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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這個現(xiàn)在還有些爛漫的小女兒,由不得薛姨媽不多在心里表示一下同情。 當(dāng)然了,薛姨媽對于林家的了解也不多,如林家那樣子嗣稀少的人家其實也巴不得能如薛家這樣還能多分出數(shù)房子嗣來,若不是林家真的沒什么可供林如海過繼的近支親屬也不至于指望一個小姑娘辛苦繼承家業(yè),至少林家姐兒繼承家業(yè)的時候其實并不會如薛家當(dāng)初那樣還需要受到宗族的約束壓力。 但并不妨礙這依舊是一件步步維艱的事情。 尤其是在薛姨媽默默的將自家女兒代入這樣的情景的時候更是不由得表示同情了。 黛玉的性格……也不能說是不好吧,雖說她是作為遺腹子出生,但是本來女孩兒的教養(yǎng)更多的就取決于母親,再加上黛玉還有個寵她的哥哥,其實也沒什么缺憾,性情上就難免有些清高了。 薛姨媽從來都不怎么通文墨,頂多只略識得幾個字罷了,是以在這方面也沒有對自己女兒有過多的要求,只是從小耳濡目染的教她管家理事的本事。黛玉天生是是個靈慧的,倒也學(xué)的不錯,只是薛姨媽素來是個慈愛的,又覺得格外虧了女兒,只瞧著她大約都懂了也便罷了,并不苛求她親自勞累,這樣下來倒使得她愈發(fā)的懶了,只一心愛著書本墨香的東西,對金錢往來看得格外的淡泊。 不過這也算不得什么,便是薛姨媽自己在娘家的時候兢兢業(yè)業(yè)的學(xué)過,也是不可能在家里經(jīng)手管家的事情的,閨中女兒的管家本事到底還是紙上談兵的多些,哪怕嫁到了夫家里頭,除非是沒了公婆長輩,否則怎么也輪不上新媳婦理事,哪怕黛玉對這些再不精心也并不耽誤什么。且黛玉雖不太愛cao心這些,但薛姨媽考校她的時候卻也不出什么差錯,讓她管著自己院子的時候她雖難免有些不足,但是大體上卻沒多少疏漏,知道女兒是真的懂了,日后也不能被人輕易哄了去,這才愿意縱著她偷懶躲閑罷了。 尤其是知道林家姐兒日后辛苦,薛姨媽再瞧著自己身邊嬌嬌軟軟的小女兒,難免心里頭更軟了幾分,見不得她一點(diǎn)委屈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薛姨媽是個慈母,這一點(diǎn)沒什么可質(zhì)疑的,只看原著她能把薛蟠養(yǎng)成那樣就知道了。薛姨媽為人是真的心善,原著里她對林黛玉也是很好的,好到林黛玉也恨不得認(rèn)了這個干娘…… 原著黛玉的確有一點(diǎn)清高氣,但是曹雪芹有寫她閑暇時候幫王熙鳳記記賬,有寫她看了賈家過年能大致算出賈家花費(fèi),說出儉省為要,甚至她自己的小院子她也能管的不錯,可以看出黛玉雖然可能在經(jīng)濟(jì)仕途上沒那么沉迷,但是哪怕在賈家沒人教這些的時候她也能學(xué)到一些,不是真的不懂管家理事,只不過當(dāng)時她在親戚家住,并不可能做親戚家的主,所以才沒顯出來。 古代贅婿的身份很低,不過好像明清時候有所改觀,比如目前搜到的左宗棠就是贅婿出身(但是他的孩子好像都姓左?)所以正在找歷史真實資料,反正紅樓夢是架空的,哪怕寫的不和歷史也能安慰自己這是我自己設(shè)定的…… 第68章 黛玉寶釵(二十八) 第六十八章 也是薛家如今日子好過了,薛姨媽才有閑心去為林家擔(dān)憂一回。 其中還另有一樁事情,原薛蟠三兩歲的時候不知怎么的,薛姨媽有一會兒身子骨不虞,不止月事停了,一兩個月里頭腰身也粗了幾圈,連脈象也顯出滑脈,渾似懷了孩子的樣子。