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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晚上批奏折不要熬得太久,對身體不好,有些不緊要的事情交給澤亦去做就可以了?!睗梢酂o奈的搖搖頭,王爺不輕易相信他人,事事都要親力親為,那些奏折只會更加分散王爺?shù)慕?jīng)歷。倘若王爺信任他的話,他想盡力為王爺分擔(dān)一些。楚寧的神色有些暗淡,或許他就不應(yīng)該期待澤亦會懂得他的感情,但一個人一廂情愿的付出終究會因勞累而支撐不下去,他心中到底也會有一絲向往。楚寧漸漸明白了父皇當(dāng)年的無奈和傷痛,他不知道倘若澤亦堅(jiān)持要離開,他會怎樣,但至少澤亦現(xiàn)在還留在王府中,他會靜靜地站在這里等著他轉(zhuǎn)身。“澤亦,外面天氣不錯,陪我出去走走吧。”楚寧身懷武藝,伏案時間久了都會有一絲疲倦,又何況是澤亦呢,倘若他讓澤亦回房休息一會,澤亦恐怕是不肯,他也只能如此了。楚寧很希望能和澤亦出去靜靜地走一走,說一些心中的話,但即使是五年多了,澤亦也未曾愿為他敞開過心扉,他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少年,可無盡頭的期望總要好過絕望。澤亦心知王爺是體恤自己,他剛想拒絕,但看見王爺期待的神情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感覺自己的心已經(jīng)失去了當(dāng)年的冷靜,當(dāng)一個食客心中有了無法割舍的羈絆,他也就不再適合留下來繼續(xù)做事情了。但澤亦答應(yīng)過王爺要一直留下來,他就絕不會離開,或許也是因?yàn)闊o法放下吧。澤亦走上前剛推開門,便看見站在面前的黑衣人。“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焙谝氯丝戳苏驹谏韨?cè)的澤亦一眼。澤亦向王爺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暗衛(wèi)向王爺稟告的都是機(jī)密之事,他一個食客又有什么資格留下來聽。“澤亦你留下來。”楚寧拉住了澤亦,他唯一信任的人也只有澤亦了,就算被心愛的人欺騙他亦心甘情愿。“王爺,江嵐最近沒有什么動靜,還想往常一樣,太后派去的那個人整日待在房間中,沒有做任何事情,并不像有意刺探實(shí)情之人?!焙谝氯藷o奈的說道,但愿澤亦是真心實(shí)意對王爺?shù)?,否則王府恐怕就會在他手中了。楚寧微微皺了皺眉頭,太后根本沒有道理做無用功的事情,她派宮女監(jiān)視江嵐倒也情有可原,但太后伺機(jī)除去他一時乏力又怎會分心關(guān)心江嵐的終身大事?;蛟S是趁他們都掉以輕心后再下手吧。“你先下去吧,那里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背帞[了擺手,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太后邀江嵐宮中想談的事情,那太后就絕對不可能不知道他派人監(jiān)視江嵐。楚寧再這樣做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在等待,等待江嵐親自來找他。江嵐年紀(jì)輕輕身居五品,怎會不懂官場處事的圓滑,等他看清了朝中局勢自會有所決定,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江嵐到底是做不到置生死與度外。“是?!焙谝氯似鹕黼x開了。“澤亦你怎樣看這件事情,倘若換做是你,你會去找江嵐嗎?”楚寧看著身側(cè)的澤亦,心中有一絲期待,澤亦必然會給他一個不一樣的答復(fù)。