兩地之間頗有些距離,再加上官員之間難免要有些避嫌地。是以雖說有些聽聞,平日里倒是并不算熟悉,只是這回因為事情牽扯到了甄家,所以遣人去金陵那頭打聽消息的時候,聽說甄家在金陵頗為得勢而已,半點都沒提到金錢財產(chǎn)上頭的問題。 但凡有些發(fā)散性思維的人,只要順著這折子上的話往深里想一想——甄家明明每年都能擎著大把的錢財,但是還尤自覺得有所不足,甚至還為了一點銀子將手伸到了別人家,但是自家的生活卻未見奢華……那這錢財總不至于憑空消失了吧,至于這錢財?shù)降兹チ四睦铮钦缂艺娴哪X子進水了想著私通外敵,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