誰知算起來若是胎該到四五月的時候就忽地停了胎,仿佛之前事情不過錯覺罷了,再一兩月又身材如故,仿佛之前不過是病秧了,不吃湯不吃藥的就這么好了。 因著有這么一回事情,從那以后薛姨媽總夢著自己該有個女孩兒的,如今雖也得了個嬌養(yǎng)著的姑娘,但聽著林家的故事也莫名的容易被林家姑娘牽動了心思。不過薛姨媽如今日子清閑又素來心軟,只覺得自己不過自家無事可cao心了,這才為他人擔(dān)憂,倒也沒如何放在心上,只偶爾心里掛念嘴上嘆一兩聲就罷了,更多心事仍舊在為薛蟠擇一良婦上頭。 別瞧薛蟠商戶人家沒能耐科舉,等閑攀不上官家女兒,但若在差不多的商戶人家真算是頭一等的良婿了——薛家紅頂商人出身又有正經(jīng)官宦人家的親密舅家,且他已是家里頂門立戶的人了,偌大薛家又沒個嫡庶的兄弟瓜分家產(chǎn),只一個嫡親的小meimei也不過一副嫁妝的事情,薛家本就財大氣粗,除非薛姨媽立志仿個十里紅妝出來,否則這花銷便是再多也到底有限,可真比不得多個兄弟分出去的家產(chǎn)。 唯一值得擔(dān)憂的也不過是寡母過分偏疼兒子而輕瞧了媳婦而已,只媳婦進(jìn)門也有娘家,自有那一等自詡自家也有些底氣的門戶里的太太很是有心將自家嫡長女嫁進(jìn)來。 由不得薛姨媽不挑花了眼,倒是忍不得問了問一雙兒女的意思。 薛蟠便罷了,饒是如今長進(jìn)了不少,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只一口咬定別的倒罷了,一定要個好模樣的,只如meimei那般好樣子就是了,很是把薛姨媽氣了個仰倒,只得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去問一問女兒罷了。 畢竟黛玉且比薛蟠小七八歲,在嫂子身邊過日子的時候也不少,再有她這當(dāng)娘的總是走在女兒前頭的,日后少不得依仗兄嫂的日子長著呢,若是和兄嫂和睦了還算是有個娘家,如自己和王子騰夫人就好歹能當(dāng)成親密親戚依仗著,但若是如林家和賈家那樣……饒是王夫人是自己親姐,也由不得薛姨媽不臉上發(fā)燒了。 黛玉也是個憨的,斷沒有王家女在經(jīng)濟(jì)仕途上頭的精明,且她如今還遠(yuǎn)不到思慮生老病死的年紀(jì),只覺得母親能活到天長地久呢,只扳著指頭算計著如何給哥哥聘一個四角齊全的姑娘才是。 也合該是絳珠仙子不同了,黛玉雖也聽薛姨媽說過了官商不同,也見識過自家艱難和舅家姨家的順?biāo)?,但是到底還是個不論出身的性子,只一味的糾結(jié)著未來嫂子的性情,并不拘泥出身嫡庶貴賤。 “哥雖孝順?gòu)屢矏圩o(hù)我,在家里溫和不少,但我平日里聽哥說外頭的事情,其實也是個強(qiáng)硬的性子,合該找個溫和些性子的,這才容易和睦。只要瞅著人的性情好些,便是本事上頭有些不足也無妨,媽還年輕著呢,便比著我去教一回,總能教出來人。咱家是不用科考的,哥讀書也不多,倒不必定要尋個才女出來,只總得識字才好不然總有不便。”黛玉為人心里頭自有一本剔透帳,她雖愛讀書但卻也不覺著什么唯有讀書高,不強(qiáng)求別人必要和自己一樣,左右自家哥哥是個不愛書墨的,若尋個清高才女出來倒難免鴨子聽雷了,倒也不求這些,只要人性情心性不壞也就是了。 薛姨媽也有借著這事考校女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