“那王爺相信江嵐手中持有先帝遺詔的事情嗎?”澤亦再次恢復(fù)到淡然的面容,太后恐怕就是因?yàn)閾?dān)心兒子的皇位,心太焦急了,才會想搶在王爺前一步爭取江嵐為己用,但心急反而會壞了大事。江嵐恐怕不是那種輕易被脅迫的人,他至少也會長遠(yuǎn)計較保住自己的性命為先。“那僅僅是傳聞罷了,倘若太傅手中真有遺詔,皇兄又怎會放他安然歸鄉(xiāng)?!背幮α诵?,就算他手中真有遺詔,得到了而失去了民心又有何意義。想打天下很容易,守天下卻很艱難,楚寧不想自己辛苦打來的天下在自己的下一代就消耗殆盡了。他即使再想得到江山,也絕對不會像太后那樣不分真假的隨意相信。江嵐年紀(jì)輕輕便擔(dān)任五品大臣,倒也是個可塑的人才,稍加栽培便是為民的好官。朝中盡是一些年老的蛀蟲,楚寧不得不為今后打算。“雖是傳聞但畢竟也有一些真實(shí)依據(jù),您也不可完全不信,還是小心謹(jǐn)慎一些為好?!睗梢嗫粗鯛?shù)男θ葜杏幸唤z自信,王爺雖然處事光明磊落,但也不得不提防暗處的小人,有時越是正直的人距離成功就越是會差那么一步。既然王爺不恥于做那些不光彩的事情,那這些事由他來做就好了,反正澤亦暗中也一直與達(dá)官貴人在打交道。“澤亦是想讓我派人盯緊江嵐,以防遺詔落入太后之手?!背庪m然對遺詔沒有什么感覺,但澤亦提醒他了,他也就不得不注意,太后得到了遺詔也會成為他登基的阻力。但楚寧還是不甚相信。“王爺,太后已經(jīng)搶先一步在江嵐府中安排了人手,您就算派人監(jiān)視他也沒有任何意義,但江嵐不是沒有心計之人,即使他在鎮(zhèn)定,面對重重地監(jiān)視之下也會驚慌,投向能保護(hù)他性命的人。王爺您可以再派一些人手在京城中將這件事情傳的人盡皆知,加快事情發(fā)展的速度,到時您不用再做任何,只管等著江嵐來找您就是了,他必會獻(xiàn)上一份誠意。”澤亦雖然因?yàn)轳T澈的事情對江嵐沒有任何好感,但為了王爺?shù)拇笫?,他不得不盡力爭取江嵐為王爺所用。江嵐已經(jīng)單獨(dú)進(jìn)宮面見太后了,他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太后的狠毒,在他交出了信物之后,怎還會留他一命。而然王爺仁德愛民,品質(zhì)高尚,選擇投向王爺才是正道。到時澤亦自己會親自面對江嵐讓他帶著一份誠意來見王爺。“澤亦之計甚妙,正合吾意?!背庂潎@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他們不費(fèi)吹飛之力就可以得到一個人才。楚寧很欣賞澤亦的才智,有這樣的人相伴于身側(cè)豈不比那些庸脂俗粉要強(qiáng)很多,楚寧雖然這樣想,但他登上帝位后是必須要娶妻的。那時他左擁右抱又如何深情的面對澤亦,楚寧從未想過這些事情。窗外的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有一絲溫暖,微風(fēng)并不寒冷倒有一絲清涼之意。“王爺,您今后是想重用江嵐?”澤亦停下了腳步,如此薄情寡義之人,恐怕?lián)沃毓僖矡o法真正的為民做事。“朝中重臣大都年老一心為皇上,我恐怕也留不住他們,以后朝廷缺少的是人才,我想考慮考慮江嵐。”楚寧已經(jīng)厭惡透了那些人,他們只是滿口空話說著為民伸冤,而僅僅是敷衍了事,他想要一些年輕的人才,有滿腔熱血才能真正的體恤民情。澤亦想開口終而是咽了回去,他不能因?yàn)榻瓖箤︸T澈的傷害就否定了他這個人,這樣對江嵐也很不公平,恐怕他從鄉(xiāng)下來到京城考中狀元,就是希望能施展自己的才華吧,但澤亦真的不能容忍他對馮澈的無情?;蛟S對江嵐最大的懲罰就是讓他永遠(yuǎn)都無法見到馮澈。“除去那些老臣朝中沒有幾個是不貪污銀兩真正為百姓的伸冤的,澤亦留下來站在我的身邊,我們可以